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潮生 第62章

作者 ︰ 花堅強

潮生覺得海東麟有點不對勁,可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他又說不上來,他又累又困,幾番懇求對方也沒有停下動作,干脆隨他去了。

可今晚的海東麟就跟發了瘋一樣,一遍一遍地在他身上索取著,那架勢簡直要把他吞吃入月復,連骨頭渣都不剩。潮生將將挨過了兩次就告饒了,可惜海東麟是鐵了心要折騰死他,一語不發地埋頭苦干。

也不知過了多久,潮生再也支撐不住終于昏死了過去。海東麟把自己最後的精華灌注在他體、內最深處後,親吻著就連在睡夢中也依然鎖著眉頭的愛人,輕輕地在他耳邊說︰「你是我的。」

仿若魔咒般,讓潮生在夢中也不由得打了個顫。

潮生醒來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看來,現在起碼也是中午了。拜某人所賜,他的神經經過一夜的休整依然疲倦,一動就會發出和老舊機器一樣的吱嘎聲。

最近的體力真是越來越差了,按說雖然忙了點,昨晚的海東麟狠了點,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感覺身上沒有一點力氣,頭也有點暈眩。大概是好長時間疏于運動了吧,下周去找同事打打球好了。

他拿過床頭的手機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2:23,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屏幕中間顯示的19通未接電話,而來電人顯示的都是黑熊哥。

怎麼會這樣?就算誰死了也不可能這麼多電話一個都挺不到,而且他還設置了早上七點的鬧鐘,為什麼也沒響?他看看了手機的聲音設定,果然被關成了靜音。

沒有時間去琢磨這個,他趕緊給賈岩柯撥了過去,如果只是因為自己遲到,他不會打這麼多電話的,肯定是店里出了事。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賈岩柯盛怒的聲音——

「你小子還敢給我打電話!夠膽啊你!你不是死到西伯利亞去了嗎,把我一個人晾這什麼意思!」

潮生無比內疚,「對不起岩子,我不小心調了靜音,早上鬧鐘沒響,連你的電話也沒听見。你給我打了這麼多電話是店里出事了嗎?」

賈岩柯怒氣難平,「你少他麼給我裝糊涂!再裝我削你!就算你是我大舅子也得削!」

「到底怎麼了岩子,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啊!」

誰知賈岩柯突然換了個調調,又是發愁又是高興的弄的潮生一頭霧水,「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做好事不留名的,以前我抄你作業你都記我一學期的。不過你也得跟我打聲招呼啊,這一大幫子人直接進了店里,三言兩語就把洪哥打發走了,我這沒有心理準備,差點讓嚇出心髒病來。」

「什麼!!!洪哥走了!那些人是誰?他們想干什麼?」潮生被這爆炸般的消息震了一下,困意全無,猛地坐起身來大聲問著。

那頭的賈岩柯覺得潮生不像裝的,于是更納悶了,「不是你還能是誰?把市里數一數二的建築公司給請來,不但半毛錢不收要幫我們裝修,還倒貼了洪哥一大筆錢當勞務費,你知道嗎,他們剛進來說這活他們包了的時候,洪哥臉都青了,差點跟他們干起來,後來那領頭的給了洪哥一個信封,他看了一眼就笑呵呵地走了,還把自己名片留給人人家,讓他們有活想著點他。」

听完賈岩柯的話,潮生也完全懵了,這是哪里跑出來的見義勇為建築隊,倒貼都得幫他們把活干了?

那邊賈岩柯還在絮絮叨叨,「你還真別說,這名牌建築公司就是不一樣,據說還是個跨國公司呢,人家直接帶著建築工程師來的,一看我們圖紙就找了好幾處不合理的地方給改了,然後又做了一個調整方案,我看不懂,可听他們說說也覺得比咱自己的強多了。還有啊,他們的工人動作可夠利索的,昨天洪哥的人一天也沒收拾出個樣子來,他們一來倆鐘頭就把框架給搭好了,我都看楞了,真神!」

「岩子,你把電話給他們領頭的,我跟他說。」

潮生打算了賈岩柯的話,沒一會他就听見了一個南方口音的男人說︰「您好。」

「您好,我叫江潮生,是這家店的小老板,我想問一下,您是怎麼得知我們的事的?」

那頭的人帶著極為官方的語氣說︰「有位先生要求我們用最快的速度幫您的店裝修,而且做到質量過關、毫無紕漏,至于費用,那位先生已經付過了。江先生您放心,我們‘建德’的施工隊不光在全國有名,就是在外國也有很多家分公司,一定做到讓您滿意。」

