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宮,老夫人房間。
「女乃女乃。」景譽滿臉笑容,語氣中帶著思念,步伐輕松走進去,長臂一伸,給老夫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女乃女乃,譽兒想死你啦。」
「譽兒,你終于回來了!」老夫人同樣激動,慈愛的撫模他的頭。
「女乃女乃,我給你帶禮物。」放開老夫人,景譽把手中的精致包裝品放在桌上。
「你這孩子,回來就回來,還帶什麼禮物,女乃女乃什麼沒有。」老夫人看著桌上的禮品,責怪的說,眼里的笑意卻泄露了她的故意。
景譽微笑,朝一旁的中年男人點點頭,「大舅,近來身體還好嗎?」然後又對沙發上坐姿隨意的陳嘉琪打招呼,「嘉琪表弟。」
只不過這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陳楠臉色幽冷陰暗,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而向來嬉皮笑臉的陳嘉琪卻沒有任何表情,對他的招呼,直接無視。
景譽眉頭微蹙,「發生什麼事了?」
唉,老夫人嘆息,一抹心疼出現在臉上,「小妍不在了,你大舅和嘉琪心里難過。」
「小妍?在意大利生活的那個女孩嗎?」
景譽蹙眉,記得陳嘉琪曾經說過,他有個妹妹,听說是個美人兒,從小被養在慕家,後來又去了意大利跟著七殺婆婆。所以,他一直沒有見過她。
景譽留意她是因為,她是陳家內定給自己的未來媳婦。陳家家大業大,人數眾多,關系繁雜,雖然他和她有一層表兄妹關系,但血緣關系並不親,他母親陳媛與陳楠是堂兄妹,而陳媛的父親原本不姓陳,是與陳楠父親結拜後才改姓。所以,他可以娶陳楠的女兒,等以後他當上景宮的主人,她就是景宮的女主人。這就是陳家的打算,當然,他也不反對,因為只有陳家,才能助他當上景宮的主人。
出生在這樣的豪門世家,慕思妍的命運早被安排好,卻因為情勢多變,嫁給景?而非景譽,但仍逃月兌不了棋子的命運。
「人死不能復生,大舅節哀順變吧。」
陳楠嘆息,「我愧對那孩子啊。」
「在英國這些時間,三少成功解決羅斯家族的威脅,保證了景宮的勢力,這次回來,老爺子一定會非常滿意。」陳嘉琪笑意不達眼底,他稱呼他為三少,而非表哥。
景譽冷笑,「羅斯家族對景宮在英國勢力的威脅,哪里比得上美國波爾森。更何況,羅斯家族的威脅,原本就是景?的計謀。他費盡心思暗中鼓動羅斯家族那些老東西,目的就是要讓老爺子將我調離h市。想必現在的h市,甚至整個zg的勢力,多數在他手上吧。我這五弟,可是一點都不簡單啊。」
「老爺子對陳家忌憚的態度早就明擺著,遇除之而後快,這次慕浩然大意入陷阱,慕家算完了,他正好借此除掉陳家的左膀右臂。」
老夫人贊同的點點頭,又擔心的開口,「慕家會不會牽扯出咱們陳家?我已經警告過景?,讓他別插手這件事。」
景譽輕笑,「女乃女乃放心好了,他不會動手的,老五精明的很,在沒有萬全把握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的。」
老夫人點頭,嗯了一聲,稍微放心。慈愛祥和的目光看向景譽,「譽兒,去書房看你父親吧。」
景譽不遜的笑,「老爺子向來不喜歡我,何必做這些表面功夫,女乃女乃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離去,景家每個孩子在景宮外面,都有自己的房子,成年後,他們很少會住這里。
「唉,你這孩子」老夫人無奈的嘆息。
陳楠沒說什麼,陳嘉琪望著那個背影,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輕蔑。
景譽開著布加迪,剛出景宮,手機就響起。
「殘狼。」他插上耳機,開口。
「三少,有消息了。」那端的名叫殘狼的男人開口,語氣恭敬,「那女人身份神秘,只查到她和玉錦是朋友。」
「玉錦?」景譽皺眉,他知道玉錦,那個醉生夢死里最受歡迎的舞女。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可以看得出她是一個高傲的人,怎麼會和舞女做朋友,對了,那天她就是在醉生夢死外面。
