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衣服的小饅頭靜靜的陪著歐陽燁等候著手術室里的周妙妙。
「多久了?」
「九個多小時了。」歐陽燁的聲音有些飄渺,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在地一般。
「歐陽瑾?」歐陽燁正色的問道。
「嗯。」小饅頭點了點頭。「還有周格。」
歐陽燁听到後沒有作聲。半響,小饅頭像下定決心一般的告訴歐陽燁。「我不管她是不是姓歐陽,惹了我媽咪我就會讓她加倍償還。」
歐陽燁擺了擺手,「不用考慮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有了歐陽燁這一句話,讓小饅頭揚起了嘴角。確定媽咪平安無事了,自己就可以放手大膽的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之後的兩人便再沒有交談,不時的望著明亮的手術室燈,生怕自己會錯過黑燈的那一瞬間。
‘ ’,手術室的燈再長明十一個小時後,終于熄滅了。
門里面走出來一位滿身是血的醫生。
歐陽燁和小饅頭趕緊湊了上去,歐陽燁緊張的盯著醫生的雙唇,生怕他吐出一個不好的字眼。
「怎麼樣?」
醫生長吁了一口氣,「生命體征暫時恢復。」
歐陽燁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
「但是,熬不熬的過,還得看今晚病人的意志了。」
醫生的下半句讓歐陽燁的心又再次提起。
不一會兒,躺在病床上的周妙妙就被推到了重癥監護室。
在歐陽燁的強勢要求及特權處理下,他身著無菌服一直守在還未蘇醒的周妙妙床前。
歐陽燁有些膽怯的伸出手模了模周妙妙的手,雖然很冰冷,但還有感覺到了一絲微微的熱度。
怕她寒冷,歐陽燁伸出自己的雙手給周妙妙捂著,取暖。
這是歐陽燁第二次因為周妙妙而害怕了,第一次是五年前,自己也錯過了抓住周妙妙的機會;而這次,自己是不會放手了。
夜靜悄悄的,監護室內,歐陽燁不肯放開周妙妙。監護室外,不肯離去的小饅頭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實在是抵不過睡意了。盡職的黑衣人仍站在小饅頭身邊,保護小少爺的安全。
「 ……」
空曠的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睡覺警覺的小饅頭立刻清醒過來,看著從黑暗里走出來的山貓。
山貓看到小饅頭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凝重而警惕,眼神完全不如從前一般渾濁,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清明。
好奇的山貓蹲子仔細打量著小饅頭,身旁的黑衣人警惕的提防的山貓。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走廊。
「這是替我媽咪打的。」山貓的臉色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五指印,通紅通紅。
黑衣人有些擔憂,將半個身子擋在小饅頭前面。小饅頭一只手推開黑衣人,示意他︰無妨。
山貓看著憤怒的小饅頭,並沒有惱怒也沒有反擊。反而笑了。
「還是等她醒來親自來打吧!」
山貓見蹲著挺累,干脆一**盤腿坐在地上。「當初就有些疑惑,現在看來擔心的是真的了。」
「然後呢,你想我說什麼,你英明神武?」
山貓無視小饅頭的嘲諷,「這幾天我不在國內,我在美國,你媽咪的事情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你是想撇清責任?周格不是你的人嗎?」
山貓笑了兩下,「之後一段時間我都會在美國。你們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只要別整死他就行,畢竟,我愛他就像歐陽燁愛你媽咪一樣。」
小饅頭哼了兩聲,不作聲。
山貓繼續說道,「不過,最後,你要配合我治療他的病情。」
小饅頭再哼了兩聲。「愚昧。」
山貓搖了搖頭,「愛情里沒有愚昧,只有我愛你和你愛我。小孩子你還不懂。」
說完捏了捏小饅頭的臉,遂起身看了一眼重癥監護室,什麼也沒有說的離開了醫院。
等山貓走後,黑衣人偷偷的松了一口氣。感到背後脊梁骨那里已經汗濕一片。山貓是誰?七歲就在美國黑幫模爬滾打,全球黑幫勢力前三,殺的人比他吃的飯還多。真心佩服他家小少爺有膽量給了他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