如果這還听不出是誰干的,那就太蠢了。潮生嘆了口氣,向對方道了聲謝,就讓他把電話還給了賈岩柯。

「岩子,我大概知道了,你讓他們干著吧,過會我去找你。」

賈岩柯在那支吾了半天,試探著說︰「我不知道猜得對不對,是不是……海先生?」

潮生不置可否,「見面再說。」

掛上電話後,潮生嘆了口氣,把電話放在一旁,仰面又倒在了炕上。身上又是酸軟又是疼痛,難受得他根本不想起床,干脆把頭埋進了枕頭里,閉上眼楮假寐。

海東麟……你到底在干什麼……

沒過多久,他听見了開門的聲音,潮生把頭轉向門口,看見了男人那張俊秀儒雅的臉,卻煩躁地用被子蓋住了頭。

海東麟走過來坐在床邊,把被子往下拉,「這麼不想看見我?怎麼了,難受嗎?」說著還用粗糙的指月復去按壓他的肩背,幫他按摩。

這多少緩解了潮生身上的酸痛,讓他的語氣也不是那麼咄咄逼人,「你為什麼這麼做?明明答應我不插手的。」

海東麟明白他所指為何,他不急著解釋,反而和衣擠進了被子里,抱著潮生光果的身體,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胸上,然後才開口︰「這樣不好麼?建德在這行的能力有目共睹,有他們幫店里裝修,就讓人放心多了,你也不用總在那盯著他們施工,只要到時間驗收就行了。」

潮生听完就知道自己恐怕又無從辯駁了,海東麟的話讓他的控訴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什麼力氣都使不出來,「可我想自己試試,如果什麼都靠你,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你養著,何苦出去東奔西跑,海東麟,你說我們是一家子,也就意味著我不是寵物更不是你的情人,那就應該給我機會去嘗試,而不是事事依賴你。」

海東麟的手輕輕拂過昨晚他留下的痕跡,並在上面吮吻著,讓那些青紅的印記變得更加深刻,「嗯,這是最後一次,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讓你不那麼忙碌。」

潮生最怕海東麟這幅深情款款的樣子,每當做出這個姿態,他就被電得暈頭轉向,什麼火氣都被澆滅了,不僅如此,還會生出一種是自己錯了的念頭。等到他回過神來想找男人理論一番,就發現為時已晚。

好幾次都被海東麟這樣給糊弄過去,這次也不例外,潮生無法拒絕他對自己的好,更不忍心他這樣落寞的樣子。

男人重新壓了上來,潮生順從地讓他吻住了自己。

——這事估計又得這麼無波無瀾地過去了。

可是潮生心里卻清楚地知道,他和海東麟之間存在著一些問題,雖然說不清究竟是什麼,他卻覺得覺得如果不早點解決,及時遏制海東麟的這種行為,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關系。

很快他就無暇去思考這些了,已經海東麟已經擠進了他的雙月退中間,時輕時重地踫觸著昨晚飽受蹂、躪的部位。

潮生差點炸毛,推著海東麟說︰「昨晚都那麼多次了你還來?」

海東麟充耳不聞,那處因為被開發了整整一晚到現在依然是柔軟的,讓他輕易就把自己的大家伙送了進去。

「嗯……你、你這是、縱、玉過度!不知節制!」因為過度摩、擦,那個地方已經紅月中酸疼了,現在卻要承受更多的侵、入。

「我這次輕點。」

海東麟安撫著他,用輕吻和附魔讓暴躁的愛人平靜下來,他上身的動作極盡溫柔,身、嚇卻凶猛得如同豺狼虎豹,很快潮生就被搖曳得如同海上的一葉孤舟,隨著對方的動作起伏不停。

被他這麼一鬧,潮生又感到了疲憊,尤其是在被大力搖晃的時候,居然還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他的身體已經透支了,任他海東麟極盡挑、豆只能也只能半軟不硬地回應著。海東麟的汗水不停地隨著劇烈的動作打在他的身、上,床單也染上了一層潮意。

被他這麼一鬧,潮生的起床計劃又泡了湯,等男人停下動作後,他漸漸閉上了眼楮,睡了個莫名其妙的午覺。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快暗下來了,潮生挪動了一□體,卻發現身後海東麟的一只手臂橫在自己身上,另一只則墊在他的頸窩處,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圍圈,剛好把他圈在了里面。

他一動,海東麟也醒了,他在潮生圓潤的肩頭和脖子上蜻蜓點水般地吻著,潮生覺得癢,推開了他。

「海東麟,答應我一件事。」

「嗯?」他的聲音帶著情、玉過後的慵懶,沙啞中帶著姓感。

「即使你想為我做什麼,也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好嗎?」

「……」海東麟沉默了一會說,「好。」

潮生听見這個好字卻沒有放下心來,兩個人日夜相對了這麼久,他對這個男人已經十分了解,他雖然答應了,語調中的不情願卻敲擊著潮生的心。

他從家里搬出來,想要過獨立的生活,放棄了和佳雯的感情,不想再對誰妥協。海東麟給了他如同空氣般的愛情,可他卻悲哀地發現,在他以為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之外,卻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牆,那是海東麟的五指山。

