「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哥,我……」成毗天也現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說︰「我只是絕對的父皇不會如此對母後。『言*情*首*『言*情*首*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他已經做了,你也上朝了,他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你也是親見的,你說,他曾顧忌過母後?曾有那麼半點對母後的憐惜?」成釋天一步步逼問,他也不曉得自己哪里來的怒火,卻很是憤怒的說︰「若你所說的一切是實話,為何這麼多年都不接我回來?要等到素素嫁過來,順勢帶我回來?為何會在我回來後滴血驗親?成毗天,你真傻還是假聰明?」
「釋天。」時雨拉著他的袖子,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別說了,那是他的父親,總還有幾分幻想。」說完這話,卻又扭頭看著成毗天說︰「你們來之前,皇後娘娘告訴我們,皇上在滴血驗親前說她的富貴、名分和命都是他給的。你不信我以問素素,看皇後娘娘是否說了這樣的話。」
成毗天听完,立刻扭頭看著素素。
「咦?啊?啊,是,是。」李素素本來在愣神,現所有人都看著她,才急吼吼的說︰「是呢,皇後娘娘那會兒說她的一切她都以不要,為了一個不信任的男人去折磨自己根本不值得。」
「父皇他不會的!母後,母後她也不……怎麼能……」成毗天越說聲音就越小,在這件事上,他就只是個孩子,父母的恩愛一直是他的驕傲,若有一日你告訴他這份恩愛是裝出來的他自然受不了。
「會不會你心里也有底吧。」時雨才不給他躲藏的機會,盯著他說︰「你心中果真堅定不移,這會兒就該反駁我們而非質疑你自己,你也只是讓自己相信父母恩愛的憐孩子罷了。」
「你究竟想如何!」成毗天大吼一聲,伸手就捏住了時雨的肩膀搖晃,大喊大叫著︰「文時雨你想做什麼,你究竟想做什麼!」
「放開!」成釋天上前一腳踹到他側腰,把他踹在地上卻看也不看一眼,過去一把把時雨抱在懷里,柔聲問道︰「沒事麼?疼麼?」
「沒事。」時雨沖他笑笑,推開他看著被李素素扶起來的成毗天,說︰「旁人還沒做什麼,咱們這里就內訌了麼?還說是親兄弟,這能是麼?釋天,你要時刻記住你們才是一家人,別讓其他人鑽了空子。至于成毗天你,」時雨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他寒聲說︰「不要以為我在這里無依無靠就好欺負,懂麼?」
「我一時情急,抱歉,抱歉。」成毗天被踢那一刻才想起時雨在成釋天心里的身份,躲閃也來不及只好被踢倒,也算是讓成釋天消火的法子吧。
「無論這事兒是不是父皇做的,成目天都撇不干淨,所以他還是敵人。」?。」成釋天緩和情緒後,繼續著方才的話題︰「你我共同的敵人不是什麼西越,更不是父皇,永遠都是成目天。懂麼?」
「嗯。」成毗天漂亮的狐狸眼里有著閃爍的堅毅,把他那張調笑的臉變的正經了許多。看的李素素呆了一瞬,她都不曉得自己的夫君竟然是如此美貌的男子。
時雨還沒有開口再說話,一支袖箭破窗而入,刺入她面前的桌子上,大理石的桌面亦被刺穿鑿出一個孔來,而那支袖箭上綁著一個布條倒十分扎眼。
「誰!」成釋天一把將時雨抱在懷里,對著院子喊︰「都死了麼!去追!」
「別,應該是自己人。」時雨搖搖頭,看著袖箭尾部的孔雀翎羽,嘆了口氣說︰「找我的,別急,沒事。」
「我來。」成釋天護著時雨慢慢走過去,一把拔出袖箭,而那個大理石的桌子竟然從裂隙處直接斷成了兩半,搖晃著在但是摔成了一塊塊石頭,「我賠。」說完這話,他就把袖箭上的布條拆下來晃了晃,遞給了時雨。
時雨本來還想和他們客套幾句說說這個大理石桌的事兒,她一看布條上的字就再也待不住了。
「我要出去一趟,你們繼續商量如何對付成目天。」時雨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成釋天一把拽住。他回頭對成毗天夫妻略一抱拳,對時雨說︰「不了,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說完,就先時雨一步走出去,吩咐下人準備馬車去了。
時雨看著他的背影,也回頭對這對夫妻點頭示意,拎著裙擺就跟了出去。
「好厲害的暗衛。」他們都走之後,成毗天蹲下去模著大理石的斷面,感嘆道︰「這要多大的力氣,才能把一塊大理石變成兩半,和刀切出來一樣的整齊。」
「應該是烏沁,秋綿不會用那麼鮮艷的東西。」李素素也看了一眼,說︰「我倒不知道時雨把巾幗社也搬到端漠來了。」
「你是說箭尾的孔雀翎羽?」成毗天似乎刻意不提巾幗社,而是說︰「我倒是覺著烏沁沒有這樣厲害,論武功反倒是守在這里的秋綿厲害的多。」
