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葉雙一愣,除了這只鳳凰,她見過其它鳳凰嗎?
「對啊!就是大師兄,他說要本鳳鳥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然後告訴他,不過你放心,本鳳鳥才不會告訴他。舒愨鵡」它可是亞酥的崇拜者,它可不會為了大師兄出賣亞酥,盡管她現在不叫亞酥,但本質,她還是它喜歡的亞酥。
監視?
眾人聞言,眉頭頓時一皺,葉雙那犀利的瞳眸更是閃過冰冷之光︰「鳳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你問!」
「你那大師兄叫什麼?」
「沙宮雲啊!你不知道嗎?」
葉雙頭痛的撫撫額頭,嘴角狠狠一抽,心中突然有種被打敗的感覺,尊者這老不休,他要收徒就好好的收,一只鳳凰竟然變成沙宮雲的師弟,這種惡趣的師徒師兄關系她該知道嗎?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不過既然是沙宮雲叫來的,他應該也沒有惡意,也許只是因為她那特殊的身份,想要近而保護她。
「噗∼」
身後,南宮烈焰,慕容言翔,歐陽行飛都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天啊!
這真是天下奇談。
這只鳳凰的大師兄竟然是沙宮雲?一巫一鳥?真是笑死人了。
「本鳳鳥說錯什麼話了嗎?」某鳥似乎弄不明白他們為何發笑。
「呃……沒有!」葉雙回得無奈,眾人也趕緊憋笑搖頭,這是尊者的徒弟,他們怎麼敢說‘錯’啊!又不是想得罪整個巫族。
「你們聊夠了沒有?」寒蓮憤憤不平的瞪著他們,眼里的火焰高升,他們也太目中無人了,傷了她還沒事人似的在那里聊天,他們都當她是死人嗎?
「囂張的女人,你再敢多嘴羅嗦一句,本鳳鳥就帶著鳳凰一族滅了帝煌城。」
葉雙那嘴角緩緩勾起,眼中帶笑,這鳳鳥,說別人囂張,她倒是覺得,它那態度比寒蓮還要囂張。
寒蓮愣愣的瞪著鳳鳥,不知是被鳳鳥的話嚇著了,還是因為此時還看清鳳鳥的真面目,剛剛她只顧著生氣,並沒有多看鳳鳥一眼,原來它還是一只鳳凰,這是世間少有的靈物,葉雙這笨蛋怎麼會與這樣的靈物相識?
「寒大小姐,你與其跟我作對,還不如好好的管理這座城池,否則你就真的如他們所言,一無所有。」說完,葉雙轉身離去,也沒有給寒蓮說話的機會,後身,寒蓮張了張嘴,最後卻只能憋著一口氣恨恨的瞪著他們離開。
論能力,她不如葉雙,或者更不如葉雙身旁護著她的男人,論靈物,她更沒有像靈珠,無弦琴,還有鳳凰那般的靈物,她要拿什麼跟這女人作對?她要拿什麼與這個女人搶?
在這個以強為尊的世界里,生存,向來是有規則的,而她清楚的知道,她輸了。
☆☆☆☆☆
南城,小販叫賣,人潮熱鬧擁擠,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葉雙突然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笑什麼呢?」看著她那唇邊的笑意,南宮烈焰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回家真好!」在外游蕩了一陣子,再次回到南城,她竟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原本剛來到這個世界,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無法溶入的異類。
可是出去走了一遭,感覺真的不同了。
聞言,眾人都笑了笑不語,心中都在想著,這大概是葉雙的小女孩心態吧!女人似乎都是如此,家在她們心里永遠是不變的依靠。
葉雙唇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她猛然回頭,犀利的目光戒備的在街道上一陣尋視,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怎麼了?」眾人奇怪她的突然的反應。
葉雙抿了抿唇,最後搖了搖頭︰「沒事!」
「大家都回去吧!」葉雙懶懶的道了句,然後與他們分道離開,但在離開前她又回過頭來說了一句讓人感覺奇怪的話︰「大家都注意點安全!別太悠哉了。」
也許是她神經過敏了,‘他’不可能一路跟著他們回
來,她卻現在才發現,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真的跟著他們回到南城,那南城恐怕難以太平。
但願只是我多心了。葉雙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喲∼這不是我們葉府有大小姐嗎?怎麼?出去鬼混了一陣子,舍得回來了?」
葉雙一腳剛剛踏入葉府大門,一道諷刺的聲音便從旁出現,葉雙淡淡的看了來人一眼,直接漠視的離開。
「葉雙,你這是什麼態度?」葉年氏腦怒了,想她再怎麼不是,但她還是葉府的繼室夫人,葉府的繼嫡母,她的長輩,可是葉雙憑什麼如此漠視她?
