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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女子的身影變為一個光點,再也看不到的時候,年諾才悵然若失的收回目光。她強打精神,轉身抱起小貂,說道︰「又只剩咱們兩個了。」
小貂懶懶的趴在她懷中,說道︰「又不是不會見了。」
年諾嘆了一口氣,狠狠揉了一把小貂的毛。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始終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小貂不滿的瞪圓了眼楮,拿小爪子努力梳理自己的毛,叫道︰「不要玩了。」
年諾被它的樣子逗樂了,笑道︰「你叫什麼啊?我以後該不會只能叫你小貂吧?」
小貂鼻子抖動了兩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它來了精神,說道︰「你給我起個名字吧。」
年諾皺眉思索了一會,說道︰「起名字啊。那你姓什麼你知道嗎?」
小貂翻了個白眼,眼神中透出一絲鄙視的意味,說道︰「我是一只精怪,我怎麼會有姓?」
年諾被它看得臉上一紅,說道︰「好吧。爹爹說百家姓中以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為首,你選一個姓吧。」
小貂說道︰「那就趙吧。我自然是要最好的。」
年諾努力忍著笑,沒有告訴它那個姓氏是人數最多的,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陣,說道︰「那就姓趙吧。那叫什麼呢?」
小貂道︰「不知道。你來起。」
年諾「嗯」了一聲,思索了一陣,說道︰「煜字怎麼樣?」她見小貂一臉的迷茫,又解釋道︰「煜為明亮的意思。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她一邊說,一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幾筆,寫出了一個煜字。
小貂「哦」了一聲,裝作不在意的探頭去看。
年諾看在眼里,語氣又溫和了幾分,說道︰「不如就叫趙煜吧。好不好?」
小貂將頭縮回去,慢慢在心里臨摹那個字,咧出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它轉過頭,又努力將笑容收了回去,故作不耐煩道︰「好啦好啦。就叫趙煜,趙煜好了。」
年諾笑道︰「嗯。好。」
小貂豎起耳朵,過了良久,見年諾說完好後便沒有下文了,偏過頭去問道︰「你怎麼不叫我啊?」
年諾噗的一聲笑了,說道︰「趙煜?」
小貂甩甩尾巴,纏住了年諾的胳膊,半是撒嬌半是不滿道︰「你得多叫我,不然我該把名字忘了。」
小貂的聲音偏中于男孩與少年之間,音色中帶著孩童的稚氣和少年人的清亮。如今被它這樣一叫,年諾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弟弟任明,一時心酸,眼中倏地涌現了淚意。她怕小貂看出端倪來,忙掩飾了下去,說道︰「趙煜,趙煜,趙煜。好了吧?」
小貂笑得眉眼彎彎,卻還輕咳了一聲,故作嚴肅道︰「恩。還行。」它第一次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心中歡喜,說道︰「誒,你是叫年諾嗎?」
年諾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母親姓年,我隨母親姓。」
小貂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楮,喜滋滋道︰「這樣啊。沒我的名字好听。」
年諾問道︰「我剛才听你說你還有個妹妹,你不回去看她嗎?」
小貂垂下了頭,學著年諾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沒辦法回去看它。它在宮主那里,我要是隨著宮主回去了,我就得欠她一分。精怪最重承諾,將來如果她有什麼事要我做,我根本沒辦法拒絕。」
年諾也不懂精怪之事,見小貂神情失落,忙道︰「小趙煜,咱們不如來研究一下前輩留下來的術法吧。應該會很厲害吧。」
趙煜興致缺缺的瞥了年諾一眼,搖了搖頭,跳到一顆大石頭上閉上了眼楮,說道︰「你自己看吧。我睡會。」
年諾將手中的書冊攤開,上面書寫著《玄冰咒》三個大字。第一頁便述《玄冰咒》玄階上品術法,以真氣入冰,以冰入道,大成可控天下之冰。
看到此處,年諾心中一凜,對女子的感激又多一分。她按捺中心中的歡喜,耐著性子看下去。只見文中所記均是運轉功法的法門,待年諾從頭到尾的看完,將書冊合上。依著冊中所記,將真氣凝于指尖,指尖不多時便有了一絲冰寒之意,忽听一聲脆響,年諾指尖綻放了一朵冰花。
冰花細小,甚至半寸不到,年諾卻喜不自勝,知道自己獲得了修煉這部術法的資格。
她血脈激發後,真氣也精煉了許多,但不過瞬息之間,冰花便已消失了。年諾也不沮喪,調息片刻,再次將真氣凝練于指尖,不多時,又一朵冰花出現在她的手上。
這一次冰花堅持的久了一些,但也不過多了一瞬,冰花便又消失了。
年諾嘆了一口氣,開始了第三次第四次的凝練。
過了一個時辰,年諾之前凝練冰花的興致已經蕩然無存。她毫無姿態的趴到了大石頭上,無奈道︰「小貂啊。不對,趙煜啊,我已經凝練了二十多次了,怎麼還是那麼小一點冰花啊。我真氣都耗光兩次了,拿這個去克敵制勝,還沒打出去,恐怕要先被敵人笑死了吧。」
趙煜睜開了眼楮,懶懶的瞥了一眼年諾,說道︰「你才練一個時辰便受不了了?自古以來成大事者無一不是心志堅毅者,你這樣談什麼繼續修道?」
如果這話是讓女子說,年諾肯定虛心接受,並且繼續苦練。可是此言偏偏是整天除了睡大覺便貪圖口月復之欲的小貂說出來的。年諾目瞪口呆,指著趙煜半天說不出來話,說道︰「你你你一個整天除了吃便是睡的貂兒也好意思這麼說?」
趙煜眼里閃過一絲窘迫,說道︰「你知道什麼?我還未到一階精怪,每日只需吸收天地中的靈氣便是了。修煉功法只有我正是成為一階精怪才會自動刻在我腦子里。」
年諾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真的好難啊。我的真氣都耗光兩次了,還是那麼一點小冰花。每次打坐恢復真氣還需要很久。」
趙煜瞥她一眼,說道︰「白痴。你的術法叫什麼?」
年諾疑惑道︰「《玄冰咒》啊。」
趙煜問道︰「冰怕什麼?」
年諾不明所以,喃喃道︰「冰,冰自然怕火,怕太陽。」她忽的恍然大悟,拍掌道︰「原來是這樣,我在大太陽底下練《玄冰咒》自然事倍功半了。趙煜你真聰明。」
趙煜說道︰「不錯。如今正是夏天,而且還在正午。你的《玄冰咒》在這種環境下練,你想它能威力大到哪里去?」
年諾喜道︰「對啊。我可以在晚上練。這樣總會好一些了。」
趙煜白了年諾一眼,閉上了眼楮,在心里又默念了一句,「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