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離開了嗎？」柳絮站在一旁，也是不放心的問道。舒愨鵡
韓家的人現在想必已經知道主人的用心了，難免他們不會沖動做出什麼傻事，到時候為難的還是主人。
「我躲在一旁，親眼看著四公子離開後，我才進來的」。
「那就好」。
芍藥和柳絮皆松了口氣。
相反躺在窗下躺椅上的韓夜凝並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件事跟她無關一樣。
殊不知，她內心的波濤洶涌。
自此，她跟韓家再無瓜葛了。
「君翼，告訴完顏邪魯，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了」。
「是」。
完顏邪魯自從上次韓夜凝病倒，只是在她睡著的時候過來看看她，之後，再也沒有看過她。
想來，是她傷了他的心吧，不知道他還會願意要自己嗎？
「算了，你叫他過來吧，就說我要見他」，她知道自己傷了他，但這不是她的本意。
她根本無法讓男人靠近她三步之內，聞到男人身上那種氣味，她便會嘔吐不止。
這也是這幾天，她們驗證過無數次，得出來的結果。
韓夜凝，她厭煩了男人。
「是」。
君翼就站在門口，听到韓夜凝肯見自家王爺了，比讓他听到自己老婆懷孕了都開心，急急忙忙去見完顏邪魯了。
書房里，完顏邪魯和穆昆正在商量回國的事情，听到君翼來報，完顏邪魯愣怔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後，馬上起身，幾乎是飛奔過去的，到了韓夜凝的房間。
其實這間房本來是他的，但因為有了韓夜凝的居住，他暫時挪到別的地方了。
見到韓夜凝，他只稍微靠近了一些，她就緊張，完顏邪魯不敢再上前，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君翼說你找我」！
這都多少天了？從法場回來，有五六天了吧，除了芍藥和柳絮，外加一個君翼，她幾乎都沒怎麼接觸過別的人。
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完顏邪魯也下令所有人不得靠近這里，連他自己都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韓夜凝點點頭說︰「我的身體已經好了，什麼時候啟程？」
「明日」。
他們想到一塊去了，他剛才還跟穆昆商量回國的事情，沒想到她說要見他，竟然也是說去金國的事情。
韓夜凝再次點頭，「那我…」。
「怎麼了？」
這次韓夜凝搖搖頭，其實她想說，想去韓家看看的，可為了韓家的安全，她始終沒有說出口。
「明天啟程吧」，最後，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回到床上躺下休息了。
完顏邪魯也不敢逼她太甚，看到她睡下，他也出去了。
看到她現在肯跟自己說話，完顏邪魯已經很知足了。
「凝兒，我也要跟你一起去金國」，芍藥在完顏邪魯走後，來到韓夜凝跟前說，她知道韓夜凝沒有睡，听得到她說話。
最近這幾天，她總是即使不困也躺在床上，好像在逃避什麼的。
韓夜凝睜開眼楮，看到芍藥眼里的堅定，說︰「聚仙閣怎麼辦？」
聚仙閣已經給芍藥了，如果她離開了，聚仙閣怎麼辦？
芍藥笑笑，「沒關系啊，聚仙閣就關閉了了嘛，我知道聚仙閣是你的心血，很重要，可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等我們到了金國的時候，你若是無聊，我們在那里也開一家聚仙閣，相信到時候生意肯定比在這里好」。
芍藥已經在憧憬未來了。
金人很少有安逸的，男兒保家衛國，女子有能力者也能上戰場，當將
軍，听說金國有不少女子都不輸男兒呢。
到時候她們在金國開上一家聚仙閣，那肯定會吸引金人的注意的，那時，還不是財源滾滾。
韓夜凝想了想，便閉上了眼楮，沒有反駁芍藥的話。
芍藥見她又閉上眼楮了，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自己還沒得到她的答案呢，她到底是同意啊，還是不同意啊。
「喂，凝兒，你先不要睡覺嗎，到底讓我不讓我去，你倒是說句話啊」。
如果她不讓她去，她還真的不敢硬過去，到時候她怕韓夜凝不理她。
柳絮站在一旁笑道，「芍藥姑娘，我家主人不說話算是默許你去了」。
「真的嗎？」芍藥回頭，看到站在一旁的柳絮噙著笑意。
話說，這位冰美人自她來這里幾天，只知道她是服侍韓夜凝的，卻不知道她的身份，韓夜凝也不讓問。
最主要的是從她來後，都沒有見過柳絮笑過，現在乍一看到她的笑容，那冰冷的臉上添加了一絲嬌媚。
「對啊，主人允許了」。
「柳絮，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笑耶，今天這是第一次」。
