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殺……都殺掉……」伊莎貝爾躲在被褥中抽抽噎噎。
「這些家伙都一個樣,腦袋里只會盤算怎樣要把其他人也拉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法蘭轉過身背對門,
語氣有些淡。
跟利威爾呆久了,都會淡然麼。我躺在剛才躺的木長椅上,閉眼裝死。
其實我所說的什麼法蘭坐著的椅子,擺放著的位置是剛才利威爾和法蘭一起商討事情的地方……的牆
角。地下街,能找到這麼一個房子來住就已經不錯了。何況這房子還有兩間以上的房間。
更何況,這是地下街的深處。
「地下深不見底,所以我……」法蘭微微抬頭,看著木制的天花板。
「……殺了你們……」伊莎貝爾抽泣。
吱呀——
門被打開了,一個身影走進了這個房間,手上拿著刀。
「利威爾……」法蘭愣愣喊出來人的名字。
利威爾依舊面無表情,一身殺意未褪,手上拿著的刀包著布,沾著血跡,開出罌(和諧)粟般的紅花。
「你把他們干掉了……?」法蘭問利威爾。
「……」利威爾沉默,嘩啦一聲將披風單手拉下,舉手投足之間充滿英氣。
「不是我。」利威爾否認。直到上一秒,利威爾都認為是法蘭殺的人。
「可是伊莎貝爾就沒離開過房間……啊?」對了,那孩子離開過,但是那孩子能殺人麼?能夠得到那人
的腰就不錯了。要知道利威爾披著到大腿的披肩對那孩子來說可是長裙。
利威爾打開包著刀的布,拿出了剛才他還在拿在手心中玩的刀,走到我所躺著的椅子旁邊,停下。
我躺在椅子上,沒有改變呼吸平率,只是暗暗注意他的動作。
他一個掃堂腿向我掃來,速度很快,力度很大。這一腳若是踢中了我,我這小命可就沒了。
「利威爾!」法蘭大驚,想過來護住我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又莫名其妙和他們住了幾個星期,但是已
經有感情了的孩子。
等法蘭救到我,我恐怕都成骨灰了。我翻了個白眼,猛然躍起,一個後空翻,再抓住椅背借力,踏了牆
一腳,穩穩坐了回去。
啊啊,起太急,頭好暈啊,眼楮看不清……發黑。
「……」法蘭微微張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一腳法蘭也不一定能躲開,真是毒,利威爾這家伙絕對出了一半以上的力。
「下次,殺人以後記得清理現場。」利威爾用一雙死魚眼瞪了我一下,轉身離去。
那家伙去洗披風了吧?話說傳聞利威爾是非常潔癖的,我怎麼沒感覺呢。
法蘭看著再次關上的門(不是利威爾進來那道),又看看非常淡定的將布包回去然後躺下睡覺的我,不
知道作何反應,只是輕輕問我︰「你殺了……樓下的人?」
我默。
難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輕輕點點頭,法蘭看我的眼神突然變的深沉。
法蘭將我抱起來坐在椅子上,不讓我睡︰「以後……少殺人吧。」別殺人……是不太可能的。
我深深地看著他,最後打開了在頭頂的手。
法蘭︰「……」
我轉過身,準備躺下時輕輕點了點頭。
法蘭輕輕笑了。
「晚安啦!」法蘭。
我直接閉眼睡覺。
法蘭,有沒有人曾告訴你,你話很多……多的就像那天上的星星……(可以唱出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