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助手看到詩雅如此傷心,他開解詩雅說︰「阿姨,你不用這麼傷心,阿叔的手術越早做越好,生命重要啊!」
詩雅帶著滿眼的淚水說︰「醫生,多謝你,希望你們明天幫他做手術的時候,盡量做到最好,拜托你們了。舒愨鵡」
詩雅簽完名後,她立即跑出醫生的辦公室,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傷心地哭了起來,她想︰平時,呂生是很注重儀表的,但今次,這個手術正好在面部和脖子上,這個手術做了之後,它會使面容破相的,這麼難看的面容,他受得了嗎?這不是要了他的要害嗎?他能忍受嗎?
詩雅想到這里,她干了傷心眼淚,強忍住內心的悲傷走回病房去,她擔心時間長了會引起呂生的猜疑。
回去病房後,詩雅她不敢對呂生說出手術後,留下的容貌特征會很難看。她只是很淡然地對呂生說︰「方平,我已經簽名了,是明天早上八點鐘做手術。 」
呂生听到後他沒有出聲,他只是兩眼直瞪瞪的望著電視機里的畫像,其實,他的心跟本不在電視機里……
那一夜,呂生他輾轉反側睡不著覺,詩雅看著他心里面難過,她柔聲地對呂生說︰「方平,睡吧!已經很夜了,明天還要做手術呀!」
呂生帶著沙啞的聲音說︰「我已經睡了好幾天了,今晚有點睡不著,你睡吧!不要管我。鵂」
詩雅望著呂生的樣子,她的心情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滋味。她看呂生好不容易捱到近天亮的時候,他才睡了一會兒。
詩雅听到呂生他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她也睡不著。
那一夜,詩雅也是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思潮起伏的心情使她眼光光的等待天亮。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了,姑娘們一早就來到病房里對呂生說︰「阿叔,今天早上你要做手術呀!你知道嗎?」
「哦!我知道了。」此時候的呂生很平靜地說。
那些姑娘又說︰「等一陣有人來帶你去的,是個小手術,很快做完的,你放心好了。」
到了早上八點鐘,姑娘們來了,她們說道︰「阿叔,你叫什麼名呀?我們現在帶你去做手術。」
呂生答道︰「我是呂方平,你們現在就帶我去做手術,是嗎?早去好過遲去。」
那兩個姑娘看到呂生這個時候還這樣幽默,她們笑說︰「阿叔,你真幽默,很少有病人像你這樣的。」
呂生笑說︰「我等一會兒就像一只豬一樣,由你們宰割了。」
呂生的幽默笑說,引起同病房的人大笑一場。
就這樣,姑娘們把呂生帶去手術室了。詩雅她們全部家屬,都在外邊休息室等候呂生做手術出來。
時間過得很慢很慢,詩雅她們幾個人,就坐在外邊休息室等候呂生安全出來,她們等呀等,一個鐘過去了、二個鐘過去了、三個鐘過去了、五個鐘、六個鐘,都已經過去了,但是,還不見呂生出來,她們每一個人的心情都非常的緊張。
詩雅她們望著其他病人一個個地進去、一個個地出來,怎麼就是還不見呂生出來?
此時此刻,詩雅的心情復雜得很,她擔心、她害怕、她不知道呂生的手術做成怎樣,她更加擔心害怕呂生的手術會出什麼的意外,詩雅不敢想下去。
她在那間窄小的休息室走來去,她是走去看手術室電視屏幕上的消息,她是希望在電視屏幕上,能看到呂方平順利做完手術的消息,但是,她看來看去也看不到。
此時,她們幾個人坐在休息室里也有焦急不安的狀態,她們幾個人也輪著走來走去的,她們都是去看電視屏幕上的消息,但是,她們還是看不到。
時間快到下午三點鐘的時候了,突然,手術室里的廣播員說︰「請呂方平的家屬到會診室有事商量。」她們等來等去就等到這個消息。
詩雅一听到從手術室里的廣播員這樣說「請家屬到會診有事商量。」她當時的心,感到快要掉出來了一樣,她突然感到眼前發黑、腳跟發軟,她猛地用手扶住牆壁上,然後閉著眼楮休息一會兒,等她的心情平靜了一會兒後,她扶住一個親戚走到了會診室。
當詩雅一走進會診室就看見那些醫生的時候,她有氣無力地說︰「
醫生,呂方平的手術怎樣呀!」
那個醫生說︰「呂方平的手術很成功,一切很順利。」
當詩雅听到醫生這麼一說,此時此刻,她的心又一次受到很大的震動。當時,詩雅真的是喜極而泣,她又險些感到有點暈頭轉向,眼前發黑的感覺。
她們每個人听到醫生說呂生手術成功的時候,她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她們又回到休息室等候呂生出來。
過了大約50分鐘左右,手術室里的廣播員又說︰「呂方平的家屬,請在手術室門口接病人回房。」
當詩雅她們听到廣播員這麼一說,她們每個人都喜出望外的長嘆一口氣地說︰「他……終于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呂生由姑娘們推出手術室門口,當詩雅第一眼看到呂生的時候,她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一刻,詩雅真的感到暈了……
詩雅的一位親戚看到她閉著眼楮搖晃晃的時候,她的親戚用力扶住詩雅急促地說︰「雅姨、雅姨,你不要暈呀!方平出來了。」
此時此刻,詩雅听得很清楚,她強忍住暈乎乎地捉住他親戚的手臂,她再次望著呂生的面孔,他的面部全是血跡啊!滿身的插管就好像「蛛絲網」一樣,布滿了他的全身。此刻,詩雅望著呂生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啊!