「姐姐,您生什麼氣啊?您可別忘了,人家現在長翅膀了,將來啊∼我們都得听她的。」二夫人葉寧氏說話怪里怪氣,話里有著諷嘲,有著鄙視,更有著挑撥。
「哼∼」葉年氏冷冷一哼︰「那也是將來的事,但現在,本夫人還是葉府的嫡夫人,她一個晚輩難道不應該向本夫人請安嗎?」
听聞葉雙回家,葉祥雲剛到就聞到一股硝煙彌漫︰「怎麼回事啊?」
「夫君∼」葉年氏狀似委屈的喊了一句,然後看了看葉雙,葉祥雲一看,心中明了,他無奈一嘆,道︰「說吧!這次她又怎麼著你了。」
「夫君,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葉年氏說著又看了葉雙一眼︰「夫君,妾身是您是妻子吧?」
葉祥雲瞪了她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
「可是妾身好心問她是不是回家了,她卻連一個好臉氣也沒給妾身,更別說問候一聲了。」
「這……」葉祥雲無奈,這不就是葉雙的性格?他這夫人明知如此,還惹她干嘛!
「說完了嗎?」葉雙冰冷的開口︰「說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房歇著?」
「夫君,您瞧瞧她,當著您的面都如果無禮,可見她剛剛是怎麼對待妾身的。」葉年氏一副若哭若屈的表情,看來似乎好不委屈。
「葉雙……」
「鳳鳥!」葉雙淡淡的一聲叫喚,鳳鳥頓時從月之魔戒的空間里一閃而現,在葉府有大院里轉了一圈。
吱∼
鳳凰那清脆動听的聲音令眾人一陣喜悅,可是片刻卻有人嫉妒著。
鳳凰,竟然是鳳凰,這可是難得的靈物,可是這靈物的主人竟然是葉雙,這讓人看得心恨啊!
「葉雙,你……這是幽暗森林才有的鳳凰,你去的幽暗森林?」葉祥雲大喜,似乎沒有料到有人能進入那片幽暗的森林。
「去了,不過女兒叫它出來只是想告訴各位,我還有事要出去,這鳳鳥是尊者的,我得還回去,各位,失陪了!」既然在家里不能得到安靜,那她出去總可以了吧?
然而為免與葉祥雲發生沖突,她只好借鳳鳥一用了。
「可是人家還不想回去,葉雙,你就讓本鳳鳥跟著你嘛!」某鳥撒嬌,葉雙媚眼一瞪,這只笨鳳鳥︰「不走?那你就在這里呆著,本小姐去找你家大師兄。」
看著一人一鳳離去,葉祥雲久久才回神在後頭揚聲道︰「葉雙,你記得把它帶回來。」
這鳳凰竟然還會說話,他真的驚了,也呆了,不過既然人家鳳鳥那麼喜歡她,她干嘛要還回去啊?這可是鳳凰,多難得啊!
☆☆☆☆☆
「什麼?沙宮雲被你師傅罰過了?為什麼?」
听聞葉雙要去找沙宮雲,鳳鳥只好說出某件事,可是听到這樣的話,葉雙卻訝異了,沙宮雲一直是尊者最得意的徒弟,所以才派他在她身邊保護著,可是尊者突然招他回去竟然是為了懲罰他?
