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不用走太遠,就去學校前面的快餐店吧——」董鈺點了點頭。董鈺自然知道紀天宇家里出了事情。現在一起出去吃飯,紀天宇一個大男生當然會搶著付帳。為了紀天宇的荷包著想,董鈺如是建議。
紀天宇自然是明白董鈺的心思,知道這個小妮子是為自己省銀子呢!
「沒事,再多走幾步,找個安靜的小店,學校門口的快餐店,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座位不好找!」紀天宇看著從二人身邊蜂擁而過的人群,正值中午休息,學校門口的快餐店里怕是連站腳的地方沒有了,自己怎麼可能帶著董鈺去那里用餐?那里嘈雜的環境,兩人要是想說句話,還得防備身邊吃飯的人會不會把話听了去。
紀天宇把董鈺拉到自己身邊來,這里是學校,自己也不好做的太明顯,只是盡量的用自己的身體護住董鈺一點,以減少他人與她身體上的接觸。
二人正走著,忽然發現前面的人群,剛剛還喧嘩震天的,此刻卻安靜了不少。巨大的反差,讓紀天宇和董鈺好奇的向前看去。
這時,紀天宇的電話響了起來,「喂……」
「宇哥,我是沙亮!」電話里傳來沙亮粗獷的男音。「現在你們學校中午休息,我就在學校外面……」
紀天宇擰起了眉頭,這個家伙身體讓人捅出了那麼一個大血窟窿,這才幾天啊,就跑出醫院,還到學校外面來找自己?知道沙亮在外面,紀天宇第一感覺就是,剛剛還喧鬧的人群是被沙亮嚇的沒了聲息的!
「你的傷好了嗎?就跑了出來?要是落下病根,你以後怎麼辦?」紀天宇數落著他。雖然以前大有仇隙,但是現在,他是自己的人,自己就應該關心他!
「宇哥,我好多了!走動並不礙。我听瀟哥和宏卓跟我說,你們抓了玉春閣的老板!這里面有些內幕,宏卓他也是不知道的,我是怕宇哥你不清楚,沒有防備,這才來學校找你的!」
紀天宇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扯住了董鈺的小手,邊低著頭講電話,邊向前走去。只顧低頭走路的紀天宇扯著董鈺,哪里人少就從哪里走過。
「你他媽的,出門沒帶眼楮?你腦袋上的那兩個東西是玻璃球?」喝罵聲傳來,紀天宇抬頭一看,自己身前四五個精壯的男人,手里扯著一張條幅,上書幾個大字︰韓婷婷,我愛你!——金正東!這幾人身後顯然就是那個正主︰金正東!一身雅痞的裝束,手里捧著一大束嬌艷的紅玫瑰!
金正東擺著pose,對這些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學生們看都不看上一眼。高傲的樣子很是欠揍。
「東哥,這個韓婷婷長的怎樣?」金正東身旁的男人好奇的問道。
「漂亮!那小嘴一嘟,小腰一扭,勾/魂!」金正東吧唧著嘴,眯著眼,似乎在回味。
「能讓閱女無數的東哥承認是勾魂,那這韓婷婷一定是這四中的校花無疑了!」男人對著金正東捧著臭腳!
「要不是校花一級的,東哥我還看不上呢!」金正東臭屁的回了一句。
「東哥,這麼漂亮的妞,上了沒有?」男人探著頭,一臉訕笑的問道。
「不著急!」金正東的臉色有一瞬間的發紅,「今天咱擺出這陣勢,晚上就讓這丫頭上了哥的床!」說完,兩個無良的男人嘿嘿的笑著。
這時,那幾個拉著橫幅的家伙叫罵聲傳了過來,金正東抬眼看了過去,這一看,眼楮立刻就直了!
「東哥,東哥……」金正東身邊的男人看著金正東呆傻的樣子,忙叫道,同時順著金正東的目光看了過去。
「韓婷婷比那個女的還漂亮嗎?」這個男人從初看到董鈺時的驚艷回過神來,追問著金正東。
「沒有!」金正東艱澀的說了一句。
「東哥,你不說韓婷婷是四中的校花嗎?要是校花,學校里怎麼可能還有比她還漂亮的女人?」這個家伙看來也不是一個會看情勢的主。就看金正東那副直勾勾盯著董鈺的表情,你也不能再說著這些讓他掉面子的話嘛!
紀天宇看了看這幾人,再看了看條幅,知道這是來學校門口找女孩表白的。而自己只顧走路闖進了人家的陣地!本著成人之美的好意,紀天宇對著那幾個出口成髒的男人點了點頭,拉著董鈺從他們身邊繞了過去。
「傻b,走路低著頭,還能撿到十億的大票?」他們見紀天宇的退讓,氣焰更加囂張了幾分。抖足了勁頭,想在這些眼露羨慕與畏懼的學生們面前好好的威風上一把。卻不想這一挑釁不但沒捏到軟柿子,反倒踢到了刀尖上。
听到他們的話,紀天宇腳步一頓,回頭冷冷的看了說話的男人一眼。頭頂著大太陽,這個家伙竟然生生的打了個冷顫!難道自己要感冒了?男人轉著自己那平滑的大腦,思考了這個大熱天是否會感冒的可能性的問題。
紀天宇的實力,董鈺當然是知道的很清楚!他那一人獨挑一個幫派的情形,至今還在董鈺的腦海中深刻的存在著。也可以這麼說,從那次,紀天宇為了自己發狂獨戰沙亮等人時,董鈺的少女純真心門,就已經為紀天宇悄然打開了一道縫隙。
「紀天宇,我們走!」生怕紀天宇在這里因為這幾個不入流的家伙再次發飆,董鈺拉著紀天宇的手,想要離開這明顯成了是非之地的校門口!
自己的大手被董鈺的小手緊緊的握著,紀天宇回過身,繼續和沙亮講著電話,「我已經出了校門口了,你在哪里?告訴我,我過去找你!」紀天宇不想讓沙亮出現在這些單純的學生面前,這個家伙的威勢早成,學校里也有不少混混,認識沙亮的自然不在少數。
包括金正東在內,這幾個家伙看到紀天宇被人罵了,還一臉無事人般,都不由的蔑視的看著紀天宇。就這麼個慫貨,還牽著這麼出眾迷人的姑娘?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