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事情已經發生那就不能挽回,你需要的是記住敵人,讓自己變得更強大,這樣你身邊的人才不會受到傷害!」程溪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徐岩的臉上。
「呵呵,變得更加強大,強大,你知道我不想變得強大麼,每個人都是如此說,就這種場面我都解決不了,變得再強大有什麼用!」徐岩捂著自己的臉大聲的吼道,也難怪,十六歲就算經歷再多,可能也會在這種情況下崩潰吧。
「你」程溪準備在打徐岩一巴掌,可是被安星辰攔了下來,程溪看向安星辰卻只見安星辰搖了搖頭,指了指那邊的傷員,表示現在要處理大局不能理這些事情!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才允許參加玄月的葬禮,葬禮在一個星期後舉行。」現在可能最心疼的還是程溪,畢竟玄月是程溪的徒弟,只是程溪現在不能表示出來而已。
兩邊都有自己的苦處,也有自己的痛處,只不過兩個人不曾開口,留下徐岩一個人,程溪也去到了那邊幫忙。
或許現在徐岩是最受傷的一個,不過這種傷口不是治療一下就能愈合,內心的傷口是永遠無法愈合,只能雪藏起來而已。
時間流逝,距離玄月的葬禮還剩下最後一天,徐岩現在躺在客棧床上,已經六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就連修煉也沒有去修煉,腦海中全是玄月和單最後的話語。
就在這個時候門響了起來,但是徐岩還是禿廢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進來的人是安茹兮,每天這個時候安茹兮都會來看一下徐岩,雖然徐岩還是不說任何話,但是安茹兮卻每天都會來一次。
「啊,就知道你還躺著。」敲了幾下門便自己走了進來,但是徐岩卻沒回答安茹兮,跟往常一樣,每次都是安茹兮過來說幾句話之後便離開。
等安茹兮離開之後徐岩卻翻身過來看了看房間,六天時間滴水未進,就算是有仙力也無能為力,受不了的徐岩站了起來,在房間看了看便走向桌子。
看著桌子上的食物,還有茶水,雖然意識是不想去踫,但是身體卻不由知足的動了起來,像瘋子一般抓起食物便塞進自己的嘴里,嗆到的時候便舉起茶水杯大口的喝著。
「就知道你會去吃,嘿嘿。」安茹兮等徐岩吃完之後便再次進了徐岩的房間,還說著一些就知道的話,但是徐岩卻還是沒有回答。
「明天就是玄月的葬禮了,你想就這個樣子去見玄月嗎?我想就算是玄月也不想看到你這副樣子去見她吧。」安茹兮也不管徐岩回不回答,繼續詢問,但是徐岩卻還是沒有開口。
「真像小孩子鬧別扭一樣,不過在這樣鬧下去可不行哦。」安茹兮繼續說道,這次徐岩卻回答道︰「失去的不是別人,而是玄月,而且還是替我而死,還有一個人,也是為了我,到現在生死不知。」
安茹兮卻不知道徐岩最後所說的那個人,以為是以前某個人而已,畢竟他們的記憶全部都被掌控者消除,那場戰斗只剩下徐岩一個人知道真相,但是知道卻比不知道還要痛苦好幾倍。
「那些事情都只是過去了,你得想想他們為什麼要讓你活下去,他們的目的就是你現在的目的,想那麼多只能越來越錯失他們給你的機會,不是麼。」別看安茹兮有的時候粗神經,但是現在卻很管用,可能這是一種個人天賦吧,關鍵時刻才能起到大作用。
「這些話我都听膩了,什麼他們的目標,什麼為了讓我活下去,為什麼我就不能替他們去死!」徐岩也有些暴躁了起來,這次的打擊對徐岩真的是太大太大,沒有人能夠理解,比起來自己在劍城那段時間當作一個廢物還是無比快樂,或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有些東西知道的更多卻受傷的更多。
「你想死?那麼那些替你死掉的人算什麼,告訴你,你現在的生命不屬于你,你的命運也不由你做主,你自己想清楚!」安茹兮也有點氣氛了起來,說完摔門而出,留下徐岩一個人呆在那里。
安茹兮說的這番話真的是進入了徐岩的內心,現在自己的性命真的自己做不了主,不然那些替自己受傷還有死掉的人哪能算什麼,如果自己真的死掉,那不只是對不起自己的家族,還對不起他們。
可惜只是想透了這麼一點徐岩卻沒有再想下去,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夢中,徐岩看到了自己的剛開始,陸怡萱拯救自己的一幕,然後那段打鬧的時光,楊媚,楊媚臨走之前給自己留下的話!
「要記得到了北海道一定得來找我哦,一定哦!」
那個無比可愛調皮的女孩子,給自己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自己也答應了楊媚一定得去找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太陽緩緩升起,今天是玄月的葬禮,徐岩卻還是倒在床上,外面的陽光已經照射進來,窗外吵吵鬧鬧的聲音。
「徐岩來不來就看你自己了,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程溪看著徐岩的窗口,在徐岩客棧下面留下了記號,三色仙力的標記,一直到程溪所到的葬禮場。
徐岩卻還是一副懶散躺在床上,陽光已經照射到了徐岩的背上,溫暖無比,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徐岩卻突然跳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徐岩好像口吃了一般,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徐岩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隨便套了一身漢服便跑向客棧,看著程溪所留下的三色仙力的標記,運用仙力便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