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四哥的懷抱還是很溫暖的,「四哥,將來誰做了你的妻子,一定會很幸福」。
「為什麼這麼說?」韓彥古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兒問道。
「因為四哥體貼人啊,祠堂的溫度有些低,晚上在這里冷的要命,我還沒說什麼,四哥就過來用自己的懷抱溫暖我,四哥不是好男人是什麼」。
「呵呵,你呀」,韓彥古笑著搖搖頭,對他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妹著實無可奈何。
「嘿嘿,對了,四哥,你身上的傷不礙事吧」,剛才在聚賢閣的時候,她可沒有忘記四哥跟人家完顏邪魯打的可是難分難解啊。
韓彥古模了模嘴角的傷,有點疼,不過他可以承受,「沒事,四哥皮糙肉厚的,不礙事」。
「恩,那就好,如果四哥真的傷到了,凝兒會感到愧疚的」,因為完顏邪魯是她帶進聚賢閣的。
「小妹,能跟四哥說說那個金人是怎麼回事嗎?」說起來他的傷了,他就想起來那個可惡的金人了。
「其實,四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從秦檜府中出來,他就悄悄跟著我,說要跟我結識,還跟我拜了把子」,到現在想起來這件事,她還奇怪呢。
「那,當時你不知道他是金人嗎?」
韓夜凝搖頭,「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他的力氣太大,我看他也對我沒什麼惡意,就隨他了」。
「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這才是韓彥古最關心的事情。
韓夜凝搖頭,「不知道,我從來都是男裝示人的,除了芍藥,還有家人,沒有人知道我是女兒身」。
韓彥古松了口氣,「那就好,小妹,答應四哥,以後不要再和那個金人來往了」。
「為什麼?四哥,他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韓夜凝抬頭望著韓彥古,希望他給一個滿意的回答。
「凝兒,他是金人,跟我們韓家勢不兩立的,雖然我在金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可自從知道我是誰之後,我就很果斷的額劃清自己跟金國的界限了,這不是好人或者壞人的問題,是立場問題,如果你做事情沒有立場,早晚有一天,你這個人會受傷」。
「可是四哥…」,她才發現完顏邪魯其實也蠻好的,真的不想就這麼跟他做陌生人啊。
「凝兒,四哥是為你好,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答應四哥好嗎」,韓彥古望著她,希望得到她的答案。
韓夜凝糾結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偏偏這個時候她還感覺自己頭暈眼花,四肢無力的。
「咳咳咳…」,幾聲咳嗽聲從韓彥古懷里傳出來。
韓彥古低頭發現她臉色潮紅,擔心不已,「凝兒,你怎麼了?」
韓夜凝只感覺自己頭重腳輕,輕輕一搖頭,頭都是疼的,「我不知道,咳咳咳咳咳」。
韓彥古見她身上不對勁,抬手撫模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她生病了。
「凝兒,你發燒了」。
「啊?是嗎,我說我怎麼頭疼的厲害啊」,說完,韓夜凝就暈倒在韓彥古懷里了。
韓彥古著急了,抱著韓夜凝就往祠堂外面跑。
路上,遇見巡夜的家丁,急忙吩咐他,「小姐生病了,快去請大夫」。
「是,四少爺」,家丁不敢怠慢,急忙出府去了。
韓夜凝這一生病,驚動了家里上下,干柔情听說後,急忙穿戴整齊,來到韓夜凝的房間里,看到韓彥古不斷在用冷毛巾給她降溫。
韓夜凝嘴里不斷囈語著,疼,疼。
「四弟,凝兒怎麼樣?」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大嫂,您別擔心,凝兒只是尋常的感冒發燒」,韓彥古顧不上跟甘柔倩請安,不斷的給韓夜凝降溫。
直到大夫來了,韓彥古才讓出路,讓大夫為韓夜凝把脈。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甘柔倩上前問道,「大夫,我小妹怎麼樣?」
大夫把完脈,將韓夜凝的手放進被子里,這才說道,「小姐是由于體虛,感染了風寒,不過不要緊,吃幾服藥就好了」。
「謝謝大夫,管家,你隨大夫去抓藥」。
「是」,站在門外的管家跟著大夫出去了。
房間里,因為始終男女有別,韓彥古將剩下的工作交給甘柔倩了。
甘柔倩一邊幫韓夜凝整理,一邊自言自語,「這好好的,怎麼一下子病倒了呢?是我罰她跪祠堂的原因嗎?」
「大嫂,你也別太擔心了,大夫都說沒事,而且凝兒應該不像是凍著了」,韓彥古尋思著,在祠堂的時候,他都盡量將韓夜凝護在懷里了,按道理說她感染風寒的幾率很低啊,可卻還是感冒了,難道是因為她從小就體虛?可是不應該啊。
依照她的武功,就算再體弱多病的人,武功到了那個境界,也會有強身健體的成效的。
甘柔倩為韓夜凝掖好被子,回頭看到韓彥古還在房間里,說道,「四弟,你也回去休息吧,順便喝碗雞湯,去去風寒,別讓自己感冒了才是」。
甘柔倩嘆息一聲,她都已經讓一個妹妹生病了,不能在讓相公的兄弟也生病了,不然,那就是她的罪過了,是她沒有照顧好這個家。
「是,大嫂,大嫂,你也早點休息吧,你還有孩子要照顧呢」。
甘柔倩點頭,「我知道,你快點回去吧」。
「是」。
韓彥古走後,甘柔倩哪里放心啊,便守在韓夜凝身邊,守了一夜。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韓夜凝醒過來了,看到外面陽光明媚,感覺到自己四肢無力,身體虛弱的,嘆息一聲,「看來是喝了藥酒的後遺癥」。
動了動自己的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在手里,低頭,看到甘柔倩就趴在她床邊睡著了。
韓夜凝心想,難道大嫂守了她一整夜?
