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名攝像師的話,白洪的眼淚也不流了,瞪著這個人,「攝像機壞了,你扛著它干什麼?」
「這是我的職業習慣!不扛著他我不習慣!」這名攝像師說道——大家听了這話,無一不抿嘴一笑。任誰都听得出來,這是一句假話。
確實,從他跟在代書萍的身後,到了五樓後,他的攝像機就一直在工作!紀天宇痛揍白洪的場面,無一絲遺漏,全部都被他拍了下來,可白洪想要這錄像作證據控告紀天宇,他當然不會給的!
「醫生,快來看看我女兒和外孫女,她們怎麼還沒醒過來?」看到郝國冬身後的白大褂,張母急切的跑過去,拉著醫生。
「她們怎麼昏過去的?」雖然沒有看到跳樓的人,但作為醫生,救人還是他們的職責。王醫生被拉到張顏母女面前,翻了翻她們的眼楮看了看。
「我女兒帶著孩子跳樓了,我們看到她們時,她們就是這樣了!她們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張母擔憂的問著。
「跳樓?」不只是王醫生,就連郝國冬也是一愣,在他們想來,這跳樓不過有人惡作劇,不想竟然還真有跳樓的人!可是跳樓的人,怎麼沒跳在外面,反而落到了樓內?
「這是怎麼回事?」郝國冬問著和自己熟識的記者。
眾人當著白洪的面,就把張顏到電視台來求助,希望能借助媒體的力量,讓白洪的良知發現,就算是無法挽回婚姻,也希望他能看在是孩子親生父親的份上,拿出一份撫養費的事情。
當郝國冬听到白洪三番兩次的拒絕給妞妞撫養費,一再聲明妞妞不是自己想要的孩子,並且在數次逼迫之下,張顏帶著孩子從十二樓一躍而下時,郝國冬也有一種要痛湊這個剛剛還在自己面前喊冤屈的男人了。
這樣一個沒有人性的家伙,郝國冬終于可以理解,為什麼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對白洪抱以同情之心了。
「她們母女跳樓了,怎麼會在這里?」郝國冬指了指正被120醫護人員檢查著的張顏母女二人問道。
「她跳樓沒有任何的預兆,大家也沒有想到她會尋短見,在看到她跳下去的時候,我們想要救已經來不及了。而救了他們的人,就是剛才離開的那個年輕人!」在述說著這個過程的時候,這些人的語氣里,帶著崇拜之情,這讓郝國冬甚是不解。
他也是沒少和這些記者們打交道,能讓他們從心里敬佩的人,還真是不多見!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只是一個人對這個年輕人敬佩,而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種表現!
「人跳下去了,他是怎麼救的?」這一點也是郝國冬最關心的。每年他們都會遇到一些跳樓的案件,雖然大部分都被解救了下來,可終還是有一部分人,會在這個過程中,在警方的面前,墜地死亡!
既然這個年輕人能救了這對跳下樓的母女,如果這招被警方學來,以後這類案件,傷亡的人數,肯定會大量減少的。
「郝局,您就別打學他這一手救人手段的主意了!」看透了郝國冬想法的記者,率先點破了郝國冬心中所想。
「為什麼?如果可以推廣的話,每年會有多少人因為這項技術而活下來?」郝國冬奇怪的問道,既然這個男人可以做,為什麼記者說,他們警察不能學呢?就算有什麼技術難度,大家也是可以克服的嘛!
「郝局,您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是卻無法實施!您看,這玻璃就是他砸碎的!」記者指著碎成一地的鋼化玻璃。
「郝局,先不說你們能不能學他別的能耐,就光是這徒手把鋼化玻璃砸成碎片的力量,就不是你們所能學得到的!」記者的話倒不是失實。這玻璃就是子彈射上去,也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效果的。可紀天宇卻輕松的做到了。
郝國冬看了看如普通玻璃一樣被砸成了碎片的鋼化玻璃,暗暗驚嘆。確實,在他的手下,確實是沒有人做到這一點!
「赦局,你知道他是怎麼才救下的這對母女的嗎?他也隨著這對母女,從十二樓跳了下來,等我們再發現他們時,他已經是帶著母女二人,砸碎了這里的玻璃!郝局,你覺得生活覺得打天下人能學得去嗎?」記者調侃的問道。
郝國冬干巴巴的站在那里,看著一地的碎玻璃,不知如何接話。是啊,以自己手下的能力,若是跳下了十二樓,唯一的結局就是為他們開追悼會了!
「他是什麼人?身手怎麼會這麼好?」郝國冬好奇的問道。以他這麼好的身手來看,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他就是紀天宇!郝局,你知道這個人嗎?」
「感覺特別熟悉!」郝國冬皺著眉思考著,這個名字讓他感覺非常熟悉,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听說過!
「紀天宇,是濱海目前唯一的一家黑/道組織,雙堂會的大哥!郝局,這您總該能想得起來吧?」這些記者對郝國冬的表現很不滿意,身為公安局的副局長,連雙堂會這樣的黑/道組織的老大都不記得,說起來,還真是不稱職!
畢竟像雙堂會這樣的組織,在zf都是在有備案的,而像紀天宇這樣的人物,更得是他們關注的焦點,可郝國冬竟然不能第一時間想起紀天宇是誰,可想而知,他們並沒有把雙堂會當成一個可以為社會帶來危險,不安定因素的定時炸彈!
「是他!難怪我覺得名字這麼熟悉呢!可他不是已經去讀大學了嗎?怎麼會到你們這里來?」郝國冬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會覺得熟悉呢,原來是在他們系統里,有著特殊標記的人物啊!
郝國冬沒想到,他會在這次出警中,會和這個風頭正健的紀天宇踫到一起!唯一遺憾的是,自己在他離開時,並沒有認出他來!
「他的女朋友是我們的一個欄目的導演,就是剛才被他抱著出去的女生!恰好今天他來探班,遇到了這件事情,也就發生了這一切!」記者指了指臉腫得似豬頭一般的白洪和還處在昏迷之中的張顏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