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讓後廚給你煲一碗湯喝了吧?暖暖身子也好。」
「謝謝娘,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好好睡一覺。」
「呵呵,那好,娘就不打擾你了。阿君,你今晚就陪睡在小姐這里吧,有什麼情況立刻回報。」
「行,我會好好照顧二小姐的。」阿君點了下頭。趙夫人起身看了看阿久又望了一下地上的雨水︰「你帶二個人趕快把屋子里的水清理干淨。」阿久對阿朵看了看︰「都別站著了,咱們忙吧。」阿朵把燈籠放到桌子上開始和阿久一起清理起屋子里的雨水。趙夫人走到趙萬財身前︰「別打擾女兒休息了,咱們回去歇息著吧?」趙萬財跟著妻子走出屋子,阿久和阿朵拿過木盆開始往外排外。他們一盆盆把里面的水往屋外舀,倒了一盆又一盆忙的滿頭大汗。屋子里的漸漸退了去,由于鋪的是石料地板也沒費多大功夫,只是家具和上層的木板受了水而變的有些濕潮。排完水,阿久和阿朵終于松了一口氣。阿朵望了一眼屋外︰
「那個阿衛呢?怎麼不見了?」阿久听了嘻嘻一笑︰「他呀,早就跟在夫人後面走掉了。」阿朵哼了一聲︰「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把自已當爺了。」阿久呵呵一笑︰「誰讓老爺那麼看重他呢?」阿君正在屋子里收拾東西听到他們的話扭過頭來︰
「你們說什麼呢?阿衛他這人怎麼了?」阿朵對阿君要一笑︰「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他阿朵跑的比我們快。」阿君從櫃子里拿出一個枕頭放到椅子上︰「今晚我睡椅子上,你們二個幫我把外面的門板抬過來。」阿久故作驚訝的︰門板?你要門板干什麼?阿君︰能干什麼呀?還不是為了睡覺?快去,我在這里等著。阿朵放下手里的水盆︰
「那你不去前院吃飯了?」阿君︰「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飯,二小姐病成這樣子我哪有心情去吃呀?」阿久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咱們抬門板。」二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走廊西角放著一個舊門板他們二人抬了來。阿君把二把椅子放在門的二頭下面,這樣就成了一張床。鋪上竹席放上被單和枕頭,阿君就要睡在上面。阿久看著有些心疼。但又不好說什麼對外看了看說︰阿君,我們要走了,你好好照顧二小姐,自已也要保重。不要從床上滾落到上,這地上有水濕了身子。阿君心里明白阿久是在關心她也很高興︰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已。阿久有些依依不舍的走到屋門外又扭過頭︰
「阿君,那,那我們走了啊。」阿君對他擺了下手︰「去吧,晚安。」阿朵看了看久︰「走吧,你還呆在這里不走了啊?」阿久這才跟著他走出院子。阿君站在屋門外目送二人離開。趙秀秀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阿君,你在忙什麼?」听到秀秀問話,阿君趕快回到她床前︰「小姐,你醒了?」秀秀一笑︰「醒了,我根本就沒睡著,一直都在听你們講話呢。」阿君吃驚的看著她︰「听我們講話?那你听到什麼了?」趙秀秀坐正身子靠在枕頭上︰「你和阿久的事還以為我不知道嗎?後天就是我姐和將軍成婚的大喜之日,你沾了她的光,羨慕你呀。」阿君有些不明白︰「小姐的意思奴婢沒听明白?」趙秀秀道︰「夫人不是為你和阿久做主也要舉辦婚禮嗎?」阿君听了她的話這才明白笑了笑︰
「二小姐見笑了,我和阿君身份卑賤。怎麼好舉辦婚禮。在說,哪有那麼多錢操辦這個。」趙秀秀拉住她的手︰「阿君,我看你和阿久很合適。你人賢慧,他勤勞。成親後肯定能過上好日子。舉辦婚禮的事你就不用費心,夫人和老爺就把事給辦好了。」阿君心里即高興又有些酸楚,長這麼大終于有了自已的一個家。她對秀秀道︰
「二小姐,睡吧。天色這麼晚了。」趙秀秀拿開枕頭縮回到被子里,阿君就坐在她身前,伸出手模了一下她的腦門︰還是發燒。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趙秀秀一笑︰比以前好多了,謝謝你的照顧。你回去睡吧,睡吧。」阿君︰我現在不困,只想陪著你。趙秀秀松開阿君的手眼楮還是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阿君對她說道︰
