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這遼闊的大草原,危機無處不在。
這麼晚,還在外游蕩的男人,絕對不是好人。
更何況,自己現在還受傷,根本不是一個男人的對手。剛才听見他月兌衣服,還真是著實下了她一跳,所以趁他彎腰采用了防狼招式。
「你這女人,我是看你跌倒才跑過來幫你的。」王振新吸了幾口氣,幽怨的看著地上的女人。
蘇雨欣揚起一眉,看了一眼男人身後不遠處的帳篷,「那你月兌衣服干什麼?」
「這大草原夜晚很冷,你穿個短袖,難道不冷嗎?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只不過想把衣服給你披上罷了。你居然……居然下手如此之狠。」王振新皺著眉頭,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蘇雨欣低下頭,似乎衡量著王振新話的真實度。
「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劫色?」王振新見蘇雨欣不說話,冷笑一聲,仿似見了外星人似得。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蘇雨欣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解釋道。剛才她的確那麼認為,可是目前似乎,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王振新吃痛的彎腰撿起掉在一旁的外套,毫不客氣的扔在蘇雨欣的身上,帶著鄙視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眼,「穿上,我對你這種女人沒意思呢!」
蘇雨欣暗自捏了捏拳頭,這小子什麼眼神?居然敢用嫌棄的眼光看她?面上卻淡定如初,淡淡的說道,「希望如此。」
「哦,天吶,居然,居然還有你這種女人!切,真可笑!」王振新沒好氣的抬頭望天,有些後悔來多管閑事。
蘇雨欣沒有理會王振新,將王振新的外套穿了起來,頓時覺得暖和了不少。試圖起身,可是腳踝已經腫的變了樣。
王振新听到動靜,用眼角打量著這個倔強的女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既然當了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想到這,他將手伸到蘇雨欣的面前,「勉為其難,扶你一把吧!」
蘇雨欣盯著眼前的大手,有些猶豫。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她在考慮今晚住在哪?
腳受傷了,臨時搭帳篷獨自睡在外面是非常危險的。
去他的帳篷應該比自己一個人會安全許多,畢竟他是個男人。
想到這,蘇雨欣抬頭看了一眼王振新,動了動嘴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泥巴下的臉突然有點燥熱感,「嗯,那個……」
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要他留宿自己一晚。
「喂,我說女人,你這什麼意思?拉你一把而已,怎麼那麼保守?」王振新簡直覺得眼前的女人就是一朵奇葩,他才不會去佔她的便宜。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晚上可以去你那里借宿一晚麼?」蘇雨欣抬起頭,尷尬的扯著嘴角。
可是由于蘇雨欣臉上裹著泥巴,王振新壓根看不到蘇雨欣尷尬的表情,反而被蘇雨欣的話給雷的外焦內女敕的,傻傻的呆在那里。
這,這是什麼情況?剛還那麼堅貞剛烈,現在居然主動提出要去他的帳篷借宿?
這女人搞什麼鬼?之前的動作不會是故意裝出來的吧?能這麼隨便的去別的男人的帳篷可不是什麼好女人!
雖然是夜晚,但是蘇雨欣還是準確的抓到王振新眼里的輕蔑之色。她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眼神不由的閃了閃,垂下眼簾,冷漠的說,「算了,不勞煩你了。」說罷,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了下來,扔到王振新的腳邊。
剛溫暖一些的胳膊被夜晚的涼風一吹,迅速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蘇雨欣打了一個冷顫,一手撐地咬牙想要站起身來。
王振新皺著眉看了一眼腳邊的外套,有些疑惑的看著地上試圖站起來的女人。
這時,他發現她的右腳使不上力氣,這才想起,這女人之前走路是一瘸一拐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提出那種要求。看她的裝扮應該是愛好自由行走的人,夜晚的草原很危險,也難怪她會踢自己。
很多事情也順利的相通,明白過來。雖然老二還隱隱作痛,但是王振新好脾氣的撿起外套再次披上那個女人的肩膀上,用力一裹,然後將她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步的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喂喂,你要干什麼?」蘇雨欣將胳膊從外套里掙扎出來,拍打著王振新的後背。
王振新頓時黑線,這女人又開始變得這麼剛烈,想也沒想,一手拍在那個女人的**上,假意嚴肅的說,「老實一點,再動,我就把你扔在這兒!」
說完,蘇雨欣還真是沒動了。
因為她被王振新剛才的東西給驚到了,僵硬的石化在那兒,一動不動。這男人,剛剛居然,居然拍她的**……
而王振新卻神經粗條的沒發現自己剛才的魯莽行為,只是勾了勾嘴角,自言自語道,「這樣不就很好,听話的時候最像女人。」
你大爺的,蘇雨欣迅速的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瞪著草地,心里暗自爆了句粗口。佔了自己的便宜不說,居然還得了便宜還賣乖。
自己遇上的這是什麼男人?自己去他那里留宿真的安全嗎?
蘇雨欣暗自想著,身體卻沒有再做任何反抗,任由王振新扛著進了帳篷。
「咚」王振新毫不憐香惜玉的將蘇雨欣扔到床上,然後轉身找自己儲備的醫藥箱。
蘇雨欣揉了揉被摔疼的**,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振新,坐起身,直了直腰,外套也隨即掉在床上。
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個簡單的蒙古包,應該是租下來的。
「喂,你是來這旅游的麼?」蘇雨欣轉了轉眼珠子,好奇的問道。
王振新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嗯,是的,和同學們一起來采風的。」
該死,急用藥箱放哪里去了?明明放在這里的呀?
蘇雨欣努了努嘴,原來是和同學們一起來玩的,「你不會還在讀大學吧?」
「是的,今年就要畢業了。」王振新急切的翻著自己的櫃子和箱子,含糊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