不僅僅是這次的事,他可以從生活中的很多小細節發現這個男人的強勢和控制欲,而且他還有一種讓他十分難受的感覺,那就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海東麟的眼楮,就好像時時都有一個攝像頭在記錄著自己的言行。

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找海東麟好好談談,雖然他愛她,但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專屬于他的一樣物品,他同樣需要尊重和自由的空間。

他再一次對海東麟妥協,並不是因為不在意這些,而是因為他們相愛,他始終覺得海東麟只是用錯了表達的方式,而這個問題完全可以通過溝通解決。

睡了一天,潮生饑腸轆轆,不過他沒有和海東麟一起用餐,而是匆忙套上了衣服準備出門,因為手機上又顯示了兩個來自于賈岩柯的未接電話,這是他的疏忽,還沒來得及打開聲音就被海東麟給辦了。

「我送你過去。」海東麟沒有阻止他,只是提議送他去見賈岩柯,即使他不太願意這麼做。

「不用了,你也一天沒吃了,趕緊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我打車去,別擔心。」

潮生站在玄關處換鞋,拒絕了海東麟的提議,正準備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回來拉下了海東麟的頭,和他道了一個離別吻。

海東麟回吻他,「路上小心,我等你回來。」

潮生來到了火鍋店門口,發現賈岩柯正蹲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等他,見是他來了,就掐滅了煙頭,上來就不輕不重地捶了他一拳。

「好小子,你今晚要是不出現,咱倆哥們都沒得做!我今天整整給你打了21個電話你都沒接!」

潮生沖他歉意地笑笑,把手搭在他肩上拍了拍說︰「今天是我不對,走,我請你吃飯,敞開了吃。」

「少跟小爺來這套,爺是一頓飯就能收買的嗎!」

「要不明天那頓我也包了?」

賈岩柯慎重地考慮了一下,得出了結論︰「這還差不多。」

兩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個火鍋店坐了下來,點完菜後,賈岩柯就迫不及待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建德的人是誰派的,是不是海東麟?」

潮生答非所問︰「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就你來前半個鐘頭,你可真別說,他們這一天干得比洪哥他們兩天的活都多,除了中間休息時間,每一個偷懶的,而且都是熟練工,還特高效,照這速度,咱們能提前大半個月完工呢。」

潮生點點頭,接著問︰「那洪哥沒說什麼?」

「我不跟你說了嗎,一開始還挺生氣,後來跟撿了寶似的走了。不對啊,今天是該我問你的,怎麼成你問我了,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

潮生喝了一口免費的茶水,清晰地吐出了四個字︰「是海東麟。」

他今天沒讓海東麟送他,是因為他需要時間去考慮一件事情︰究竟該不該向岩子坦白?

這次的事不像上一次那樣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而且他早就看出岩子那狐疑的眼神了,畢竟他走南闖北了快十年,早就練就了一雙看人的火眼金楮。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如果真的坦白了,岩子能否接受,會不會看不起他,他們二十多年的友情會動搖嗎?

可轉念一想,他和海東麟都打算守著彼此過一輩子,那麼這時他身邊的人遲早是要知道的,何不借著這個機會趁機說了?

在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中,他的想法漸漸偏向了第二種,于是在賈岩柯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直截了當地說了。

「我就知道!」賈岩柯一拍桌子,隨後又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糾結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早就從潮生喝醉了那事開始,他就覺得這倆關系不一般,昨天那場面更是讓他的猜測往一個詭異的方向奔去,任他如何否認都拉不回來,而今天的事更是在這個猜測上面蓋了一個「已認證」的戳。雖然心底隱隱已經有了感覺,可他還是不想承認這麼多年的哥們就這麼彎了。

潮生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一個大概,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給自己打氣,然後終于下定了決心,直視著發小矛盾的眼神說︰「你猜得沒錯,我和海東麟現在……在一起……」

「 啷……」

賈岩柯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桌上,里面的酒撒了出來,流到下面把他的褲子都打濕了,他慌亂地用紙巾擦拭著,腦子里嗡嗡的︰他他他、就這麼、出櫃了!!!