沙宮雲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惹得尊者大怒?
「為什麼?鳳鳥不知道,不過師傅很生氣就對了,這還是鳳鳥第一次見師傅罰大師兄呢!」
「鳳鳥,帶我去見他。」原本只是借口,不想跟葉祥雲發生些什麼,沒想到她還真得去看他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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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美如仙境般的地方,一座如天宮般巍峨的殿堂矗立在雲霧環繞的山頂
間,青煙裊裊,碧藍的天空偶爾還飛過一兩只珍禽鳥獸,嘶叫著在上空飛旋。
乘著鳳鳥,葉雙來到了盤雲山,然而她才落地,一抹道骨仙風的身影已經站在她的不遠處,見來老者,葉雙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尊者!」
「你不該來的。」
葉雙那美麗的眸子輕輕一閃︰「看來您也知道我要來,那麼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尊者,巫族的領袖,沙宮雲的師傅,沙宮雲的技能都是從這老者身上所學,所以她不懷疑他的能力,他知道她會來,她更不會覺得奇怪。
「不能!所以本尊說了,你不該來!」尊者直言回絕,然後又道︰「鳳鳥是一只非常有靈性的鳳凰,本尊暫時借予你,你就帶著它離開。」
很明顯的,尊者在趕人,葉雙只能勾了勾唇,也沒再堅持,直至葉雙乘著鳳鳥離開,尊者才無奈一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你不屬于他的,他亦不會是你要的,見與不見,何求!
「她來過了!」
淡淡一句話,沙宮雲猛然抬頭,俊顏一閃而亮,但片刻,他又低下了頭,目光暗淡了下來。
「讓你思過,你還沒有想好嗎?」尊者又是淡淡一句。
沙宮雲淡眉微蹙︰「我……」
尊者抬著望著洞口外的天空,微微嘆息︰「對于有些人而言,命運是可以自己撐控的,可是對于有些人而言,命運就是命運,你好好想想吧!」
說著,尊者大手一揚,一個小小的瓷瓶瞬間出現在沙宮雲身旁的石桌上,人也消失在山洞里。看著那並不起眼的小瓷瓶,沙宮雲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的憂傷。
命運,別人或者可以選擇,可是他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拿起石桌上的小瓷瓶,沙宮雲閉上了憂傷瞳眸,把心一橫,昂頭就把瓷瓶里的液、體喝進了肚子里,在這同時,淚,悄然從他那英俊的臉頰上無聲流下。
在二選一的條件里,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葉雙,再見了!
再次張開眼楮,沙宮雲那原本憂傷的眼楮已經變成了冰冷,在他眼里,沒有一絲感情,沒有一絲感傷,有的,只是淡漠,有的,只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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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簡潔而貴氣的高腰襦裙,配著一條繡金的披肩,葉雙緩步在落院里,隨意中帶著些許的雍容華貴,走起路來裙衫如舞飄渺,看來恍若天仙美人。
「靈珠!」葉雙突然停下了腳步,淡淡的喊了一聲。
「主人!有事?」靈珠一閃而現。
「給我探探,她們在哪行修。」這麼晚了,春夏秋冬竟然還沒有來跟她請安,她們是不知道她回來了呢!還是她們的奴性變‘弱’了?可是……
據她所知,應該不會。
「好的。」葉雙雖然沒有說這個‘她們’是指誰,但本會探測別人心思的靈珠卻早已從她的腦海中得到它想要的答案。
「主人,以南方位,五百步。」
「南方?五百?」葉雙一愣,那不是廚房的位置嗎?這麼晚了春夏秋冬她們在那里干嘛?難道……
她們在吃飯?
