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左手,看向箭羽射過來的方向,雲兒清麗的臉上滿是汗。
因為護著受傷的人,現在北辰煜是完全受制于人,眼見要處下風,一道熟悉欠扁又及時的聲音傳來︰「哎呀,哪個天殺的傷了我的小雲雲」
果然無巧不成書,現在緊要關頭遇到騷包一伙人真是比任何時候還要待見他們,就連那面癱看的都順眼了。
嘴上調侃也不忘出手。有了楚流風三人的幫忙,雲兒是完全放心了下來,不過視線一直注意著剛剛暗箭射過來的方向。她相信,一有機會那暗處的人肯定會再出手。
「雲兒,你怎麼樣?」
面對北辰煜的焦急與憤怒,雲兒到是平靜的很。已經處理完那些黑衣人的北辰寒看受傷的雲兒如此平靜,毫無表情的臉上冷若冰霜。
對自己手臂上的傷一點也不在意,見楚流風過來,開口便問︰「都死了?」
「恩,這些人是死士,沒完成任務服毒自盡了」還好追了過來。
死士?不是殺手。
抬眼看向只將注意放在自已身上的北辰煜。
看的出來雲兒要問什麼,北辰煜自己此時也有疑惑。
「讓我看看雲的傷」
方子塵靠近時,就看到雲兒整只手臂上全是血,雖是皮外傷,面對她如此平靜的臉還是很意外,更對她手臂如女子般水潤的肌膚驚訝。
散上藥粉,細心的包扎好對著眾人說道︰「皮外傷,沒傷到筋骨」
對著臉色有些白的雲兒關心的囑咐︰「這半個月內傷口不要踫水」
「恩」哼,把本小姐的漂亮玉藕傷到,此仇不報我跟那人姓。
北辰煜也沒理會三人,抱著雲兒回客棧。
本想說什麼的雲兒還來不及開口,北辰煜已經抱著他離開。
身後三人看他們離開,一直沉默的北辰寒出聲︰「有人不希望他回宮」
父皇壽辰,他這個兒子十三年來一次都沒有回來過,這次父皇五十壽辰,他此次出谷應該是收到了父皇讓他回宮的信。
踢了踢地上的死士,楚流風不咸不淡的說著︰「這個五皇子在無名谷呆了十多年,誰還這麼惦記著他?」
還真是大手筆,都把死士派出來了,這暗後的人是不是真那麼有把握別人查不到他?
方子塵視線被另外幾具尸體吸引,蹲下查看,竟發現這幾具尸體還沒死,招呼二人過來。
「寒,流風,這四人沒有死」
听到聲音,兩人細看,四個人果然還活著,心想奇怪,地上的人怎麼跟尸體一樣。
如自己所料,這幾個人只是中毒不能動彈︰「他們是中毒」
好奇的楚流風也蹲了下來,問著旁邊的人︰「你不會是想說這是小雲雲的杰作吧」
想來想去也只有小雲雲才會這麼做,自己見識過她下毒的功夫,能把他們整成這樣,也只有她能做到。
地上這些死士都是訓練出來的,身手自然不錯,雲能讓人毫無知覺的下毒,看來手法真是出神入化。只是不知這下的是什麼毒?竟然能讓人毫無知覺的像死尸,更難得的是這些死士只要任務失敗便會服毒自盡,雲這毒到好,把他僵的不但像尸體,就連吞毒的力氣也沒有。
除了方子塵意外,一直站著的北辰寒也同樣意外,對于死士,身為皇子的他很了解。
「現在怎麼辦?」
兩人視線都看向北辰寒,這些死士暗殺北辰煜,作為兄長的他應該更有發言權。
「帶走」
話音剛落,數名黑影一閃,那些還活著的死士就消失在原地。
回到客棧,仔細查看了下雲兒的傷式。
想到那幾個死士,雲兒側頭問著給自己清理傷口的人︰「師兄,你說那些是什麼人?」
「不清楚」
見他這樣漠不關心,為他捏把汗。師兄啊,他們是要殺你的啊,難道你就不想查出來是誰這麼想你死嗎?你不擔心,我擔心啊,今天沒成,說不準人家下次還來,我這玉藕可經不起在來兩箭啊。
「雲兒,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受傷。
「沒事,不過是點皮外傷嘛,師兄你要是真內疚,就用下半生報達我就行」
這話是開玩還是心里話也只有當事人清楚。不過听的人卻是很認真。回答的也非常肯定。
「好」
「額?」
見過干脆的,沒見過他這麼干脆的。我開玩笑的好不好。
想到那幾個黑衣人,雲兒忍不住又問︰「師兄,你這次出谷是不是回宮?」
清理傷口的手一僵,因為頭低著看不到他的表情。
「雲…兒,你,可願意陪我去?」如果雲兒不想去那地方,自己也願意帶她去往別處。
果然是去皇宮,記得出谷前他好收到什麼信,可一路來他都沒有提,自己也就沒有問。看今天這情形,怕是有人不想他回宮,皇宮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那高位上的人是他父親,這個時候要他回去,想必也是有什麼事情。
「我無所謂,反正老頭在南僵一時半伙也找不到」,十多年沒回,這次突然回宮有什麼原因?「師兄,這次為什麼你要回去?」
「他,壽辰」
他?是說皇帝吧,看來他們父子關系真不咱好。也對,十多年沒見,估計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認識。
「好了,我去叫小二給你準備點吃的,晚上好好休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