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紀天宇必然要被風嚴一爪取了性命的時候,風嚴的身子卻似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落。
呯的一聲,風嚴落到了地上,慘叫一聲後,好半晌才慢慢的捂著胸口爬了起來。
在風嚴飛起落在地上後,胡飛揚的掌風也拍在了風嚴剛才站立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明白了,就算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動手,妖王也會動手解釋風嚴的威脅。
風嚴是妖王座下最得力的,也是最有權勢的將軍,平時妖王對風嚴可以說是很少擺過妖王的架子,可現在,竟然因為一個陌生人,竟然對風嚴下手!
這人到底是誰?妖王為什麼對他另眼相見?
風嚴也看到了胡飛揚對他拍出的那一掌,當即受傷的臉上,更加的蒼白。
「王,這賊人殺了我兒子,我殺他為我兒抵命有何不妥?王上為何對我下手?」風嚴心里不甘,雖然不敢真的對胡飛揚咆哮,可質問,他還是可以的。
「他是本王的朋友,殺了你兒又怎樣?」胡飛揚淡然問道。
風嚴的質問,對胡飛揚沒有任何的作用。其實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他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妖王的對手。在妖王的面前,確實,別說是風嚴的兒子被殺了,就算是他的老子被宰了,也不過是屁大個事!
「王,如果你這樣說,我無話可說。他在王府上,我自是不能殺他為我兒報仇,可一旦走出王府,我定要殺他祭奠我兒的在天之靈!」風嚴雖然被胡飛揚壓制著,可他卻並沒有退縮。
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退縮了,也改變不了自己要殺紀天宇的事實,也改變不了,胡飛揚為了紀天宇而要殺他的事實!
「不用等我出王府了,現在你就來殺我吧!那個,妖王你就不要出手了!畢竟他說得對,你護得了我一時,護不了我一世,我也不能總呆在王府里不出去啊!」
紀天宇看著風嚴,淡淡的笑著。他既然關鍵著要去聯他兒子,他不介意幫他一把。
風嚴以及他們風家,全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
紀天宇對風嚴的觀感極惡,尤其是風嚴挑明了說要取自己的性命,紀天宇窩在一旁無動于衷?
「來!我來看看,你比你那廢材的兒子有何不同!」紀天宇對著風嚴勾了勾食指。這帶著極大辱蔑含義的動作,讓風嚴的殺心一下子升騰得更高了。
胡飛揚見紀天宇如此一說,也便不再插手,而是真的站到一旁,看著紀天宇和風嚴拼斗。
風嚴如風一般沖向紀天宇,一道森然殺意的風刃直直劈向紀天宇的面前。
紀天宇腳步未移,身子只是微微一偏,一道天雷瞬間出手,這時已經不能算是劈了,而是直接種在了風嚴的身體上。
凜然的毀滅力量,一下子把風嚴罩在了其中,這讓風嚴的眼楮一下子瞪大,這是什麼力量?為什麼他感覺到自己就要死在這種力量之下?
風嚴來不及細想,迅速恢復本體,想要逃開這股恐怖的力量。
紀天宇身形後退,看著風嚴迅速變回了本體。變回本體的風嚴,是一只丈余大小的禿鷹。
風嚴懵了,他變回了本體,卻依然沒有把那股力量抖掉。那毀滅的力量如蛆附骨一般的附在他身上,這讓他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聲霹靂炸響,風嚴被紀天宇貼附在他身上的天雷,轟得連聲慘叫,雖然沒有被直接轟成灰,卻也慘不忍睹。
禿鷹身上的鳥毛,早已經被天雷轟成了灰,此時的風嚴,就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雞!尤其是在風嚴的胸膛部位,天雷炸開了一扇大窗戶,里面的血肉清晰可見。
雖然雷聲已歇,可風嚴的身上還會不時的冒出一道道電弧,讓風嚴感覺自己掉入了地獄之中。
眾人都呆了,就連胡飛揚也呆呆的看著紀天宇,他們都是在魔妖谷里的出生的,從小就沒有見過雷霆的樣子,更不知道雷霆的威力。
只是因為在長輩的口里,外面的世界里,是有日月,有星辰,有美好的一切,他們妖修,都會有天劫,在外面的世界,天劫會檢驗他們的實力,在天雷過去,會擁有成倍增長的力量。
在口口相傳之下,他們甚至不知道天劫雷是會要人命的,多少修真之士,巴不得沒有天劫的存在呢!可魔妖谷的魔妖們不知道,他們以為,天劫雷是美好的事物!
在他們魔妖谷里沒有的一切事物,他們都會覺得是美好的!
現在他們看到了雷的威力,可只是這一下子,就讓八大將軍之一被轟成了月兌了毛的雞!
「風家好了不起,一個廢材兒子,竟然威風若斯!你那風蠟禍害了多少女孩?你這當爹的不知道嗎?你不但不以為過,還為其壯膽,今天,你要殺我,那你就死吧!」紀天宇冷眼看著依然在抽搐的風嚴,又是一道天雷,轟在了風嚴的身上。
這一次,霹靂電暈消失後,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烤禿鷹!
風嚴死了,在他要殺了紀天宇之後,被紀天宇輕松的兩道天雷轟成了死鷹!這一幕,讓包括胡飛揚在內的人,心髒狠狠的揪了起來。
這就是雷的力量!
如果他們到了外面那個世界,只是這天雷,他們能受得住嗎?包括胡飛揚在內,心底一陣發虛!
「黃生,還有你,你不是滿妖城的找我嗎?現在我在這了,你來抓我吧!」紀天宇對黃生這人印象也同樣極惡!一個表里不一的家伙,連自己的外甥女都不肯維護,還能是什麼好東西?
「不,閣下誤會了,你救的是我黃家的小姐,我怎麼能要抓你呢?要抓你的人是風嚴,不是我!」黃生听到紀天宇的話後,如被雷擊了一般,蹬的退後了兩步。
如果沒有風嚴的事情在前,他有可能會對紀天宇出手,可現在,風嚴都死在了紀天宇的手里,他哪有那個膽子要殺紀天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