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不想回酒樓,干脆在書店里找了個角落看書,就當圖書館了。
書店生意確實一般,一下午的時間,竟只有一人進來,還是找書店老板借書的,來人喚他李秀才,盛夏這才知道老板姓李。
道德經字數不多卻很深奧,好在盛夏前世也學過些古文,省了認字的過程,只需有注解,倒能自行理解其中的意思。
足足一下午,道德經才翻過去四五頁,盛夏合上書,起身告辭,「不知這書可否讓我帶回家去看。」盡量在幾天之內讀完道德經和易經,通透了這兩本書,就可以修煉太玄真經第一層。
李秀才擺擺手,示意盛夏隨意。
將書收入儲物戒,盛夏猶豫要不要換個酒樓,隨即又是訕然一笑,這都什麼事,弄得好像他欠他們似的,再者說了,他不過一介平民百姓,怎麼就認為人家會高看他,是不是最近有點成就,讓他自己心高自傲了。
未進酒樓,盛夏就見戰神天下他們坐在二樓臨窗之處,他只當看不見徑自走著,不想簡夏趴在窗台揮手叫道︰「嬴政,嬴政,我們在這。」
嬴政?我還金政呢!充耳不聞,盛夏表示他什麼都沒听到。
「他不理我。」簡夏回頭嘟嘴委屈的說道。
「哼!」換了一襲紅衣的依依探過身子,「嬴政,沒听見我哥哥叫你嗎?」
翻個白眼,沒發現他不想搭理他們嗎?果然不愧是兩兄妹,都一樣的熊,戰神天下也不管管。盛夏不是傻子,見他們平時相處,就能知道簡夏他們都怕戰神天下,很听他的話。
抬起頭,正好對上一臉揶揄的戰神天下,盛夏氣結,感情是故意瞧他笑話呢。
直接上樓到他們這個包廂,桌上已經點了許多菜,不客氣的坐下,沖戰神天下笑笑︰「不是說自己人,那我就不客氣了。」回頭叫道︰「小二,這再加副碗筷。」
秦皇和寒武不說話,戰神天下依然一臉揶揄,簡夏很高興的招呼盛夏,唯獨依依,有些不悅的瞪著盛夏。
「誰和你自己人了,這麼自來熟,你媽媽知道嗎?」依依的嘴依然很犀利,不過話中到沒惡意,這點盛夏還是听的出來。
斜眼,「她在另一個世界,管不著。」嬌蠻簡直不足以形容這個女人,簡直是碉堡的朝天椒,盛夏心里哼哼。
盛夏的另一個世界,指的是地球上,而其他幾人都不知道,自然以為是去世了,听到他的回答,既然靜默不語。
「干嘛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依依瞪了其余幾人一眼,倒沒在找盛夏麻煩。
一看就知道他們誤會了,盛夏挑了挑眉,不過也沒誤會錯,這個世界的盛夏,媽媽確實不在了。
恩!這獅子頭不錯,盛夏吃完最後一個獅子頭,滿意的打個飽嗝。
「我吃完了,你們慢吃。」說完起身就走,到門口時,扭身笑道︰「朝天椒,看你瘦的和八戒似得,多吃點。」
依依正在吃從盛夏手上搶來的獅子頭,嘴里塞得鼓鼓的,不好說話,只是瞪著盛夏走遠,好容易吞下嘴里的獅子頭,問道︰「朝天椒是什麼?還有八戒,那是誰?」
幾人全部搖頭,唯有秦皇眼底一抹若有所思,低頭繼續吃飯。
「哼!肯定不是好話。」依依拍桌道。
狠吃了人家一頓,嘴上又佔了便宜,盛夏的心情瞬間很好,連帶看道德經都覺得容易許多,一個通宵,就將道德經的大半啃下。
整整三天兩夜,盛夏沒有找任務,沒有打怪采藥,全部的時間除了吃飯,全都用來看書,總算將道德經和易經啃完。
要說全吃透自然是不能的,不過理解太玄真經第一層倒是沒問題,既然如此,盛夏自然開始放下易經,開始學習太玄真經。
太玄真經算是道家功法,這點從盛夏需要學習道德經和易經就能看出,雖是絕世秘籍,內功卻算不上多有特色,也不能說沒有特色,唯一的特色就是沒有特色,修煉出來的內功很平和自然。