芍藥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柳絮的笑容吸引。
反正她在想，柳絮都說了韓夜凝是同意她跟著了，那麼現在無聊的時候，她是不是可以逗逗這個丫頭呢，呵呵。
柳絮模了模自己的臉，眉頭微憋，她笑了嗎？
「我笑怎麼了？」她又不是天生不會笑。
以前不笑，是因為沒有什麼讓她感覺好笑的事情。
芍藥重重的點點頭，「嗯，笑了」。
仿佛點頭還不夠，芍藥的手指還放到柳絮的嘴角，幫她把嘴角上揚，「你剛才就是這麼笑的，嘴角都到這里了」。
「哎呀，別搗亂，主人睡下了」，被人這麼靠近，柳絮感覺不自在極了，揮開芍藥的手，不讓她搗亂。
兩人皆往床上看去，听到韓夜凝微微平穩的呼吸聲，她們都確定韓夜凝睡著了。
芍藥小聲說︰「我們出去吧」。
「好」。
兩個人也不願意打擾韓夜凝休息，明天就要上路了，一路上山高路遠的，身邊還都是男人，不知道她的身體吃得消嗎？
第二天，韓夜凝被宮里來的幾個宮女強迫換上宮裝，畫上濃妝，穿上華服。
這幾個人說是太子殿下派來為她梳妝打扮的。
韓夜凝也知道她是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出嫁的，自然要按照宮里的規矩來。
反正都要離開宋朝了，她不在意最後再被他們這樣呼來喝去。
一個早晨，韓夜凝在昏昏沉沉中度過，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宮女裝扮好了，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發現竟然不認識自己了。
這…
「凝兒，你好漂亮」，芍藥一雙眼楮好像在冒桃心。
本來韓夜凝都夠漂亮了，再化上淡妝，穿上華服，帶上金簪銀簪，人更加美麗了。
仿佛畫里出來的仙子，讓人不敢褻瀆。
「芍藥姐，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干嘛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看著我」，說實話，今天的裝扮連她自己都被嚇到了。
「嘿嘿，誰讓凝兒好看呢，若是我是男人，我一定對凝兒你緊追不舍」。
听到男人這兩個字時，韓夜凝為之一振，仍然無法放下心結。
芍藥感受到她的不自在，急忙改口，「對不起凝兒，你看我，這嘴是越來越沒把門了，好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今天是我們離開的日子，來，凝兒，芍藥姐帶你出去」。
「嗯」，韓夜凝微微一笑，這些日子芍藥和柳絮對她的精心照顧她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知道芍藥說再多，都不是有心的。
她也是為了讓她開心嘛，所以她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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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驛站外，完顏邪魯已經換回金人的服裝了，外著圓領窄袖左衽長袍，下面長褲與長統皮靴，腰束革帶，頭戴皮帽或裹羅巾，袍子更短一些，衣袍的邊緣處露出里子的白色皮毛。
據說金人喜好穿白色衣服，此外他們還選用一些與身邊自然環境相近的顏色，像天空的藍色、森林的綠色、黑色等。衣服上的花紋也以熊、鹿、飛鳥、山林花草為主。
完顏邪魯的旁邊，趙站在那里，手里還拿著一份聖旨，想必是等下要宣布的。
周圍，布滿了百姓。
趙看到韓夜凝出來的那一瞬間，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縱使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已經被他壓制在內心深處，但看到她如此美艷動人的時候，趙感覺自己的心跳還是跳漏了一拍。
平復一下自己的內心，趙開始宣旨。
「聖旨下…」。
一聲大喊，周圍的百姓紛紛跪在地上，唯獨趙和完顏邪魯沒有跪，當然，還有韓夜凝，因為她現在對那個皇帝只有痛恨，沒有敬意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欲與金國聯姻，奈何鳳儀公主體弱多病，不宜和親，今民女韓夜凝自願和親，朕深感欣慰，特封為和平公主，前往金國和親，希望她能肩負起兩國的和平，願兩國不再有戰事，願邊疆太平，欽此，謝恩」。
「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圍的百姓有的經常去聚仙閣的，都知道韓夜凝的身份，對她身上的香味也不好奇了。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打架都認為韓夜凝身帶奇香，生來就是為了兩國和平而來的，因此她在百姓的心中猶如神一般的尊敬。
