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思妍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早已空,觸手冰涼,那個男人昨晚為了別的女人留在這里過夜,今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她不知道此時的景?在書房,他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對面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阿烈,一個是西裝領帶看起來很正經的男人。
「五少,我回來了。」正經男人開口,語氣恭敬。
阿烈一把抱住他的肩,語氣略帶激動︰「兄弟,你終于回來了。」
「嗯,c市的任務完成,老爺子讓我回來,在慕家堂擔任副手。」景?抬眸,看他半響才開口,「阿漢,有你在慕浩然身邊,我就放心了。」
「五少,你懷疑慕堂主?」叫做阿漢的男人不解,蹙眉問道。
景?冷笑,懷疑慕浩然的何止是他,老爺子早就暗中調查他很久了。景宮的一切,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那只老狐狸的眼楮。
「如果慕家出事,那少夫人……」阿烈欲言又止。
景?冰冷的眼神射向他,阿烈立即閉嘴。他神色淡然,語氣也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刺骨的寒意,「阿烈,你跟了我這麼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用我提醒了吧。」
「是。」阿烈低下頭,恭敬回答,不敢看他的眼楮。
門外響起敲門聲,阿烈開門出去,一會兒又進來,關上門,臉色低沉了下來。
「五少,灰子死了。」
「嗯。」景?冷淡的應了聲,臉上沒有半分情緒,「解藥呢?」
阿烈無奈的搖頭。
景?疲憊的靠在靠椅上,閉上眼楮,「你們出去吧。」
兩人出去後,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景?一動不動的坐在靠椅上,陷入沉思。
又有敲門聲響起,打斷他的思緒,景?睜開眼楮,不耐煩的應了聲,「進來。」
門被推開,一襲淺綠出現在眼前,林茹怡縴細的身影,端著咖啡進來。走到景?身前,對他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把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是藍山。」屬于藍山咖啡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景?輕笑,端起咖啡。
「嗯,是姐姐喜歡的藍山咖啡。」林茹怡嫣然一笑,明亮的眸子,流光閃爍。
景?輕笑,林茹怡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愛屋及烏之道。
他將她攬入懷中,她坐在他腿上,柔軟的身子貼在他身上,雙手環上他的頸脖,微微抬起頭,紅唇不經意間擦過他薄涼的唇。他一手摟緊她的腰肢,一手固定住她的頭,撬開她的嘴,舌頭伸進去,和她的小舌游戲,兩人熱情激吻。
敲門聲又響起,緊接著是一個清亮的聲音︰「五少,老夫人請您和林小姐一起去景宮。」
「知道了。」景?隨意推開懷中女人,站起來。
好戲被打斷,林茹怡不悅的蹙眉。
景?和林茹怡離開後,思妍正和藍鳳通電話。
「白狐,眼楮好點了嗎?大家都很擔心你。」藍鳳的關心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還是那樣。」思妍淡漠的回道,「你在意大利嗎?婆婆他們還好嗎?」
「不,我有任務在身,現在在國內。他們還好,不過……」藍鳳停頓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告訴她︰「紅鷹已經完成任務,不過她重傷失蹤,並沒有回到意大利……」
思妍听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白,著急問道︰「她傷的很嚴重嗎?有沒有性命之憂?失蹤去哪里了?我去找她……」
「白狐。」藍鳳打斷她,「你先別急,婆婆和貓兒已經去找她了,不會有事的,別擔心。還有你的眼楮,我們一定會找到……香葉草的。」
「……」
她怎麼又忘了,自己現在是瞎子,看不見,怎麼能幫忙找人?不給他們添麻煩已經很好了。
她這邊不說話,藍鳳就已經知道她自責的想法了,安慰的說︰「白狐,別胡思亂想。我們會找到紅鷹,也會找到香葉草,一切都會沒事的。」
「嗯。」她低低的應了一聲,「你說你在國內,那有空見面嗎?我想見你。」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們的消息。
電話那端的藍鳳搖搖頭,「我不在h市。過段時間,再去找你,你好好休息,先這樣,掛了。」
她好像很急的樣子,匆匆掛了電話。思妍隱約听到電話里有男人的低吼,「女人,還不快點拿衣服進來!」很陌生的聲音,但又好像在哪里听過,也許人家叫的不是她。
和藍鳳通了電話之後,思妍很擔心,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讓听琴準備好宣紙和毛筆,她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又一個「靜」字。她的字如人一樣,娟秀干淨。
珍嫂來喊她去吃晚飯,她拒絕,一點都吃不下。
直到黑夜降臨,景?回來。
景?進入房間時,思妍正迅速的把宣紙收拾,不想讓他看到,可他還是看見了。景?撇了眼地上的白紙,一個「靜」字躍然紙上。
「你怎麼了?」他問。
「沒事。」她淡漠應答。
她冷漠的態度,讓他蹙眉,不悅。他走近她︰「為什麼不吃飯?」
「不想吃。」
「你到底怎麼了?」他的聲音低冷下來,沒了耐性。
「我說了,沒事。五少餓了,自己去吃。」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應付他。
他看著這個完全不將自己的話,放在眼里的女人,一把扯過她,拉進懷中,低頭看她漠然的臉色,玩味的聲音響起︰「是,我餓了,很餓,現在就想吃。」
她掙月兌離開他的懷抱,好聲提醒︰「飯在樓下。」
他的大手又拉回她,長臂禁錮在懷,「我想吃你……」低沉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他曖|昧的含住她的小耳垂。
听琴推門進來,看見他們抱在一塊,趕緊低下頭,聲音顫抖的叫了聲︰「五少。」
思妍沒心情被他調.戲,用力將他推開。
「今晚你逃不掉。」他冷聲道。
她愣了許久,退離他一米之外,「五少,今天我不舒服。」
「哦?」他挑眉不悅,「不舒服,那就叫家庭醫生過來。」
「不,不需要醫生,我沒事。」
「既然沒事,那就去洗干淨,我等你。」他是下定決心,今晚決不放過她。
「我……」她緊咬唇瓣,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眼楮瞎了,難道耳朵也聾了?」他聲音冷冽低沉,眼神看向一邊的听琴,「听琴,去浴室放水,少夫人要洗澡。」
听琴一听,也知道景?這是要干嘛,她將頭埋得更低,「五少,少夫人身體確實不舒服。」
「呵呵。」景?邪逸的笑,拿起手機,撥號,「喂,李醫生,現在馬上過來景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