呂生回去病房後,她們請了個護工,實行對病人二十四小時的監護。詩雅她們自已也時刻守候在呂生的身邊,希望能給呂生增加多一點的安慰。
到了第二天,呂生清醒過來了,他顯得很辛苦,麻醉劑的分解令他痛苦不堪,詩雅站在他身邊望著,用手輕輕地抹掉他面上的血跡。此時的詩雅變得很溫柔,她壓低聲音很溫柔地對呂生說︰「方平,你覺得怎樣啦?還這麼辛苦嗎?」
但是,呂生只是眨了下眼楮,麻醉藥解散的作用令他很痛苦,他的口中不停地嘆出痛苦不堪的呻.吟聲,那種痛苦的呻.吟聲讓人听到了也覺得痛苦與無奈。
詩雅站在床邊看著呂生的痛苦,她就像鑽心的痛,只可惜,這種痛苦她不能與呂生分擔,否則,詩雅她也會幫呂生他分擔一部分。
過了幾天,呂生的精神好了很多,呂生可以下床了,詩雅看著他心里也覺得很高興。
就在詩雅的心情開始有點高興的時候,就在此時,詩雅的身體又突然發生變化了。她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她突然之間變得頭痛劇烈、全身發熱、聲音嘶啞、眼楮冒火似的。
這種感覺,使詩雅覺得很辛苦。
她想︰「這是怎麼啦?為什麼冒失失的又出現了這些問題?早幾天的那個怪病才剛剛好,難道真是也要我病了才安心?」
此刻,詩雅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有問題了,她猜測自己應該是得了感冒。
因為,她全天的在病房里照顧病人,過度的精神透支使她的免疫力下降,加上休息時間得不到充足,怎麼不讓詩雅她感冒呢?
後來,詩雅她不想那麼多了,她馬上買了一大堆感冒藥回來吃,她不敢有半點的怠慢,她害怕自己把感冒傳播給呂生。
就在詩雅感冒的那幾天日子里,她感到倍感的辛苦。她沒有胃口吃飯也要強迫自己吃飯,每吃一口飯的時候,她的喉嚨里,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似的卡住不想往下吞,每吃一頓飯,都吃得比做其它工作還要艱難。
很無奈,詩雅生怕不吃飯會影響到她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她想︰即使吃一口飯有多難,我也要吃下去,我要保持足夠的體力和精神,只有這樣才可以照顧好病人。
所以,在詩雅感冒那幾天的日子里,她每吃一頓飯,她都要強迫自己把飯吃下去,不論吃多少也要吃。
在詩雅感冒那幾天的日子里,她真的是度日如年啊!「身心交病」的她也要照顧病人,真是讓她感到百般的無奈。
有時靜下來的時候,詩雅她靜靜地想︰她想什麼?她想到自己的命運,為什麼是這樣的苦?她想到呂生的命運,為什麼又是這樣的苦?他身體的問題,為什麼總是一件接一件?自己的身體問題,為什麼也是如此離奇的古怪?
有時候,詩雅也會走出病房去曬曬太陽,當她走出去曬太陽的時候,她也會望著寬闊的天空想入非非,她想︰人生啊!為什麼總是如此的無奈?
好不容
易,捱到呂生的傷口拆線了,呂生走到浴室的時候,他對著牆壁上的鏡子照了又照,然後自我嘲笑地說︰「幾有形啦!還算不錯。」詩雅站在門口里看著他的神情,還生怕他想不開。
好不容易,捱到呂生終于出院了,詩雅的內心里很高興,她希望今後一切病痛遠離呂生他,讓他幸福、快樂地安享一個晚年。
在呂生辦出院手續的時候,詩雅想︰生命更可貴,還是要靠自己好好地珍惜啊!
呂生回去後,在詩雅的悉心照料下,經過個多月的時間調養,呂生的身體康復得很快,他開始有講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