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王大殿的主位上,坐著一名二十上下的姑娘,這姑娘,眉若遠山,眼似寶石,時時散發著勾人的光芒。一張小臉,肌膚賽雪,小巧而高挺的鼻子,櫻桃小口紅潤之色,引人分分鐘生出無盡的遐想。一襲白裙襯托的如九天下凡的仙女般飄飄欲飛。
「他是你們妖族的族長?」紀天宇急忙問向剛才一直吃他白眼的男人。
「正是我們族長!三位有何事,當面向族長說來!」那男子听得紀天宇這般問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樣,看了你的同伴幾眼,看你那樣子,好像誰搶了你老婆似的。現在終于知道了,不只你的女伴漂亮,他們的族長可是不比這個女人遜色!
這個嬌嬌弱弱的,讓人想要擁入懷里呵護的女孩,竟然真的是妖族的族長!
紀天宇嘆息一聲,這妖族也難怪會一直盤踞在偏隅之地,連族長都是這麼一個風一吹就能倒的女孩子,哪還強大得起來?
算了,妖族怎樣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得到風前草!
「三位,多謝你們救了我妖族子弟,事情的經過,我也都清楚了。雖然我妖族與人類修士有此仇隙,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一點,我們還是很清楚的!
你們所要的風前草,確實是我妖族之物,可是非常不巧,這草藥卻不能保存,要在摘取半個時辰內就服下,才有效果。
所以,我妖族並沒有備有這種草藥,三位想要風前草,還得幾位親自去采摘了才行!」
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廢話沒有一句,直奔主題,這風格,倒是讓紀天宇刮目相看。
看來,這女人,也不是徒有其名,還真是有點當領導的架式!
「只要族長指明路線,我們親自采摘就是!」妖族能答應讓他們自己去摘,這已經讓紀天宇很滿意了!至于說能拿到現成的,那個想法,紀天宇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他們進入妖族,沒有被圍攻,這已經是件大奇跡了,哪里還敢奢望更多!
「風前草是一種極特殊的草藥,生存在我們妖族內,是僅僅生存在妖族內的草藥。它們的用途很單一,只是針對那些氣源消耗殆盡的妖修有作用!當然,這些,我想你們者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它們長在什麼地方了!」
妖族族長對凰林嬌點了點頭,態度倒是極友好,只不過,她在看向紀天宇和陳帆時,卻是冷淡得緊。這樣的差別待遇,讓紀天宇好一陣無奈。
「風前草的作用,世人共知,可卻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生出這種藥草?它的作用僅是用在妖修,並且還是氣源損傷的妖修!妖族氣源被毀,那就幾乎等同于人類修士,丹田被毀是一個性質的。氣源損傷後,也就意味著,妖修失去了繼續修行下去的基礎!所以,風前對我們妖族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作為妖族的秘寶,它還有一段了不得的出身!妖族一位老祖,渡過了四次天劫,在渡第五次天劫時,卻是因為全力抵抗天劫,而致氣源損傷,雖然最後渡過了天劫,可卻是注定,一身修為終將付諸流水!自知終將失去所有的力量,拼盡了僅存的力量,以自身侍天,身形骸骨化為風前草!」
妖族族長不待紀天宇三人發問,自顧說道。
听得她的一番話,紀天宇三人才知道,原來,風前草還有這樣一段歷史!若不是妖族族長說出來,紀天宇他們如何能知這段秘辛?
「族長,這采摘風前草還有什麼條件不成?」紀天宇凝眉問道。
這個妖族族長哩噎的說了這麼一大段話,紀天宇不想念,她只是向他們炫耀他們的老祖宗,如何大義,以已身化靈藥的犧牲!
人家這麼說,必然是有人家的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想要得到風前草,還有什麼制約的因素、!
「確是如此!想要進入化身崖,必先經過九道關卡,闖關時,是不分什麼種族的,只要闖過,就算成功。這是因為老祖宗體恤我族人後輩,才會有這樣的規矩。
至于說到達崖項,想要摘得風前草,那就必須要是妖族之人,以血祭奠,才能引出風前草!風前草也有等級,共分為五等!等級越高,效果越好!幾位想好了嗎?想好了,本王帶路,與你們同去化身崖!」
紀天宇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尤其是陳帆,他只知道風前草是氣源受損的妖修的救命稻草,卻不知這其中竟然還有這些曲曲彎彎。
「以血為引?這是什麼道理?」紀天宇心里驀的冒出一種想法,這讓他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血!尤其是像凰林嬌這樣有著尊貴血統的血,更不是隨便就可以拿出來用的!
以血為引?若是真的以血為引,引出風前草倒是還好,可若不是這樣,而是另有內情,那可如何是好?
「你若是有懷疑,那就不要去打風前草的主意!以身化地,一身血肉盡為風前草的養料。可已經沒有血肉滋養的大地,如何能讓風前草長出來?這必是需要一定的血液來為引!
哼,小人之心!難道鳳凰的血脈,就必要引起我們的覬覦嗎?且不說我族的先祖,只是本王,雖然駑鈍,卻也是渡過了三次天劫之人!
本王雖然不才,可也自認不會比之位鳳凰差上多少!」
妖王一張粉縛的小臉,卻是因為紀天宇的猜疑,而綻滿桃花,尤其是那雙眼眸,更是勾人得緊。
三次天劫,實力已經遠超渡劫期的修士。當然,至于說是不是真的能和凰林嬌比肩,這就是一個說法,沒有人真的較這個真!
胡青青一張粉臉綻滿紅花,這可不只是被紀天宇氣的,更是有著一絲尷尬。若不是紀天宇的意思太過氣人,她也不會把三次天劫的事情說出來!
紀天宇和陳帆不清楚胡青青的身份,她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嗎?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一力擔起了對抗天雷的責任,這個時候,她怕是已經魂飛魄散有這個世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