一向保守的潮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新潮、這麼大膽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發小,發現潮生的臉上雖然有擔憂和不安,更多的卻是堅毅和肯定。

「你、你們,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多月了。」

「那時候你不是剛和任佳雯分手嗎,是不是他趁虛而入還是強迫你?」

潮生被賈岩柯的豐富想象力逗笑了,他擺擺手︰「不,兩情相悅。」

听了這話,他就知道潮生沒救了,因為他對這段驚世駭俗的感情沒有一絲迷茫,一點要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啊啊啊啊——」賈岩柯抱住頭發出了苦惱的吼叫,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

然後他壓低聲音說︰「你怎麼就彎了呢,怎麼就彎了呢!!你讓我怎麼跟彤彤交代?」

「彤彤也許……和你一樣,已經猜到了什麼。」上次打電話的時候,妹妹就提到了海東麟,那語氣可不是一般的怪異。

連賈岩柯都注意到了,何況聰明過人的妹妹呢?

「潮生啊潮生,你怎麼這麼潮,學人家玩這個,我做夢也想不到你會干這事啊!是不是你被任佳雯傷了就對女人絕望了,要不然你這塊三十年了都是筆直筆直的,怎麼突然就……」

潮生知道他和海東麟的事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清的,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一開始的厭惡和避如蛇蠍、到後來的相知相交,直至現在的不離不棄,這一點一滴,除了他和海東麟沒有人能夠體會,他要做的,只是讓賈岩柯明白,他們是純粹地相愛著,沒有任何雜質,而且,他打算把這條路走到底。

「你別瞎猜了,我的確是直的。之所以喜歡男人,只是因為那個人是海東麟,沒有別的原因。岩子,你會看不起我嗎?」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潮生的心里是忐忑的,賈岩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很珍惜這段友情。

賈岩柯狂躁地揉了揉頭發,把他原本就有點毛糙的腦袋變成了一個雞窩,他的頭發又粗又石更,跟這人一樣有點牛脾氣,每天起來都得花很長時間用喱水壓頭發,好不容易打理出來的造型被自己毀了,看上去有點滑稽。

「說什麼呢!什麼看不看得起的,難道彎了你就不是我哥們了?我是擔心你啊,你這喜歡了男人,你家里知道怎麼辦?學校知道怎麼辦?還有,海東麟那樣的人,能……」

「謝謝,」潮生打斷了他的話,略有些激動地捂住了臉,「謝謝你,岩子……」

只有真正在乎他的人,才會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首先擔心他將要面對的壓力,而不是考慮他這件事情的對錯。

這輩子能有這麼一個朋友,他江潮生做人就不算太失敗。

看見他這麼激動,賈岩柯反而平靜了下來,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其實我心里還是希望你能走回正道了,畢竟你這條路不好走,我不想看見你被人指指點點。所以我再問你一句︰你是真的離不開海東麟了嗎?」

潮生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那他呢?不是玩玩的嗎,我雖然不了解他,可是那種背景的男人,靠得住嗎?」

潮生繼續點頭。

賈岩柯挫敗地嘆了口氣,潮生都已經這麼表態了,他還能說什麼,只好盡量讓潮生在自己這里感到好受一些︰「男的也好,女的也好,人都只是想找個伴,如果他真的能對你好,你也認定了他,那跟普通兩口子也沒差。好好過日子吧,要是那王八蛋對不起你,就是拼了命我也幫你削他!」

潮生看著有點痞氣的賈岩柯,眼楮微微發酸,他沒想到賈岩柯會這麼容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並用這種獨特的方式安慰了自己。

他的這次「出櫃」算是成功了吧……只是這樣的事,他可能還要再面對不止一次,至少彤彤那里,他就不打算瞞著。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誰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畢竟對方的心意都已經傳達到了,說什麼都只會是多余。賈岩柯既無法鼓勵他的行為又不能阻止他,只能下定決心在發小踫見麻煩的時候幫他解決,讓他不至于收到太多輿論壓力,尤其是在江家。

他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又想給潮生倒上,被對方給阻止了。

「你上次就不喝,這次還不喝,這麼不給面子?」

潮生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他不讓。」

賈岩柯把手里的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眉毛立成倒八字,義憤填膺地說︰「靠,怎麼對象換了個男的,你還是個妻管嚴!」

作者有話要說︰毫無理由地身上懶洋洋的覺得疲憊什麼的,大家應該懂的~~~可惜海大不知道,還在折騰老婆~哎~

第一次出櫃成功!不過對象是賈岩柯,這麼好的朋友當然會理解他~

昨天又被土豪們的壕氣所震傷,吐血三聲,其實你們一直買v支持我就樂死了。我從沒做過防盜章節也沒有去舉報過盜文,因為只要有你們的支持就會很有動力,看你們的回復都會高興得傻笑,嘿嘿~最近沒有每條回復都回真是抱歉,因為每天要寫的多了,所以沒什麼時間,但是我每一條都認認真真地看了不止一次!!!

土豪們,請再次手下我的膝蓋——

子車扔了一顆淺水炸彈

兗州_三千相宴夜扔了一顆手榴彈

清和扔了一顆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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