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里出來,已經是傍晚了,昏暗的街燈,照著外面寂靜的馬路,模了模口袋,想抽支煙,可惜,沒煙了,兜里還剩兩百多塊,還好那些人沒給搜了去。
雖然被折磨了三天,不過,也算回味下曾經的味道吧,模了模那結實的手臂,曾經為了撿回這條命,也不是沒被人給羞辱過。
饒了饒那髒兮兮的腦袋,陸子文晃悠悠的往大街上走去,望了望天空,又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年了,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什麼,感覺,被折磨下,這身皮還清爽點了,可能自己就是這麼作踐吧!
記得八年前,自己參軍的時候,因為太能耐勞,訓練特別賣力,就用一年的時間,打破了部隊所有軍人的記錄,那時候,自己是多麼意氣風發,又多麼的受人恭敬,所有的軍人榮耀集合一身,又多麼受軍人的羨慕。
可惜,也就風光了不到兩年,一切就結束了,不過,自己也沒後悔,要是再來一次,他依舊要宰了那個混蛋,哪怕把自己命搭了,他也不放過那個混蛋。
要不是自己曾經立過很多功勞,自己這條小命,也許真沒了,還好,那麼多次大功,別的沒買到,就買到這條賴活的小命,不過在監獄里被關了三年,也被折磨三年,很多事,也看透了,什麼面子、榮耀、精神,全都是狗p,在權力面前,全都脆弱不堪。
想著自己在軍隊里面的時候,愣頭青一個,除了蠻干,像個蠻牛外,其他地方,還真是傻呼呼的,那個時候,部隊外面有個雜貨店的大姐,人很善良,也算很漂亮,每到休息日,自己就跟幾個戰友去她玩,沒事的時候還去外面偷偷喝酒抽煙,被她看到了,她老嘮叨他們幾個,也是因為沒個家,從小沒什麼人管,被那大姐教訓的,好象漫漫的,還真把她當姐了。
可惜那麼一個簡單、純樸的女人,居然被那禽//獸給害死了,那種人,殺了他都便宜他了,可惜,自己卻只是一刀就把那家伙給捅死了,而且自己窩囊的,還怕被人發現,不敢跟人說。
就自己,還老跟大姐說,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己要成就一翻豐功偉績,就自己這鳥樣,男子漢,可笑……
「給我來打啤酒。」走到個小餐館!陸子文大大咧咧的大喊一句。
「要飯的,一邊去,還喝酒,別弄髒了我的地方。」出來的,是飯店的老板,三十多歲,理個小平頭的男人。
陸子文模了張揍巴巴的鈔票往桌上一丟,「嗎的,老子tmd像要飯的?」
「……!」
這一喊,小餐館十來位客人,頓時齊眼看過來,這家伙,不像要飯的像什麼,那髒兮兮的腦袋,跟垃圾堆里出來一樣,比要飯的都髒一些。
老板見到這家伙是有錢的,這小餐館,工地上那些灰頭土臉的工人也經常來吃飯,反正便宜實惠,賺幾塊錢也不容易,而且這家伙,看上去有些嚇人,人家都給錢,招惹他做什麼,隨即,這老板也趕忙去拿酒去了。
喝了打啤酒,模了模肚子,伸了個懶腰,這男人,搖搖晃晃的,才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