「或許吧。」李素素跟他是夫妻沒錯,但並沒有十分的恩愛,彼此都有一點防備和私心,所以他不提,她也就不再提了。
官道上馬車不能疾馳,所以這一路都是走小道,雖然繞了些路卻到的更快。
「蓮湄,你怎麼了!」時雨一路狂奔到後院,直接走進蓮湄的臥房,沖到她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才問︰「誰找你麻煩?誰害了你?」
「不是害了她,是有個人每天都要來輕薄蓮湄,你曉得的,咱們打著繡莊的旗號,這都接的是千金的活兒,一個男人每天來來去去的,豈不讓人以為咱們是暗門子,壞了咱們的大事!」烏沁從窗口縱身進來, 里啪啦的說了一堆。
「我還沒說你呢,你倒自己撞過來了啊,你就不會過來傳話,為什麼毀了人家的桌子?」
「誰讓他搖你,我原本想著刺穿他手臂的,不過是怕惹事才毀他一個石頭桌子罷了。」
「好了,時雨,這事兒就先不要說了,蓮湄的事兒要緊。」成釋天笑著打圓場,其實他也有心教訓成毗天,那一腳踢過去他根本就不解恨。
「蓮湄,你認識糾纏你的人?」時雨也知道這才是正經事,便問︰「是哪兒的人?」
「何止是認識!那人你們也都知道的,我跟你說,我都沒見過那樣狂妄的人!他說他是端漠未來的王,誰有能耐他何!」烏沁邊說邊氣的來回比劃,她想到那個男人就來氣,恨的是蓮湄居然不讓殺了他!
「成目天?」成釋天立刻扭頭看著蓮湄,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問時雨︰「你這兒被現了麼?」
「你也覺得他佯作登徒子來探底是麼?」時雨笑笑,果然是心有靈犀。
「門前沒有掛巾幗社的牌子,屋里呆著的都是繡娘,一般人不能在這樣的地方去糾纏一個良家女子才是,更何況刻意表明身份。」成釋天也不信成目天是真的看上了蓮湄,有心要娶不會故意輕薄,只是輕薄不必表明身份。
「我也是覺得蹊蹺,才要你們過來聚一聚,不然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蓮湄嘆了口氣,看著還咋咋呼呼的烏沁,若不是因為秋綿是內應,倒真是個出主意的人。這會兒自己做事就剩下時雨以說了,卻又是這樣不方便。
時雨想了想,卻現她們忽視掉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于是問道︰「他到繡坊里來找你的麼?」
「不是,我前幾天出去遇到的。」蓮湄想了想,慢慢的細說︰「說起來也奇怪,那天我去找繡娘商談好之後,路過一間廂房听到里面人在怒吼,喊了成釋天三個字,我也是好奇,就佯作撿耳墜在門前躊躇了一陣兒,也就片刻罷了,屋里的人就現了我,打開門質問我在做什麼。」
時雨抬手制止烏沁插話,說︰「然後。」
「他倒是信了我找首飾的理由,但我從門縫里看到屋里有個戴面具的男子,那人看著實在眼熟,怕是事兒是那個人挑起來的。」蓮湄想了想接著說︰「我看人算是準的,成目天雖然看似文弱但絕非無能,而那個男人就盡是陰毒了。」
「戴著面具是為了掩人耳目,而需要掩人耳目的自然不是什麼好人。」成釋天皺眉,看了看時雨,見她也是默許的神色,繼續說︰「怕是他在成目天背後出謀劃策,得去查查這個人是誰。」
「嗯。」蓮湄點點頭,說︰「我倒覺著,他知道我和時雨有關的能不大,但他那日必定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怕我說出去,才會一直糾纏不清。」
「應該就是滴血驗親這事兒了吧,最近這幾日再沒什麼比這件事更大。」成釋天想來想去,還不是放心的問時雨︰「還有什麼事兒會生?」
「他在暗咱們在明,生又能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是有應對的法子,倒也是能扳倒他的。」時雨不以為意,縱使知道這繡坊是她的又如何?難不成她就不能開個繡坊了?也沒有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蓮湄也一臉正經的說︰「還是查一查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尤其是那個戴面具的男子。」
「你們好奇怪啊……」烏沁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像看怪事兒一樣看著她們三個,說︰「分明就只是紈褲子弟調戲良家女的故事,為何你們能把簡單的一件事兒弄的這樣復雜?我那天也在啊,明明就是他看見蓮湄憐兮兮的臉動了色心,接著打听出來蓮湄在哪里,要收回去做妾啊。這再後來不就是蓮湄不從,他用身份來逼迫蓮湄?我覺著挺簡單的一件事,你們怎麼弄的這樣復雜,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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