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有地方住。」幽痕可不想住在這種地方,將公會中專門用來找到對方的聯絡水晶放進口袋里,轉身走出了公會。
由于聖魂公會里所有的成員都出去執行自己的任務去了,所以前幾天送來的任務單都被伊渺渺推辭了,而導致了此時公會里沒有一個任務可以交給幽痕做。
「長得蠻可愛的,可是為什麼就不笑呢?」夏依然笑聲嘀咕道。
「不要埋怨了,我們以後都是一個公會里的人了,大家要好好相處哦。」伊渺渺笑了笑,走上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白雲鎮鎮外的一片樹林中,漫天的樹葉輕輕的從樹梢上飄落,幽痕坐在一棵樹下,在他的對面,一名黃衣少年靜靜的看著他。
「一個不入流的公會而已,沒想到過了大半天的時間,你竟然還沒將東西拿到手,怪不得老家伙不讓你去月都啊。」黃衣少年仰頭俯視著幽痕,口氣中的不屑之意任誰都听得出來。
嗖!的一聲,一柄長刀橫在黃衣少年的脖頸處,刀尖緊貼著他的皮膚,感覺到脖頸處的絲絲涼意,黃衣少年笑了起來。
「呵,只要我願意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即便是以現在的狀態。」幽痕冷笑一聲,將橫在他脖子上的刀收了回去。
雖然幽痕真想一刀劃過他的脖子,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做,其實倒也不是他們同屬一個公會的原因,只是礙于那位的面子,不想讓他停止呼吸而已。
「你還有五十九天的時間,如果拿不到聖魂之血魄,哎,誰知道老家伙會怎麼對你呢,一個不入流的公會啊,還真是強的讓人害怕。」說著,黃衣少年腳下一劃,整個人詭異的消失在了樹林中。
向著周圍查看了一番,見得他是真的走了,幽痕噗的吐了口血,剛才他是硬拼著自己受創,也不願被人嘲笑。
將手中的長刀收回,幽痕轉身朝著自己白雲鎮走去,在他最為虛弱的這段時間里,即便只是小小的施展一下手腳那種對于身體的負擔,也是極為痛苦的。
平時十數分鐘的時間,這次他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回到了家中,推開門,第一眼便見到了幽笑笑的身影,對于自己的姐姐,幽痕也不知道自己對她有沒有所謂的親情可言,十三年無間斷的殺戮,早以使他的內心發生了變化。
見慣了生死之後,世間上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沒有了吸引力,雖然他沒試過去鎮子上玩樂,可是喜歡平靜的他,一想到那種喧鬧的場景便失去了興趣。
「你沒事吧?」眼尖的幽笑笑第一眼便看到了幽痕被血染紅的那縷發絲,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他,不由得關心的走了上去。
「沒事。」看著逐漸進階自己的幽笑笑,幽痕搖了搖頭,強撐著走進自己的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
十三年的殺戮中,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受過多少次傷,可即便是被刀劍刺穿了身體,那種痛苦也抵不過此時的這種虛弱狀態。
那種源自于靈魂深處的折磨,令他無時無刻不處在痛苦之中,腦海中昏昏沉沉的感覺,身體上如同刀剮的痛覺,這種折磨足以擊垮一個人的神經。
伸手拿起窗前的藥瓶,將一枚白色的藥丸送入口中,約莫著十分鐘後,幽痕的眼皮沉沉的合在了一起。
「每次都靠這種東西來度過,我該怎麼樣才能治好你。」看著即便是睡著之後還滿臉痛苦的幽痕,幽笑笑的心中痛痛的。
這麼多年了,她的心中一直很糾結,沒見到他這般痛苦的模樣,她的心中總會泛出一個念頭來,那就是拿起刀來,讓他從痛苦中掙月兌出來,可是每一看到他那滿臉痛苦的表情,幽笑笑總是會放棄這種想法。
坐在床頭上,輕輕的將幽痕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幽笑笑雙手按在他的頭頂,一道白光自她的手上亮起,幽痕臉上痛苦的表情頓時緩解了不少,不過在為他緩解痛苦的同時,幽笑笑自己確實承受了幽痕一半的痛。
這麼多年過去了,幽痕對于幽笑笑所做的一切全然不知,他只知道無論每天晚上他有多麼的痛苦,只要一覺睡醒都會得到緩解,等到了黃昏的時候,那種痛苦的感覺將再次降臨在他的身上,每年里的兩個月中,這種事情都會反復的發生。
白色的光芒持續了兩個時辰左右,當月亮懸在半空,幽笑笑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看著幽痕安詳的睡醒,勉強的露出一道笑容來,稍作休息之後,拖著痛苦的身體離開了他的房間。
「對了,依然你今天有沒有把二樓拐角處的那間房子整理出來?」
聖魂公會,夏依然與伊渺渺兩人共躺在一張床上,按照鎮上的作息時間,此時離睡覺的時間還早,她們兩個倒是挺有精神的。
「放心吧,早就整理出來了呢,不過,那個房間真的很亂,想整理干淨真的快累死人了。」夏依然一邊抱怨,一邊喝著果汁,一副悠閑的模樣。
「應該不會吧?木凡他人雖然有些懶,但他還是比較干淨的,你不會是整理錯了吧?」伊渺渺蹙眉道,在她的印象里,木凡的房間還算是比較干淨的。
「這個,應該沒錯吧,哈哈,可能是他很長時間沒住的緣故吧,對,一定是這樣的。」原本還想小小的抱怨一下的夏依然,听得伊渺渺的話,當即打了個哈哈。
「嗯,也許吧,畢竟這個任務他都做了一個月了。」伊渺渺點頭道。
听得一個任務竟然要做一個月的時間,夏依然驚訝的看向伊渺渺,疑惑道「別人委托的任務很麻煩麼?居然要這麼久的時間。」
得知夏依然驚訝的是這些,伊渺渺笑著解釋道「也不是的,木凡這次一下接了十一個任務,算算時間的話,明天應該就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