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喬輕輕的躺在了剛才龍佑恩坐的位置,似乎那里還留有他的余溫,子喬的臉頰長出一片緋紅,像極了晚霞。
她心里認定了這個男人,一定要為他做些什麼。
夜深了,子喬睡不著,她在想著怎麼樣報答龍佑恩,輕輕的起床確定外面沒有了人,自己在回想著醫書里面取血的方法。
她想到那里突然臉色一變,那樣做的話,必須從她左手的守宮砂處取血,那麼她以後的清白就沒辦法說得清了。
她做著思想斗爭。
窗外的圓月已經從南邊轉移到了西邊。
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為那個男人治好病!
準備好了匕首,找了干淨的杯子,紗布,當匕首放在手腕的那一瞬間,子喬在想就這樣就不再是女兒身子了麼?這樣做到底值不值?
她想起了龍佑恩拿著她的荷包的眼神,她想起了龍佑恩他在她身上的眼神,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個男人每一次看她的眼神……
「啊——」當冰冷的刀片扎進她的手腕的時候,她痛得忍不住了,那種痛好像全身的精神都在被蟲子啃噬一樣。
殷紅的血汩汩的流了出來,流到了那盞精致的杯子里,雪白的杯子殷紅的處子精血,看上去卻讓人有種心痛的感覺!
子喬咬牙,扭頭拿起止血藥,包扎上了紗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濕了她的臉。
就這樣,女兒身給了這把匕首,為了那個多看了自己幾眼的男人,雖然沒有男人真正的動過自己的身子,可是她以後不會在任何的床上能留下那多象征自己純潔的梅花了。
她痛得厲害,看著那盞杯子里面的血液,眼楮氤氳著一層水汽。
「將軍,為了你,我連死都不怕了。」
喜歡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只要這個東西擦到了你的身上,那麼為了那個喜歡的人,就算是萬劫不復,也會傾其所有。
外面的夜很靜,偶爾有幾聲窸窸窣窣的蛐蛐的叫聲,子喬過了些時候緩過勁,想著,盡快找一些相思草花蕊的汁液,那麼這藥就能治療龍佑恩的怪病了。
……。
葉淺淺一行三人,來到了流星閣對面小飯館的後院,這里果真是別有洞天,上百號人在吃吃喝喝,但是在外面看來卻一點都不明顯。
「真是訓練有素啊!」葉幕深看了一眼。
葉淺淺轉過臉,問到「清露,你對這里熟悉麼?」
清露的眸子總是那麼的沉靜,「沒有,以前來過,只是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殺手,這應該是沙豹帶來的,葉姑娘,我建議我們先去殺沙豹,擒賊先擒王!」
葉淺淺點了點頭,三人朝著院中的一個小屋子走去,果然,看到了四個彪壯的漢子。
為首的便是沙豹,葉淺淺想了想,我們三人貿然進去恐怕也不能低過他們啊,他們可是都會功夫的。
葉幕深狡黠一笑,「是啊,這是流星閣主的四大侍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不是很容易對付的,但是——」葉幕深從懷中模出了一支筆桿樣子的東西。
「兩位姑娘稍等片刻!」說完,葉幕深將那細細的東西插到了窗子上,不知道吹了些什麼東西。
「好了,兩位姑娘靜靜等一會兒!」
窗外除了深夜的秋風吹過,帶著樹葉嘩嘩作響的聲音,只能听到那些喝酒吃肉的殺手們在談論著七七八八的事情。
沒一會兒,三人就听見屋子里面「 ——」「 ——」四聲悶響。
「兩位姑娘,在下真的是受無數雞之力,再者說了,對付臭男人,我還真怕髒了我的手,我這手就是留著抱姑娘的。」
葉淺淺白了一眼,看著葉幕深那流里流氣的樣子,真想揍他一拳。
清露沖了進去,只見那四個人怎麼也沒有動靜了。
「這可是我葉幕深的絕門麻醉香,不過他們一刻鐘就醒了。」
清露伸出手掌,一掌朝著沙豹的後心窩打去。
葉淺淺一下子拉住了清露,「清露,你不要出手了,免得被人看出你的武功出處何門,我與你不同,你的手沒有沾過血的,所以就讓你的手保持干淨下去吧。」
瞬間,葉淺淺的眼楮變得綠色了,閃著慎人的寒光,清露嚇的一下子跳到了一邊,葉幕深卻好像習慣了,並沒有躲閃。
葉淺淺怒目而視,眉心閃過寒光,眨眼間匕首畢竟插進了沙豹的心窩!
要想保護自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否則葉淺淺他們也許會跟沙豹一樣的下場。
看的清露有些心神不寧了,那麼一個神態安然超俗的美人兒,居然有這麼殘忍的招數,殺人時候眼都不眨一下!
清露看著葉淺淺那浸濕了血跡的匕首,不免有些寒顫。
接下來的三個人也是如此的處理掉了。
三人確定沙豹等人已經死了,便走出了屋子。
「大家安靜一下!」葉淺淺站在院中,「樓主在我來皇都之前私下給了我旨意,讓我除掉沙豹,他想叛亂的心思樓主早就知道了,只是時機一直沒有成熟而已,我也知道,你們中間有些是沙豹的死士,但是我還是想奉勸兄弟們一聲,無論你們效忠沙豹還是樓主,你們都是流星閣的人,現如今我已經代表樓主解決了沙豹——這是他的人頭!」葉淺淺霸氣十足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葉淺淺密切的關注著周圍的變化。
這時只見有三五個人從人群中跳出來。
葉淺淺飛躍而起,匕首在夜空中閃過,每每閃過之處都是一道亮光,讓在場的那些人都不寒而栗。
只過了幾招,起來反對的人便都死在了葉淺淺的短兵之下。在火把的照耀下,那些灑在白色旗幟上的鮮血有些刺眼。
「識時務者為俊杰!還有誰不服氣呢?盡可以上來一試!」
這時候院子里面一片寂靜。
「唯夫人馬首是瞻!」「唯夫人馬首是瞻!」……
眾人高呼,葉淺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停止呼喊。
「好了,我也並不想著自己人傷害自己人,可是總是有些人覺得自己必須坐著第一把交椅,這種出頭鳥,該死!這樣吧,你們以後都劃在葉幕深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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