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要是對我有意見,您就直說,別再放電了,成不?」
羅烈趴在地上,費力抬起頭,瞪眼看著二叔公。他真是不明白啊,這老頭兒到底想要鬧哪樣?自己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麼可能明白他心里想些什麼。
二叔公哼了一嗓子,道︰「想當年,我威震武京的時候,真的就是實力強橫無比,無人能惹嗎?」
「當然不是,據說,您那會兒,可能還不如我!」
羅烈回答得很直接,丁點兒不給老爺子留面子。
二叔公得意一笑,道︰「那我憑什麼在武京城里耀武揚威?」
「我怎麼知道?」
羅烈是真的不知道,關于這老爺子的事情,在英武侯府是禁忌的。羅烈知道的這些,還是原主道听途說知道的。
武藤空忽然抬手,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還不趕緊說?」羅烈凶狠地目光看向武藤空,標準的遷怒。
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二叔公是大魚,羅烈就是小魚,而武藤空這位淪為階下囚的未來信南郡王,則是蝦米。至少,眼下如此。
武藤空哆嗦一下,他是真的怕羅烈,二叔公的威名赫赫,在他的感覺中,還不如羅烈來的凶殘。那嗜血藤給他帶來的恐懼寒意,到現在都還沒消失。
「老爺子,據我父王說,您年少的時候,資質出眾,被玄天宗的一位大人物收入門牆,是玄天宗內的風雲人物!」
「嘿嘿,不錯不錯,還是小王爺聰明!」
二叔公得意地笑了。
羅烈瞬間悟了,抬手指著二叔公,道︰「老爺子,咱們的情況不一樣啊!我已經惹上了玄天宗,這玄天大陸上,還有能讓玄天宗忌憚的大樹麼?」
「我說你蠢,你還不承認!」二叔公再次給羅烈來了一記雷電燒烤。
連續被閃電烹飪三次,羅烈距離外焦里女敕,已經不遠。
「老爺子,您還是直接弄死我算了!」
羅烈趴在地上,張嘴說句話,煙氣直冒。
二叔公被羅烈的反應氣得跳腳,對羅烈的不開竅,他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笨蛋,狐盜只是玄天宗的走狗。就仿佛你家養了一條狗,有人打了你的狗,你會立刻跳出來幫你的狗嗎?」
水嫣然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邁步走來,替二叔公對羅烈進行教育。
「廢話,誰要是打我的狗,我跟他玩命!」
羅烈大吼,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水嫣然氣急,走到羅烈跟前,抬腳就踢,狠狠踢了好幾腳。她可是老早就想踹這個紈褲無賴,只是曾經他是英武侯府的大少爺,世子。但現在,她可是有大靠山,而羅烈,正是掉到了井里,落井下石,才是正途。
「喂,臭女人,謀殺親夫啊!」
「胡說八道!」
水嫣然又是兩腳踢來。
羅烈飛快翻身,躲開了水嫣然的腳,一骨碌爬起來,道︰「住手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水嫣然氣鼓鼓地看著羅烈,嬌艷紅唇嘟起,那表情,似乎想要狠狠咬羅烈兩口。
「嫣然,別鬧了!」二叔公終于開口,暫時將羅烈解救出來。
「老爺子,我懂了!」羅烈恍然大悟地開口,「我也是可以拜入玄天宗的,只要小爺展現足夠的潛力,一定能被玄天宗收入門牆,對吧,您老人家也是這個意思吧?」
「總算沒有笨到蠢死!」
二叔公冷哼了一聲,卻是抬頭看向武藤空,道︰「小家伙,你呢,現在這里住些日子。等事情都解決了,我會讓他們送你回去。懂我的意思嗎?」
「懂,懂!」
武藤空忙不迭地回答。
他現在是個階下囚,能不被吊起來,即便是不享受小王爺的待遇,他也已經很滿足。至于逃跑?武藤空想都不敢想。羅是什麼人?那可是戰神,是魔王,若是這老爺子對他有了芥蒂,那可真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那就下去吧!」二叔公揮揮手,「羅四,給我滾進來!」
院門立刻被推開,羅四滿臉堆笑地出現在了院子里。
「去,帶小王爺下去休息,不得怠慢!」
「嗯?!」
羅四滿臉詫異,抬頭看向羅烈。作為羅烈的跟班,在羅烈沒有表態之前,即便是二叔公的話,他也是不會立刻執行。他立志要做羅烈的爪牙忠狗,該听誰听的話,這個問題,必須弄清楚,犯不得一點迷糊。
羅烈點點頭。
羅四這才帶著武藤空走出院子。
二叔公打量著羅烈,道︰「不錯啊,身邊有這麼忠心的跟班,你這小子,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嘿嘿!您老人家有話就說吧,我听著呢!」
羅烈笑眯眯看著二叔公,他又不是傻子。老爺子都把武藤空給打發了,自然是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要跟他講。
「哼,這個時候,倒是變聰明了!」
「二爺爺,其實吧,我一直很聰明,只是,有些時候,犯迷糊,犯迷糊!」
「知道狐盜的人為什麼要偷襲祖地嗎?」
二叔公看著羅烈,意味深長。
羅烈嘿嘿笑著,道︰「二爺爺,這個,該不會是跟您老人家有關吧?如果是,那我可是幫您老人家擋刀的啊!」
「要不是如此,你覺得我會管你死活?」
「不用這麼冷血絕情吧?」
羅烈一臉訕訕,剛才的親情攻勢,現在瞅著,似乎有些像是熱臉貼人家的冷**。
二叔公冷笑,道︰「這個世界上,冷血絕情的人才會活得長久。什麼父子、什麼夫妻,什麼血脈親情,到了需要的時候,都是可以丟棄,甚至可以背後捅刀子的。你小子,若是不改改你的性子,便是進了玄天宗,也是要玩完!」
「明白,多謝二爺爺的教導!」
羅烈面露鄭重之色,他知道,二叔公的這些話,雖然血淋淋的揭開了人與人之間相處的那層遮羞布,但卻是事實。
「你也知道,我曾經是玄天宗的弟子。狐盜的人前來,必然是為了這個!」
二叔公伸手入懷,從懷里模出了一塊小小的令牌。
「這是什麼?」羅烈看著二叔公拿在手里的令牌,上面有著一個清晰的「天」字。「這個,該不會是玄天宗的身份令牌吧?」
「雖然不對,但這東西的確是玄天宗的東西。有了它,你便可以進入玄天宗!」
二叔公晃了晃令牌,不等羅烈伸手,已經將牌子收入懷里。
「呃?!」
羅烈有些傻眼,老爺子這是又要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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