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弟,你這訂婚在即,手下的人可別鬧得太嚴重了,影響不好!」
「于哥,我們會盡力把事件的影響縮到最小——沙幫的人約束力一直在提高,我想這一點于哥你是有體會的。」紀天宇不卑不亢,該退的時候自然要退,但該主張的時候也一定不能敷衍過去。
「這是,與其它幫會的地盤,相比,我們警方的警力一直在減少,社會治安也是全濱海最好的地界。這一點市領導都是知道的。」
夏瑩听到于天宏的話,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流氓替代警察,這話怎麼听怎麼不對味呢?
「于隊,維護治安是我們警察的職責,怎麼能因為某個幫會而減少警員呢?要是有了突發事況,我們要如何應對?」
「夏警官,維護社會安定是我們每個公民的責任,不是只有警察才有責任這樣做!只是你們警察的責任是國家強制賦予的,而我們作為社會團體,是出自自願的而已!」
紀天宇當然要反對一下夏瑩的話,听她的意思,有警察則萬事無礙了!
「是啊,小夏,社會安定是我們每個人都樂見的,無論是什麼人,只要能利于大眾,那就是值得稱贊的!如果只靠我們警察,我們忙得過來這麼大個濱海嗎?」于天宏也附和了幾句。
二比一,夏瑩閉上了嘴巴。不管怎麼說,紀天宇的身份也讓她心里不舒服。這是職業帶來的隔閡,恐怕一時半會是消除不了的。
「青幫除掉了,玉春閣打掉了,可濱海一時半會的還消停不了。」
「紀老弟,你又發現了什麼?」于天宏一听到紀天宇的話,立刻緊張的問道。濱海這麼多年,還沒有受到過這樣大的局勢震蕩,要是再出現了什麼大事件,濱海可就真得成了全國的笑柄了。
「今天跟雲英會的人起了沖突,他們公然搶地盤。這事情我想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真的以雲英會的實力,他們沒有理由,也沒有膽量來和沙幫搶地盤!可是,事實卻是發生了。于哥,你覺得這里面有沒有問題?」
于天宏沉吟了片刻,雖然他是警察,可是他對幫會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的。在自己的權力範圍內,都有些什麼勢力,當然要了解的一清二楚,才好辦事嘛。
「是不太尋常。可能人慫恿著雲英會打秋風的人是誰呢?」
「于哥,彭玉志被押,這話不該我問的,但的想說一句,你們知不知道彭玉志的身後還有人呢?」紀天宇提起了彭玉志。
「呃……」提起重犯彭玉志,于天宏怔了一下。彭玉志是重犯,雖然紀天宇與他們這些領導的關系不錯,可是這個口供卻是不能和紀天宇說的。這點組織紀律性,于天宏還是深深記得的。
「他的背後還有人嗎?」于天宏听到紀天宇說的話後,終于接起了話頭。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听到他一時口誤,說出了一個名字︰平爺!」
「平爺?在彭玉志的口供里是沒有這個人的!」于天宏回想了一下彭玉志的口供。
「在我給他做人質的時候,他曾經說過這個人。並且對這個人很是敬畏。也對這個人對他和玉娘的處境置之不理頗有微詞。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把這個人供出來呢?」
不管今天雲英會的舉動是不是這個人所為,紀天宇都認為,把這個能在背後把青幫和玉春閣推到濱海黑暗勢力的巔峰,這個人都不應該再留下。
自己導致了青幫和玉春閣勢力的連根拔起,從這一點上來說,自己與他就絕不可能是朋友!對于敵人,萬萬沒有心慈手軟一說。
「我要把這事情報告給柳局。興許這又是一個突破!」因為鏟除了彭玉志和玉娘的勢力,才讓濱海的當局領導顯得不那麼無能,總算還有一個可以撐門面的功績在。
看著于天宏興奮急切的模樣,紀天宇和夏瑩站起來,「于哥(于隊),那我們先走了!」
「好!紀老弟,你訂婚的喜柬可別忘了我啊!」
「忘不了,忘不了!」紀天宇這話說得心里有點虛。如果不是今天被夏瑩抓到局里來,自己還真把于天宏給忘了。
自己這個新郎官當得太不稱職了,從說好了要訂婚後,就一去無影蹤。處理好幫會的事情後,還真得去和藍倩商量一下訂婚的具體事宜才好。
「你真的要訂婚了?」夏瑩張著好奇的眼楮看著紀天宇。在她看來,紀天宇的年歲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這麼早訂婚好像早了些吧!
「是啊!夏警官,你有沒有男朋友啊?」這話紀天宇純粹就是湊話呢。在自己第一次接觸到夏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是個清白的姑娘。
經過自己那支挑剔的鋼筆的鑒定,紀天宇當然知道夏瑩是否有男朋友。
「沒有!」夏瑩隨意的說道。雖然從學校開始,追求自己的男孩子無數,但是總是找不到那種男女相處在一起火花四射的感覺。
「夏警官,你是太挑了吧?否則的話,肯定要名花有主了!」
「你別叫我警官了,我們年紀差不多,你叫我夏瑩就行!」听著紀天宇一口一個戛警官,夏瑩感覺特別扭。
如果是在自己執行公務的時候被人這樣叫,還可以,可現在卻是以平等的身份在對話,被紀天宇叫著警官的時候,夏瑩總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好吧,夏瑩!」紀天宇叫了一聲。
「嗯!」夏瑩眉眼一彎,應了一聲。
看她那嬌俏的模樣,紀天宇心中一動。
「紀天宇,我們去哪?就怨于隊長,如果不是遇到他,我哪能扯出這謊話來。」夏瑩把不是推到了于天宏的身上。
「別怨于哥了,我們就隨便走走吧!權當我們出來約會了!」
「誰跟你約會啊?」夏瑩一瞪眼楮,對著紀天宇就呼喝了回去。當她的目光與紀天宇帶笑的眼神撞到一起的時候,夏瑩的心驀的一動。
以前自己只記得憎恨這個佔了自己便宜,還坑了自己的男人,卻是從來沒有仔細的打量過這個男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