這樣想著,擔心大嫂這樣睡著不舒服,她悄悄下床,希望將甘柔倩弄到床上,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還沒等她下來呢,甘柔倩就感覺到身邊有動靜,人也醒過來了。
看到韓夜凝醒來的那一瞬間,甘柔倩開心的喊道,「凝兒,你醒了」。
韓夜凝點點頭,「大嫂,你怎麼不回房睡覺啊」,在她這里睡,多不舒服啊。
甘柔倩活動了一下手臂,說︰「嗨,大嫂沒事,倒是你,你怎麼樣?身體還疼嗎?」
昨天晚上她喊疼喊了一整夜,知道黎明之際才睡過去,甘柔倩不敢動她,只能這麼將就一晚上了,沒想到自己卻睡著了。
「我沒事了,大嫂,你快點回房休息吧」,說著,韓夜凝紅了雙眼。
自從離開師父,就沒有遇到這麼關心她的人了。
「大嫂」,韓夜凝哭著抱著甘柔倩。
「凝兒,這是怎麼了?身上還疼嗎?大嫂讓人去請大夫」。
甘柔倩是行動派,輕輕拍了拍韓夜凝,讓她松開自己,要去請大夫。
可是被韓夜凝攔住了,「不用了,大嫂,我沒事了,只是太感動了」。
「感動?」
甘柔倩不解,這有什麼感動的?
韓夜凝點頭,「自從離開師父,就沒有人這麼關心過我了,今天大嫂在床邊守了我一夜,讓凝兒頓時感覺到自己很幸福」。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害的甘柔倩緊張一番,幫她擦干眼淚,甘柔倩說道︰「凝兒,這里是你的家,我們是你的家人,我是你大嫂,我不疼你疼誰」。
「謝謝大嫂」。
「好了,不哭了,我家凝兒啊,即使哭,也這麼可愛動人」,甘柔倩為了不讓韓夜凝哭鼻子,轉移了話題。
果然,韓夜凝被逗笑了,「噗嗤…呵呵」。
「不哭了啊,既然沒事,那就起床吧,我讓下人給你做一些好吃的,補補身體」。
「嗯」。
韓夜凝在甘柔倩的幫助下,穿衣,洗漱,穿戴整齊後,這才一臉幸福的走出自己的房門。
早餐的飯桌上,韓彥古看著自家小妹又吃又喝的,心想,她真的全好了。
只是他心里的歉意還未消,「凝兒,四哥對不起你,竟然沒有保護好你,害的你的了風寒」。
甘柔倩想說其實這都是她的錯。
卻被韓夜凝攔下,「四哥,大嫂,你們別自責了,其實這跟你們沒關系的,其實我自身能夠產生迷藥,還有一個後遺癥,那就是事後會得風寒,重的幾天都下不了床,現在這還算是好的」。
「什麼?」
甘柔倩拉著韓夜凝的手問道,「凝兒,你怎麼不早說?」
話落,叫來管家,「管家」。
「夫人,什麼事?」管家隨叫隨到。
「吩咐下去,以後二小姐的飯菜中不能把酒和藥材混合在一起,一點都不行」。
現在的飯菜,有時候為了好吃,又是藥材,又是料酒的,照韓夜凝這特殊的體制,一定受不了的。
「是」。
「大嫂,其實不用這樣的」,韓夜凝愧疚的說,她不說出這件事其實也是怕造成家人的恐慌,結果還是沒能瞞住。
「凝兒,你別說了,這件事一定要家里人小心才是」。
「是啊,凝兒,這可不是小事」,原來所有的事情有利必有弊啊,韓彥古尋思著,看來他家小妹也不是表面那麼光鮮嗎。
她剛回到這個家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她的事情是家里人不知道的呢。
韓夜凝嘆息,無奈的點頭,「那好吧,隨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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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乃們看吧,沐沐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