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那時 淚光“閃閃”

作者 ︰ 明心溪水

听到窗外傳來「啪啪」的聲音,還伴隨著很多說話聲,欣然以為發生了什麼時候,向外望去,原來大雪突然停了,看到很多年長的婦人在用鐵鍬「掃雪」。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看著她們弓著背,吃力地把一打打的雪鏟到路邊,為的是空出一條走道的情形,就像自己曾經看到的鐵路工人在軌道旁不停的「勞作」。

她們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小張臉,貌似還隱約可看見她們嘴里呼出的「白霧」,一定是感覺太冷了。

她們一定很辛苦吧,一定很冷吧,一定很想回家烤爐子吧。她們這麼辛苦的干,單位會給她們多少錢一天呢,單位有沒有拖欠她們的工錢呢。欣然這個好奇的孩子馬上生出很多疑問。

在好奇心和同情心的驅使下,況且之前心里一直都在想︰「哪天下雪了,就去掃雪吧,如果沒其他事情耽擱的時候。」就這麼一個簡單的想法,現在發現突然變的偉大起來。欣然很快的穿上羽絨服,帶上帽子,圍上圍巾,罩住耳朵,封著嘴巴,只留出眼楮看路,然後快速的奔下樓。

「女乃女乃,我也想掃雪。」欣然看著一位正在吃力的鏟著雪的女乃女乃並怯怯地說到。

「閨女,好冷的,快點回去,別出來挨凍。」女乃女乃急切的說著。

「我來幫你吧。」欣然說著就要去拿女乃女乃手里的鐵鍬。

「可別了,閨女,我們不能偷懶的,會沒有工錢的。」女乃女乃有些神秘的告訴欣然。

「別人又沒看到,沒關系的,女乃女乃,我幫你掃吧。」欣然說著就把女乃女乃緊握在手里的鐵鍬搶了過來。

欣然盡管消瘦,但是還算年輕,有點力氣,所以勞動起來還是挺有勁。很快地,欣然就把旁邊的雪鏟完了,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是喜悅,回頭看到女乃女乃既然蹲在路邊休息。

「女乃女乃,您先回屋里取取暖吧,這邊這麼冷。」欣然很關心的跟女乃女乃說。

「閨女呀,我在這里蹲著就行了。」女乃女乃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欣然知道再勸,女乃女乃也不肯回去,就更快速的去掃另外一邊的雪,回頭看到女乃女乃靜靜的在哪里蹲著。

盡管女乃女乃穿著寬大的羽絨服,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女乃女乃其實很瘦小單薄。盡管包住了臉,但是仍然知道她應該已經滿臉皺紋。盡管女乃女乃沒說什麼,但是,她是不是正在尋思著要拿今天的工錢去買點什麼,還是留著做他用。或者也像自己的女乃女乃一樣,給自己的孫子做零花錢花。看到她,欣然就會想起在老家的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也是那麼那麼的瘦,瘦的快只剩皮包骨了,想到自己已經好幾年沒有回老家了,一開始欣然不想回老家,是因為自己常常暈車,而回老家都要經過一段比較崎嶇的山路,每次經過那,欣然會暈的半死不活,常常把黃膽水都吐了出來,長大了,也沒那麼容易暈車了,想回去了,卻沒有時間了。倒是女乃女乃會常常到城里看望她,給她帶很多很多家鄉的特產,並給她偷偷的塞零花錢,後來,女乃女乃的年齡越來越大,行動也不方便了,就不能到城里來了。

這時,欣然突然好想哭,女乃女乃是否曾經也坐著這麼辛苦的工作,是否那樣孤單的蹲著,是否也如現在自己幫助女乃女乃一樣有好心人幫她。女乃女乃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已經白發蒼蒼,或者已經掉光,是否還能嚼得動骨頭,是否還能認得出自己的孫女。

原來,欣然一直在做一件不孝的事情,欣然好想現在就回到女乃女乃身邊,陪伴她,做她最喜歡喝的湯,給她講這些年經歷的一切有趣的事情。

「閨女呀,怎麼啦。」欣然此時才發現自己呆呆的站在那里,女乃女乃不停的搖著自己的身子。

「沒什麼,女乃女乃,我幫您把她掃完。」欣然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不讓女乃女乃看到,其實如果不是包住了臉,女乃女乃一定可以看見自己已經滿臉的淚光。

看到不遠的周圍已經在大家的努力下,露出了水泥路,鐵鍬的聲音越來越小。

看著被「開闢」出來的一條長長大道,那是勞動人民辛苦過後的成果,路上本沒有路,有人開闢了,路就出來了。

「閨女呀,早點回去吧,外頭怪冷的。」女乃女乃邊說邊搗騰身上的一些雪渣。

「女乃女乃,您先回去吧,我待會就回去。」盡管欣然不想回去那麼快,但是這樣子跟女乃女乃說著。

「我們先回去了,早點回去呀,回去好好用熱水泡泡手和腳。」女乃女乃臨走還不忘好好叮囑欣然。

「知道了,謝謝女乃女乃。」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欣然整個人蜷縮起來,以阻擋正在呼哨而來的強風。

為什麼要掃雪呢,讓它自己融化就可以了呢。但是,就像人一樣,為什麼要上學呢,為什麼要學習呢,為什麼要老師知道呢。其實道理是一樣的︰如果不掃雪,那麼那些雪就會一直的堆積在路上,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融化,也許十幾天,也是更久,那樣已經嚴重地影響到交通和行走,就算它自己融化了,也會形成很多的積水,照樣帶來交通不便,那麼結果眾人的一致「掃雪」,就可以很快的時道路暢通。學習,也是這樣,如果只是自己一味地盲目學習,沒有一些旁人的指點,那麼就很難開悟,腦子裝太多的東西,也沒法好好的變成自己的東西,甚至會變成自身的負擔。

看著那些漸漸消失的背影,是否很多東西也一樣,從最初完全的屬于自己,到最後會分開,會從自己的手中消失。

是否,只有好好珍惜眼前的所有,才會留下更多美好回憶,也才會讓自己的人生更有意義。

所以,人,可以活的很**,但是不能活的太獨個,特別是在面對親情時,應該要毫不吝嗇地表達出自己最柔軟的一面,去擁抱那些最真摯的情感,就算遇見萬難險阻也要去克服。

因為經歷,所以懂得,因為懂得,所以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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