葉雙帶著疑惑來到了廚房,然而當她找到春夏秋冬的時候,她那原本淡漠的瞳眸卻染上了怒火,春夏秋冬這四個丫頭竟然被人用鐵鏈鎖在了柴房,並讓人封住了啞音。(啞音,被靈力封住了聲音,相當于啞穴。)
「主人,靈珠身上的玄力無法解除她們的啞音。」感應到葉雙的怒火,靈珠首先說出自己的缺陷。
「我知道。」玄力可以阻擋,可以攻擊,可以自保,但玄力卻不能解除靈力所造成的魔咒,這也是玄力與靈力的區別。
「去,給我把葉府大院給廢了!」冷眸釋放著冰冷的氣息,葉雙那妖魅的雙眸輕抬,眼底寒如冬雪,冷如利劍,殺意悄然在眼底閃過光芒。
「是!」沒有絲豪的呆滯,靈珠應聲就飛了出去,不稍片刻,遠遠的,葉雙就听見大院倒塌的聲音,她冷冷的勾起了紅唇,瞳眸
毅然冷漠。
敢欺負她的人,好,真的很好,今天她就來個‘大掃除’。
「這是怎麼回事啊?」听見倒塌的聲音,葉祥雲等人趕到,大院已經一片狼藉,無一完好。
葉祥雲抬頭看著在上空盤旋的靈珠,心中實在弄不明白到底是哪出錯了︰「靈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葉氏家族可不曾對不起你啊!」
「是我讓它做的。」葉雙那冰冷的聲音出現,縴細的身影從旁邊的小道上走了出來。
「葉雙,你……為什麼?」葉祥雲震驚了,愣了。
「不為什麼,只是懶得一一叫人,所以只好如此了。」葉雙回答得很干脆,也沒有一絲抱歉,葉祥雲聞言卻有種想哭的沖動︰「葉雙,這大半夜的,你弄那麼大的動靜就為了把我們都叫來?」
葉雙冷著一張小臉,葉祥雲只好又問道︰「好吧!這事我們暫時撇開不談,但你半夜不睡覺,你叫我們來干嘛?」
「是誰把她們鎖在柴房?」葉雙沒頭沒尾的丟出一句話,聲音不緊不慢,淡淡的聲音听來淡漠疏離卻也有種懾人心魄的威嚴。
「她們?」葉祥雲一愣,又驚道︰「誰被鎖在柴房了?」
「我那四個丫頭。」葉雙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唯有那犀利的瞳眸中在提起她們的時候寒光閃爍。
「你們誰做的?」葉祥雲聞言也怒了,那四個丫頭已經不是當初的奴隸,而是葉雙的保鏢,享有二級待遇,這可是經過長老同意的,他們竟然膽敢動這四個丫頭,他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難怪葉雙會如此生氣,原來是因為她們。
葉薇雨與葉藍兒相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慌,然而就那麼一個小小的動作,葉雙卻暗暗的看在眼底,嘴角勾起了冷冷的弧度︰「這還要問嗎?在葉府,除了幾個做主子的,還有誰會那麼大膽?」
春夏秋冬原本就是官奴,在奴的級別里已經是最高的,所以在奴隸里,她相信沒人敢對她們不敬。
「是你們?」葉祥雲那冷冷的瞳眸淡淡的掃視在葉年氏母女與葉寧氏母女身上。
葉年氏與葉寧氏一愣,異口同聲︰「夫君,我們跟她們幾個丫頭斗什麼氣啊?」她們就是要斗,那也是找正主,春夏秋冬剛剛被長老點為葉雙的保鏢,她們才不會在這種時候撞上去,那只會惹來長老的‘關愛’。
剛說完,葉年氏與葉寧氏又是一愣,然後回頭看著自家的女兒,是她們干的?
「不是你們,那就是她們咯?」葉雙冰冷的目光掃視在葉薇雨與葉藍兒的身上,那好看的唇角突然勾起了弧度,那似有似無的笑意寒冷無比,如劍如霜。
葉薇雨與葉藍兒被她身上那股強烈的冰冷震撼了,她們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最後,葉薇雨嬌蠻的道︰「是我們又怎麼樣?她們不就是幾個奴才,我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父親大人,女兒相信您已經听得很清楚了,您打算怎麼處理此事?」葉雙轉向葉祥雲,似乎執意要他給她一個合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