宣讀完聖旨，韓夜凝站在那里，無聲的詢問完顏邪魯還有事情嗎？沒有事，她就上馬車了。
完顏邪魯沖她點點頭，讓她先行上馬車。
于是韓夜凝在芍藥和柳絮的攙扶下，上了金國的馬車。
「啟程」。
外面，好像是完顏邪魯的聲音，車子的簾子剛放下，就听到這麼一聲喊聲。
韓夜凝雙手緊握，心情澎拜，無法言語，她就要離開生她養她的家鄉了。
說不定這一聲都無法再回來了。
車上的小窗口處傳來聲音，「凝兒，我們要啟程了」，是完顏邪魯的。
芍藥撩開簾子，讓韓夜凝和完顏邪魯對話。
韓夜凝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沖他點了點頭，便讓芍藥放下簾子了。
「走」。
完顏邪魯再次喊道。
馬車已經開始行走了。
城門外的十里亭，是皇家迎接三軍，送行的地方。
金國隊伍在此停下稍作歇息。
完顏邪魯跟趙道別。
「太子殿下，請回吧」。
「越王，好好照顧她」。趙看著承載著韓夜凝的馬車說道。
「放心，太子殿下，她是要和親的，到了金國，本王有能力護她周全，絕對不會發生在宋朝這樣的事情」。
趙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
說起來真是汗顏，有哪國的皇帝想要寵幸一個女人竟然困難重重。
歷朝歷代的皇帝，哪個不是女人巴結的對象，偏偏韓夜凝讓當今皇上丟足了顏面。
也罷，韓夜凝在宋朝已經無立足之地了，既然完顏邪魯對她是真心的，跟他離開了也好。
但願她能一世安寧。
「越王一路順風」。
「告辭」，完顏邪魯調轉馬頭，吩咐大隊人馬繼續前行。
往金國的方向行去。
這一天，都在路上度過了，到了晚上，找到當地的驛站，他們在此休息。
都是坐了一天馬車的人，有些承受
不住了。
芍藥不斷的拍打自己僵硬的肌肉，「凝兒，這馬車真不是人做的」。
害的她腰酸背疼的。
韓夜凝听著芍藥的嘮叨，只是笑笑，並沒有回應。
那邊，柳絮還是像往常一樣，身體筆直的站在她身邊，等候著她的吩咐。
看到這樣時時刻刻保持精神的柳絮，韓夜凝不得不問一句，「柳絮，你不累嗎？」
柳絮搖頭，「主人若是有什麼事，吩咐屬下便是，屬下習武之人，這點路程還是可以忍受的」。
其實她累了，雖然沒有芍藥那麼夸張，但真想找個浴桶，好好泡個澡啊！
韓夜凝在心里想，她也是習武之人，這一天的路程她都有點吃不消了，柳絮又怎麼會好呢。
「好了，柳絮，這里有芍藥姐陪著我呢，你去休息吧」。
「是，主人」。
柳絮走後，芍藥笑看著韓夜凝，開玩笑的說︰「凝兒，還挺會心疼自己的手下的嗎」。
「芍藥姐，你說什麼啊」，韓夜凝給芍藥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著問道。
「還裝蒜，你剛才那明明是在關心柳絮呢，還以為我看不出來啊」。
原來她說的是這件事啊，韓夜凝深呼吸一下，說道，「其實柳絮也挺可憐的，生下來就是暗衛，一生還都要听命于主子行事，做事難免失去了自己，如果我再不對她好點，那我這個做主子的良心怎麼過意的去啊」。
「暗衛？誰的暗衛？」
「趙的」，韓夜凝張口即來。
「什麼？」，芍藥吃驚的站起來。
她想過柳絮的身份復雜，但也是一直以為是完顏邪魯的人啊，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趙的人。
「他到底想干什麼？難道你去了金國，趙家人還不打算放過你嗎？」
真是的，派了一個暗衛監視她是幾個意思？
韓夜凝看到芍藥這麼激動，看樣子是生氣了，可是她在生什麼氣啊？
「芍藥姐，你怎麼了？」
「凝兒，你馬上把那個柳絮趕走，讓她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芍藥在房間里走了幾步，最後想出這麼一個主意。
韓夜凝不解的問︰「為什麼啊」。
「還為什麼？她是趙的人，趙是誰啊，那可是跟那個狗皇帝是一家人啊」，芍藥有時候都在想，韓夜凝是真的聰明啊，還是以前都是瞎蒙的？
怎麼在柳絮這件事上，她這麼沒自覺呢。
听到芍藥的話，韓夜凝方才了解芍藥生氣的原因。
原來她是害怕芍藥對自己不利啊。
「芍藥姐，你放心，柳絮現在是自己人了，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也不會將我的事情告訴宋朝任何人的」。
「你確定？」
韓夜凝點點頭。
可是芍藥還是不放心啊。
「凝兒你…」，這該讓她怎麼說呢？
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一個外人，好嗎？
韓夜凝拉著急躁的芍藥坐下，讓她淡定，冷靜。
「芍藥姐，你冷靜點，听我說，柳絮雖然是趙的人，但是我相信她，而且趙已經當著我的面說把柳絮送給我了，難不成他還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可是凝兒，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沒事」。
