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望著吃的正歡的周妙妙,突然覺得,她的模樣很像一個人,他卻始終都想不起來是誰。
「不好吃,就換。」術有些驚訝,家主的性格向來乖戾。若換是平常,恐怕這人早就死無全尸。對周妙妙,家主似乎有些縱容。
「不要,換了也沒那個味道。」周妙妙有些撒嬌道。
愛莎听到周妙妙的話,妒忌的種子從心底再次生長起來。她知道,歐陽燁幾年前就開始學習廚藝,從那個時候開始,歐陽燁就開始在等待周妙妙。自己,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吃過歐陽燁做的菜。
現在,同樣是周家子孫,同樣是競爭者,周妙妙她憑什麼能得到家主的青睞。
憑什麼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愛,而自己,這麼年受了那麼多苦,為歐陽燁做了這麼多,愛了他這麼多年,卻只換來一個朋友的身份。她不甘。手心的指甲劃破皮膚,刺痛感壓下心里的妒忌感。
「叫人學著做,做到你喜歡為止。」周年的話讓所有人再次一驚,家主真的很偏愛周妙妙。
「不用了,反正等下就死了。」周妙妙的話讓氣氛更加沉重了。
周年剛想說什麼,就被劇烈的咳嗽聲代替了。看來他是如傳聞中說的,命不久矣了。
身旁伺候的佣人趕緊上前,遞過一個白色的小瓶子,他喝下里面的液體。但仍止不住的咳嗽,周年只好先行離開。
周妙妙看了下周年的癥狀,跟周格的有些相似,她望了一眼周格,周格似乎也發現周年的病狀。低著頭沉思,原來他的病情是遺傳!
過了一會,在周年身旁的一位年長的管家走了出來。宣布選拔要推延一天。
各個參與選拔的人只好各自回房等待。周妙妙擋在正準備離去的愛莎面前,「你究竟是誰?」
愛莎鄙夷的看著周妙妙,「如你所見,周家人。」
「我是問,你的名字。」
「周子愛。」
周妙妙仔細回想,發現記憶中並無此人。愛莎不想跟周妙妙再多糾扯,離她越近,妒忌的椏枝在心中伸的越遠。便匆匆離去。
周格擋在沉思的周妙妙面前,「我有事跟你講,來我房間。」
周格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高傲鄙夷。
周妙妙縱使不願,還是跟著周格走到他房間。
「什麼事?」周妙妙
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下。
周格可能是走累了,呼吸有些急促,順了一會,開口道︰「我不想參加選拔,我的身體也不允許參加選拔。我一參加選拔,最終的結局也只是死。」
周妙妙沒有做聲,周格縱使嬌生慣養,但也不是蠢貨。
周格繼續說道︰「你也是同樣,以你的資質,縱使前面智取了。最後一項對搏,你也佔不了優勢。」
「你想說什麼?」
「我們一起,活下去。」周格最後幾個活下去,說到周妙妙心坎上了。自己現在還不想死,她還有小饅頭,還有歐陽燁,還有歐陽炎,還有…
「怎麼活下去?」
周格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走到床前,從床櫃中拿出一瓶藥瓶。喝了一口後,緩了一下,才恢復了往日的平順。
「周年的病。」
周妙妙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想了一會。「周年的病跟你應該是一種,但是,目前都無法醫治,不是嗎?」
周格喝了口水︰「他的癥狀跟我是一樣。雖然我的病沒有痊愈,但是我已經從一個活死人醒了過來,不是嗎?」
周妙妙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周格繼續說道︰「目前山貓已經找到了一個可行性的辦法,就是骨髓移植…」
周格的話沒有說完,周妙妙就站了起來︰「不可能,這個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周妙妙瞪了一眼周格,「如果你的計劃只是這樣,那我們沒有必要統一戰線了。」
周妙妙奪門而去,周格氣惱的坐在床上,狠狠的摔著手中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