「听說夫人也要為你操辦婚禮?不知是真是假。」趙秀秀呵呵一笑︰「給我操辦婚禮,笑話。我連個男人也沒有跟誰結婚啊?對了,我的姐的事準備的怎麼樣?」阿君道︰「趙老爺讓阿衛寫請柬,一下就寫出了一百多位,都是有名有臉的。听說,還要請高家莊的高莊主呢?」趙秀秀半信半疑︰
「你說什麼?請高莊主,請他干什麼,我和他兒子的婚約已經斷裂。」阿君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要請他過來。」趙秀秀嘟起嘴︰「這事做的真夠損的?那我男人是誰呀?」阿君望了一眼窗門︰「听說是那個阿朵。」提到阿朵趙秀秀就有些驚訝︰「就是剛才來這里往外舀水的阿朵?他,他不過就是一個奴僕,我可是趙家的二小姐,怎麼可能把我嫁給他?不可能,你是听誰說的,消息可靠嗎?」阿君看二小姐情緒一下變的如此激動道︰
「我去前院的時候听那阿菲講的,她去打水時無意听到的。這可都是夫人和老爺的意思,我想啊,他們可能是趁舉辦婚禮的機會做個樣子給高莊主看,氣氣他高莊主。讓他知道,二小姐沒有他高汴也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趙秀秀哎喲了一聲在也說不出話,她被父母的主意擊蒙了。對于父母的這個主意,秀秀也不知怎麼辦才好,氣歸氣,如果不能當真,豈不是丟了面子,還不是讓高莊主笑死?但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配合父母把這戲演好。想起那個阿朵,此人除了是位僕人外,但品相也不差,為人勤快老實。只是自已一個富家之女下嫁這麼一個貧賤之人還是心檻上過意不去,門不當戶不對呀。想到這里不由的她長嘆一口氣,這也許就是命運該如此吧?這個時候她又想到了姐姐趙英英,心想她為什麼會遇到那麼一個如意郎君呢?為什麼就是是自已呢?自已煞費苦心藏起來的刀卻又被他拿去了,看來以後是沒有機會,只有祝福姐姐。
听到二小姐嘆氣,阿君忙走近二步︰「二小姐,你又怎麼了?為何嘆氣,快點休息吧。」趙秀秀搖了下頭︰「我睡不著,情緒難安,我的命怎麼就這樣苦啊?阿君,為什麼我和江將軍沒有緣份?」阿君听了一笑︰「可能是緣份還沒有到吧?二小姐,別犯愁了,安心睡覺,以後會遇到一個好的。」趙秀秀望著阿君︰「你說我和阿朵合適嗎?」阿君︰「怎麼說呢?我也說不好,這個阿朵平時就是話少干起活不要命的那種。」趙秀秀輕輕點了下頭對阿君道︰
「給我拿水過來,我有些口渴。」阿君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里,秀秀端過喝了幾口舒了口氣。阿君又伸出手模了一下秀秀的腦門,她哎喲了一聲︰「二小姐,你的燒怎麼越來越嚴重了?這可怎麼辦?有什麼感覺?」秀秀把手里的杯子送到她手里一笑︰「別一驚一乍的,有那麼可怕嗎?放心,我一時半會死不了,就是有些寒冷冒汗。」阿君有些心急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後不時的搓著手,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已小時候曾生過病,也是頭發熱,父母用溫水給她擦身子還給她吃了一種退燒草藥。小姐這種狀況跟自已差不多,何不試試?她對二小姐笑道︰
「小姐,你先躺著,奴婢去一下就來。」秀秀看了她一眼︰「你要干啥?天這麼晚了?哪里也不用去,就在這里陪著我。」阿君道︰「去後廚端些溫水,一會就回來。」說完話轉身走了出去,到了外間拿起木盆。秀秀只好躺在那里眼睜睜看著阿君走了出去。人一出門,秀秀就有一種恐懼感,她不敢對那黑暗之處觀看,只要望一眼就覺的會有惡魔從那里走出來會害她。秀秀只好把眼閉起來靜靜等著阿君回來,但她一閉眼,就會有上下飛舞的蠅蟲黑壓壓從一邊飛來,她是躲也躲不及,驅也不驅不走。性急之下驚的渾身是汗,大叫了一聲,一睜眼什麼也沒有,只有那盞燈還亮著。
阿君走出後院很快就到了後廚,那幾個廚子還在廚房忙碌,有的洗碗,有的在忙著洗明天用的菜,還有的在切肉片往大缸里放。大缸里放了一些儲存的冰塊,他們真是有辦法,這些從冬季收藏起來的冰塊到現在還沒有化成水。听說,有人把冰塊密封在一個瓦罐里沉入在深水井里,用的時候就從里面取出一些然後在放入井里,這個冰塊能保存一個夏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