芍藥嘆息一聲，這個凝兒，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看來還是要她出馬啊，從今往後，她的任務就是盯著柳絮了，若是她做出一絲一毫傷害凝兒的事情，別怪她不客氣了。
「好了，算了算了，既然你說沒事，那就沒事吧」。
芍藥擺擺手，表面上算是妥協了。
韓夜凝看到她往床上走去，躺在床上一副賭氣的樣子。
輕輕一笑，她不知道該怎麼跟芍藥解釋柳絮的事情，以前不告訴她，就是害怕她誤會，剛才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最後干脆都說了，結果沒想到，芍藥倒是擔心起來了。
她知道芍藥的打算，她越是嘴上說沒事，心里越有事，只怕以後她跟柳絮兩個人有的忙了。
不過也好，讓她們多接觸接觸，說不定芍藥會對柳絮轉變想法呢。
「咳…」。
門外一聲咳嗽。
韓夜凝見床上的芍藥一動不動，想必是睡著了。
生怕驚擾到芍藥，她輕手輕腳的出門，便看到一身金人服飾的完顏邪魯站在門外不遠處。
她出來，關上房門，來到離完顏邪魯三步遠的位置問道，「怎麼了？」
她對男人的疏遠，完顏邪魯早已經習慣了。
「趕了一天的路，身體還吃得消嗎？」
他知道韓夜凝是南方女子，不像北方女子，馬背上長大的，在馬背上一天都沒事。
可是韓夜凝不同，只怕她坐了一天的馬車，身體早已吃不消了吧。
韓夜凝沖他一笑，「沒事」。
「這是我們金國的馬女乃酒，要不要喝點？」
韓夜凝接過來他手里的罐子，仔細研究，聞了一下，真的有酒的味道，還有一股濃重的馬女乃味。
可是馬女乃酒不是只有草原上才有的嗎？
「馬女乃酒？你們怎麼會有？」
完顏邪魯輕笑，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以為只有蒙古人才有馬女乃酒，其實不然。
「金國有一部分人也是草原上來的，盛產馬女乃酒也不足為奇」。
「原來是這樣啊」，她就著酒罐子喝了一口。
舌忝了一下嘴唇，發現還很好喝。
「味道還不錯」。
完顏邪魯笑了，好像被她夸一句，勝過千軍萬馬。
兩人走到旁邊的藤樹下坐下，韓夜凝好似喝上癮了，還在喝。
「少喝點，馬女乃酒雖然能夠提高身體抵抗力，但是酒勁可不小」。
「沒關系，很好喝的」，韓夜凝意猶未盡的繼續喝著。
完顏邪魯只是笑著，也不是真正的攔著她。
「等到了金國，你想喝隨時都可以喝」。
「嗯」。
一整罐酒，韓夜凝已經喝了一半了，好像也有點醉了。
完顏邪魯看著她這幅微醉燻燻的模樣，心里一疼，悄悄的握著她一只手問道︰「凝兒，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靠近？」
她可知道，這幾天，不能靠近她，他都快要瘋掉了。
他曾借酒澆愁，可是穆昆宰相說為了一個女人，劃不來。
可誰又知道，她在他心里，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女人那麼簡單了。
她是他的命，是他的心。
心遠離了，命還在嗎？
韓夜凝已經微醉，對于完顏邪魯的靠近，也少了許多防備。
當看到完顏邪魯眼角的淚水時，她竟然還主動伸手幫他擦掉眼淚。
「你干嘛哭啊，一個大男人的」。
「男人不輕易哭泣，一旦落淚，那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有軟肋了」，完顏邪魯擦掉淚水
「嗯？軟肋？誰啊？」
一整罐馬女乃酒下月復，韓夜凝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時，完顏邪魯驚奇的發現，她竟然沒有嘔吐，是不是代表她已經不反感男人了？
他興奮的從她對面坐到了
她旁邊，抓著她的雙臂，強迫她看著自己，問道︰「凝兒，看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韓夜凝指著完顏邪魯。
想了想，她才說︰「你是完顏邪魯啊，那個讓我有不一樣感覺的男人」。
話落，韓夜凝醉倒在完顏邪魯懷里。
縱使她說的不清不楚，完顏邪魯還是听清楚了。
不一樣感覺的男人？她在說他。
「凝兒，你說誰帶給你不一樣感覺？」他再次激動的問道，還想听韓夜凝再說一次。
「完顏邪魯啊，這個男人…對我很好，好的…好的讓我心疼」，她醉意朦朧，卻還是將一句話給完整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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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6ooo字，各位親盡情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