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內,思妍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冷風吹起她的長發,縴細的背影,孤寂落寞。
景?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那個背影靜靜的站立在窗邊,任憑冷風卷起她的長發和衣服,突然間,內心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亂,好像那個縴瘦的人兒隨時都能消失。
「妍兒。」他走上去,從背後抱住她,雙臂環住她的腰身,溫香軟玉抱了滿懷。
「怎麼在這里吹冷風,小心感冒。」他笑得溫潤如玉,將她抱起,往大bed上走去,輕輕的放下她,高大沉重的身軀壓下來,低頭,吻上她的粉女敕的唇。
「景?。」她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躲開他的吻,反而迎上,熱情的回應。他的吻,溫柔細膩,chan綿繾綣,而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馨香甜美。
熱情似火的吻,chan綿悱惻,這麼好的月色,再適合不過。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關上,兩人的衣服也不知何時,凌亂的扔了一地。黑暗掩蓋住了滿室旖旎的chun光,卻藏不住萎|靡的味道。
「景?。」
她動情的喊著他,用力抱緊他,承受他的佔有,很痛,心比身體更痛,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也許,這是最後一次這麼喊他了,最後一次與他深情相擁,她無比珍惜。
「嗯。」
「景?。」
「嗯。」
「景?。」
「嗯。」
他無比耐心的回應,這樣的耐心,好像從來沒有過。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妍兒,留在我身邊,我會試著去愛你。」
他的聲音那麼好听,低沉魅惑,他終于說了,他說他會試著愛她。思妍揚起唇角,笑得燦爛,幸福。夠了,有他這句話就足夠了,就算死,她也不覺得有遺憾了。
他看著她,她笑的那麼美,那麼令人心動,好像什麼都比不上她的笑,溫熱的指尖,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尖下的肌膚,光滑細女敕。他低下頭,再次挺身而入,將自己全部埋入她ti內,開始新一輪的攻略城池,瘋狂的進攻。
然而,這麼激烈的翻雲覆雨中,他的眼,他的眸,卻沒有半點溫度,沒有沉迷,冷靜的可怕。
ji情過後,景?沉沉的睡去,思妍躺在他溫熱的胸膛上,听著他穩穩的心跳,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落在他的胸口。她溫和的指尖,細細摩擦著他薄涼的唇,一寸寸往上,模著他的高挺堅硬的鼻梁,再往上,是他的眉眼,細長的睫毛,輕輕合上,這雙深邃的眼楮,沒人能看透,只有他睡著了,閉上的時候,才會感覺到他最初的溫暖。
她抬起頭,輕柔的吻上他的眼楮,一滴溫冷的淚,掉落在他的俊臉上。
「景?,對不起。原諒我,我別無選擇。」她的聲音,沙啞哽咽。充滿水霧的眼楮,望了一眼chuang邊的燻香,燃起紅點,縷縷輕煙,那是她加過迷藥的燻香。景?已經沉睡,天亮才能起來,她要趁著這段時間,去救陳嘉琪。
起身,穿上衣服,帶上滅音槍,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她沒急著走,而是站住,深深的凝望著他,好久好久,才出了門。對他,她無法割舍,卻不得不舍去。景?沒有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景宮五少,然而,陳嘉琪若沒有他,卻有生命危險。
出了門,轉身看他,最後一眼,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景?,再見了,或許,再也不見。
門輕聲關上,思妍的身影消失在房間內。chuang上那個本該沉睡的男人,緩緩睜開眼楮,那雙絕美的鳳眸里,一片清明冷靜
當思妍出現在密室時,陳嘉琪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楮,緊緊盯著她,許久,才憤怒的向她吼道︰「誰讓你來的,趕緊離開。」
思妍一手握著槍,一手握著短匕,她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些鮮紅的血跡,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景華園的密室,雖然比不上景宮地牢那樣的防備,但想要闖入這里救人還是非常難的,何況她還是一個人。
思妍明亮清澈的眼楮,冷傲的看著他,「我要來,誰也攔不住。」
「可你這麼做,就再也回不到景?身邊了。」陳嘉琪著急的說。
「早已經回不去了,自從我知道自己是陳家的女兒後。」她低下頭,拔槍對準那個巨大的鎖,開了幾槍。
「你,知道了。」陳嘉琪錯愕,震驚的看著她。
思妍走進牢房,解開鐵鏈,將陳嘉琪放下來,扶著他,「大哥,我們快點離開這里。」
大哥,陳嘉琪听著這一聲大哥,心里感慨萬千。
好歹是七殺訓練出來的人,思妍既然能闖進來,出去也不太難。然而,當他們走出密室時,整個景華園的燈全部亮起,猶如白天,一群黑衣人早已等候在那兒,人數竟有四五十個之多。景齊站在最前面,表情依然慵懶嘻哈,眼里滿是玩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他的身邊,景?負手而立,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