本就是為醫病治人所創,若是太過陰柔或是太過陽剛,確實不符初衷之意。
基礎內功是打基礎,盛夏打的非常的扎實,現在理解了內功,修煉起來並不算難,一晚就將基礎內力轉換成太玄真經,內力粗壯縮水了不少,卻更加精純。
第二天,盛夏收功睜眼,因不眠不休看書引起的疲勞,在內功的幫助下,早已消失不見,此時的盛夏,感覺自己精神百倍,充滿力量。
第一層還不算修煉成功,不過修煉內功這種東西是急不得的,需要徐徐漸進,且他如今很缺知識,別說經絡圖和穴位圖這些練武之人必學的東西,便是內功秘籍的字意他都理解不了,當務之急,除了練功采藥,就是學習文化。
盛夏在酒樓里提了兩壇酒,便去書店找李秀才,這幾日他偶爾去找李秀才解惑,對他為人多少有些了解。
李秀才其人,根本不像表面上展示的那樣,這人愛財卻不貪財,愛酒卻不嗜酒,愛讀書卻不迂腐,總而言之,盛夏覺得這人值得一交。
進到書店,劉秀才正捧著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盛夏進門後門口的風鈴叮叮當當的想起,李秀才頭也不抬,道︰「需要什麼自己找,價錢都有標,概不還價。」然後就不理來人了。
盛夏搖頭,難怪這店生意這麼差,哪有人是這麼做生意的,‘ 當!’兩壇酒往桌上一放,開了其中一壇酒,便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等著。
劉秀才的鼻頭動了動,抬起頭瞄著那壇酒,哪還有心思看書,湊上去深深吸了幾口,兩腮顯出一抹嫣紅,正想倒了喝,突然頓時手,坐回位置,拿起被他扔掉的書,目不轉楮的看著,嘴里悠悠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罷,什麼事?」
哼哼!可勁裝吧,別以為我沒瞧見你偷瞄酒的眼神,盛夏眯起眼,笑道︰「我學完道德經和易經了,這不是買點酒來慶祝慶祝,能有什麼事!瞧你,就不能往好了想。」
李秀才斜眼,收回視線時順帶看一眼酒,「別給我扯沒用的,有事說事,沒事帶著你的酒滾蛋。」
「嘖嘖!真該讓敬重你的人瞧瞧,還秀才呢,滿口的粗話。」盛夏起身轉了一圈,「我要你的那套藏書,開個價吧!」
李秀才有一套道家藏書,從簡到難,不過十余本,卻本本精品,涵蓋了諸多學識,甚至還有擺陣煉丹的,盛夏上回無意間見到一回,便年年不忘,只要拿到那套藏書啃透,還怕學不了太玄真經。
「無價。」李秀才一听要他的藏書,立馬搖頭。
盡管那書與他無多大用處,但是其中許多已是孤本,且還是祖上傳下來的,說什麼都不能賣。
盛夏就知道要從這人身上摳出本書來很難,何況是一整套,只他無意中讓系統掃描過,掃過的兩本皆帶真字,他哪里舍得放過。
好吧,到底有沒有用他且不知道,就憑這帶真字的,他就得先弄上手再說。
「李大哥,你先別這麼急著回話啊!且先想想,只要你將這套于你無用的書賣掉,便可買自己喜歡的書本亦或是孤本。」
「不賣,不借書就走,別打擾我看書。」李秀才拿著書一本正經的看著,擺手讓盛夏離開。
無奈,盛夏只得先行離去,酒自然留給李秀才。不賣沒關系,他慢慢磨,不怕鐵杵不磨成針,握拳。
為了這套書,盛夏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安平小鎮,想著之前的計劃,正好可以實施,先去買了一套普通的銀針和藥箱,便往鄉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