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哈哈,沒想到那一腳,我這倒成了醫生了。」謝天誠直了直衣領,翹首得意地看了看白素。哪知白素竟沖著自己翻了個白眼,抿著嘴撇過了頭去。
呵,這小丫頭,還在生氣,這氣量是該有多小啊。謝天誠聳了聳肩,二話沒說地和白素走出了房間,正看到小雅端莊地站在門口旁,周圍散發出一股撲鼻的香味。
「你好,謝醫生。」小雅見門口打開,立刻笑臉迎上前去,微微地點了個頭。謝天誠和白素見狀,也都抱以一笑,不過,這倒是讓謝天誠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姓謝?」小雅一听,不由得右手掩著嘴,呵呵地笑出了聲。在謝天誠看來,這動作,殺傷力肯定是大,儼然有種傾城傾國的風姿,這也讓謝天誠越發覺著這龍鳳酒店可真是名至實歸的「天上renjian」吶。
「呵呵,謝醫生真是風趣幽默。」小雅笑著說道。
他風趣幽默?那簡直就是耍**。一旁的白素听到小雅的話後,內心卻在暗暗罵道。
「這個問題還是等見到我們的董事長之後,您自然就會明白了,小雅特地在此等候,我們董事長說了,這頓飯算是他請的。」
「哦?」謝天誠內心竊喜︰想不到今天還能有免費的晚餐吃,這感覺甚是不錯。「那麼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素看到謝天誠又是一副儒生模樣,再想起不久前還奪走了自己的初吻,血液就止不住地涌上腦門,「那我先走了。」白素拋下了冷冷的一句話,氣呼呼地揚發而去。
「那好,我會去找你的。」謝天誠喊了一句,繼而又轉向了小雅,「那我們走吧,別讓董事長他等急了。」
「好的,這邊請。」
小雅示意了下,走在了前面。這vip電梯在一個沒多醒目的地方,因為這本來就不是給這里的客人乘坐的,所以也沒建成外景電梯,而是留在了酒店內部。這個vip電梯能夠直達第三十層樓,也就是董事長的辦公層。電梯里十分寬敞,比一般的要大的多,燈光照得內部明晃晃的,有身臨大雅之堂的感覺。
謝天誠和小雅登上之後,沒多久,便听得「叮」的一聲,電梯門就打開了。
「謝醫生,我們到了。小雅就只能送謝醫生到這里了,董事長就在最里面的房間里等著。」
「好的。」兩人相互沖著對方微笑著點了點頭,便分道揚鑣了。謝天誠出了電梯,卻是悠閑自得地慢慢地走著,兩眼欣賞著擺了一路的名瓶瓷器,悠久掛畫之類的裝飾品。
「還真是不錯呢。」謝天誠俯子,看著一個唐三彩駱駝,那駱駝是伸長脖子,成張嘴長嘯狀,後肢直立,但前腿略微彎曲,似剛從臥姿直起身子一般,準備踏上西天歸途。「呵呵,這是在暗示我麼?」謝天誠順著駱駝的前行方向,看到了一閃雕飾jing美的門口,門上的鳳凰展翅騰飛狀,栩栩如生,仿佛真要飛出來一樣。
謝天誠大步向前,轉動了把手,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
「咦?莫非?」謝天誠打開門的瞬間,只有一位身著深紫se雪紡連衣裙的女子背向門口站著,身姿婀娜,房間里氤氳的滿是熟悉的香味,謝天誠怔了下,想起了不久前在門口遇上的那女子。
「你該不會就是董事長吧?」謝天誠十分肯定,眼前的這個女子毫無疑問,絕對就是酒店大門遇上的那個。
「那是我爸爸李國榮,我是他的女兒李軒。」說罷,李軒轉過身,略是傲慢地看著門口的謝天誠,儼然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這倒是讓謝天誠感到一陣又一陣的奇怪,廣播里說得好好的吧,是來邀請人的,現在董事長不見,反倒讓一個丫頭來招待自己,不過這樣也就罷了,這丫頭竟還擺出這幅模樣,這未免有點讓人給唱雙簧的感覺。
「你听著,你今天在這里的一切消費我幫你報銷,不過你要幫我一件事情。」李軒依舊面如冰雕,十足冷艷。
听到有人幫忙報銷,謝天誠倒也不是不願意,只是這丫頭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讓謝天誠不能接受︰「呵,我還是自己付吧,多少錢都沒問題,既然不是董事長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謝天誠一扭頭,正要離開之際,李軒又開口了︰「你不是神醫麼,難道你連一個病人都救不好?」
謝天誠嘆了口氣,這感情是讓謝天誠來治病救人的啊,謝天誠這才明白︰請我幫忙就請我幫忙,客氣點不行?我還偏就不幫了。謝天誠一向受不了別人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在謝天誠看來,無論是朋友之間,還是路上偶遇的陌生人,語言作為人類交換心靈的工具,怎麼能夠被冠以這般毫不客氣的語氣呢,這是人類文明崩潰的一大跡象。
「呵呵,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而已,神醫這名號是萬萬擔待不起的。」謝天誠畢恭畢敬的彎下了腰,沖著李軒鞠了個躬。
「你。」李軒一想到躺在床上的病人,卻也只好收斂了點脾氣︰「好吧,謝醫生,你要是能救好的話,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謝天誠眼珠一轉︰不愧是董事長的女兒,說話就是有氣勢,不過大晚上的說這番話,還真容易讓人聯想不斷。謝天誠露出了壞壞的笑容,想來試探下這李軒的話究竟當不當真︰「好,如果我能治好的話,我就要你。」
李軒一听,臉頰「刷」得紅的一陣,白的一陣,哪里知道謝天誠竟會有如此無理的要求︰「你別得寸進尺了,我這里的保鏢,哪一個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天下醫生多的是,而且我看你也不一定能治好。」
「那我要治好了怎麼辦?」
「哼,隨你怎麼樣!」
「好,一言為定。」謝天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治病這東東在謝天誠看來,還不是小菜一碟?就算要他現在弄場流星雨來,也未嘗不可以。
「跟我來。」見謝天誠如此自信,李軒也有點兒擔心了,不過為了治好爸爸,李軒沒什麼好顧慮的。
兩人來到了一間房間,給謝天誠印象最深的,就是牆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照片,謝天誠看一眼就能猜到,那個小女孩應該就是李軒本人了吧。
「這邊。」李軒說了一聲,自己坐在了床頭邊,握起了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上︰「這是爸爸,已經昏迷幾天了,希望,你能夠救救他,讓他醒過來。」說話時,李軒已沒了先去的氣勢,言語中似乎還帶點兒哽咽。謝天誠默默地站著,似乎能夠理解為什麼李軒剛才要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了,原因大概是因為怕自己被欺負吧,這恰恰能夠說明李軒內心是有多麼脆弱的。謝天誠想起了自己還那樣打趣李軒,內心也開始愧疚起來。
「好吧,我幫你,而且不要任何回報。」謝天誠雖然口上這麼說著,但其實內心還是有點兒小小的遺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上這個地方了,本來是想向李軒提出要求,讓自己能夠長時間住在這里,不過這也終究是水中浮月,一番泡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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