「玉錦請假,今晚10點,她會代替她來表演。三少可以去確認。」
「嗯。」景譽掛電話。
呵,有趣的女人,憑他的勢力,竟然查不到她的身份。景譽勾起一抹笑,眸子里的玩味性十足。今晚他一定會去的,對她,勢在必得。
現在離晚上10點,還有7個小時。
此時,思妍正在照顧玉錦。
白天玉錦沒什麼活,兩人在屋里聊天說話,她本來還打算出去逛逛,帶思妍散散心,知道她心里著急。好說歹說,思妍終于答應,兩人準備出去時,玉錦大姨媽來了,她沒想到這次會疼的如此厲害。
整個人渾身顫抖,汗如雨下,臉色慘白,像被人狠狠虐待了一番,痛的痙.攣,直接在地上打滾起來。
她這個樣子,嚇壞了思妍,「玉錦姐,你怎麼了?」
猩紅的血水染滿玉錦打滾的地方,觸目驚心,思妍壓下心驚,顫抖的手去扶她,「玉錦姐,快,我送你去醫院。」
玉錦一驚,臉色更加蒼白,眼里的恐懼、痛苦之色乍現,抱著肚子,吃力的搖頭,無力說話,卻倔強開口,「不,不要去」
「為什麼?不去醫院不行啊,你渾身是血!」思妍著急不已,聲音大了幾分。
「不去!」玉錦緊緊咬著唇,說的非常肯定,幾乎是尖叫的拒絕,又一陣巨痛,她倒抽一口氣,「沒事,我,只是,痛經,而已」
平時遇到醫院都是遠遠的繞道走,听都听不得「醫院」這兩個字,可想而知她對醫院有多恐懼,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種感覺,所以就算是死,也決不去。
思妍從來沒見過有人痛經痛成這樣,她有時候也會痛,但沒這麼嚴重。所以,她還是有些疑慮,害怕,但如果不是大姨媽來,好端端的,怎麼會瞬間大出血。
雖然不知道玉錦為什麼拒絕去醫院,但她也不再堅持送她去了,因為她發現當自己提到醫院時,玉錦變得更加痛苦,不僅僅是身體上,那種痛苦和恐懼是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
把玉錦扶起來,讓她靠坐在敷著墊子的沙發上,拿來一件大衣給她披上,再倒杯熱水遞給她,思妍細心的照顧著。
「玉錦姐,你的止痛藥在哪里?」
陣痛過去,玉錦緩了口氣,仍有氣無力,「房間,第二個抽屜,白色瓶子。」
思妍拿到藥,順便拿一件干淨的睡衣過來。
「思妍,謝謝你。」玉錦接過藥,和著水吞進去。換了干淨的睡衣,在思妍的攙扶下,回房休息。
大約休息一個小時,玉錦的電話響起來,是酒吧經理,玉錦還來不及開口,那端就迫不及待的說,「玉錦,今晚你要早點過來。」
「經理,我要請假,我不舒服。」玉錦回絕,聲音孱弱。
「不行!」經理的聲音瞬間拔高,「我不管你有什麼事情,今晚一定要來,今晚的大人物你惹不起。」
「經理,我真的不舒」服字還沒出口,就被打斷。
「如果你今晚不來,就永遠不要再來了!」經理拍的掛斷電話,語氣非常不善。
玉錦蹙眉,滿臉無奈。算了,去就去吧,她現在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不準去。」思妍在一旁听見,知道怎麼回事。
「不行啊,還是要去的。」玉錦坐起身,靠著**頭,還沒坐穩,肚子又涌起一股陣痛,「啊」身體搖晃,差點摔倒。
思妍趕緊扶住她,語氣著急,「怎麼了?不是才吃藥嗎?又痛?」
「嗯」玉錦無力回答,肚子像被刀割一樣,一下又一下,痛得痙.攣,不住在**.上打滾,整張**單都被滾紅。
「天啊!」思妍驚呼,拼命忍住直接送她去醫院的沖動。取過止痛藥,給她吞兩粒,可是絲毫沒有效果,玉錦還是痛得死去活來。
玉錦在**.上痛苦的打滾,思妍控制不住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痛。等到她痛得暈厥過去,思妍取來熱水,裝在玻璃瓶里,在她肚子上輕輕摩擦,緩解她的痛。
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玉錦又痛得醒來。這樣反反復復,一陣又一陣,痛了一整天,整個人明顯虛月兌,思妍照顧在身邊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吃晚飯的時候,思妍堅決不讓她去酒吧。
「我代你去。」
把她鎖在房間里,思妍不放心的出門,趕往醉生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