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
黑暗中,他吻著她,動作狂熱,感情濃烈的讓人迷惑。
謹言努力讓自己平靜,手臂仍維持著拍打他的姿勢連。
他的後背都出了汗,大約這回動作已經用了許多的力氣翁。
忽然,有兩片濕熱的嘴唇開始若有若無輕啄她的耳垂,啄著啄著變成了輕咬。
她微微戰栗,這些事情換做其他男人來做,她完全沒有辦法去想像。
她在這種狀態下出了神,想到路柏琛,那個脾氣截然不同的男人。
不用別人來告訴,她也能斷定,像路柏琛那樣的男人,最適合她。
無論是脾性或者是在工作上面的態度,婚後,他仍會讓她繼續過著想要的生活,並且在這個基礎上讓她過得更好,但是想到這些,一顆心除了茫然就是毫無頭緒。這時,還沒怎麼想明白就被人大力咬了一口,一時不防發出了一聲軟軟的嚶嚀。
牙齒始終的咬著白玉般卻發著紅的耳垂,傾听到從那里傳出,低低的吟聲,他一只手掌動作頓了頓。
再看她毫無半點抗拒的意識,高大的身子竟然有些僵了僵。
昏暗的燈光里,與他的憤怒粗獷不同,女人白潤潤的臉柔和得近似化成水。
他心神恍惚,少年時就廝混在那種圈子里,也是見過了許許多多花樣的,雖然近幾年忙于生意而沒有心思想那種事情,但談生意總會不時要去到那種環境下,各色各樣的女人,還有黃段子不知道見識過多少。
見到她這副模樣,他居然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捧著她的小臉分別啄了幾口,最後輕輕含住她的嘴。
她閉著眼楮,她一顆心還在搖擺不定,身體里最直接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
結婚那麼長的時間里,謹言和他在一起的次數其實少得可憐。
有時候一個月一次,多的時候是兩三次,有的時候連續幾個月見不到人。
可他就是有辦法,用幾個小動作就能輕易的撩撥到她……
察覺到自己一條腿被抬了起來,小月復傳來微微的異樣,不是疼,但是能感覺出微微的不適。
謹言才發現目前的情勢,忙去抓住他的手掌,「我……我感冒……」
男人已經渾身發燙,根本沒听清她在說什麼,另只手不停揉著她的身體。
謹言覺得自己才真的是瘋了,不然,怎麼會答應小護士,進來幫他擦身?
又怎麼會在這個情形,一時失神被他得逞,就算他身體真的行,但她……
他不知道事實的真相,但她明明十分清楚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適合,還……
她心里輕輕嘆息,想了想,輕聲斥責︰「別鬧了!我不想……」
提到這種話題,總是有些難為情,她干脆不去看他,別過臉去望著窗戶火通明的環境,兩只手還緊抓著他的大掌,大手掌心有些粗糙,磨著肌膚很癢,明明是拿筆的人,不知道從哪磨得這一手繭。
…………
倆人的心思第一次在同樣一件事情上。
他的大掌被一只白女敕的小手緊緊抓著,盡管他一使力就能輕易甩開。
每個抓著他虎口的指間由于過于用力,而透透泛著白。
他沉著面孔,由著她緊抓著,掌心溫軟滑膩,不似他十分粗糙。
心中微微一動,想起她上小學時,他當時的年紀走在外面已是男人模樣。
就是那時,流露于幾種紈褲場合的他被老爺子一氣之下扔去了部隊,直接在里面鍛煉了三年。
那幾年的時間下來,讓他本就結實的身體變得更加剛毅。
也是那時候開始,一雙手掌留下了這些痕跡。
又發現,她兩只手掌才堪堪抓住他,比起他來,她則是柔弱無力。
他磨蹭著她的小手,一顆心柔和幾分,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
「不要忍,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喂過你了。」
自從上次在醫院得逞,爾後的那些時間里也不過是過過嘴癮,再也沒有真刀實槍過。
滿身熱氣的壓著她,腦海里閃過她先前說的一番話,他氣極反笑。
咬著她耳垂,呵出熱氣,「而且,你不想知道我現在還行不行麼?」
謹言先前不過是氣頭上,見他冷言冷語,才忍不住回他一句,此時卻被他露骨的言辭說的面紅耳赤。
年齡不算小了,她卻還是不能適應熟男熟.女的這些話題,又想如果換成路柏琛,肯定不會這樣對她,對方會紳士又體貼,事事過問她的意見,只要她微蹙下眉,對方就會心領神會,這樣的倆人在一起,估計永遠都不會起爭執,也不會吵得臉紅耳熱,更不會時不時感到難過……
謹言臉上燙的要命,耳根子發著紅,一直到,腰上的軟肉被人掐了幾下。
耳朵也被咬了幾口,她咬著唇︰「快起來,我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不要當真……」
他就是當真了。
顧又廷去月兌她的毛衣,但她穿的高領毛衣,十足麻煩,又勝在足夠寬松。
他直接探進去,張開嘴一口,咬得倒不深。
男人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臉又紅又白,手去推攘毛衣下的腦袋。
她呼吸急促,「顧又廷……你……你……你出去!」
他一只手去月兌自己的衣物︰「出去嗎?待會兒我還要進來呢!」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都折騰得出了一身汗。
她搖一搖頭,急得心惴惴不安的跳著。
肚子里的孩子,被他這樣一壓尚且能忍得住,但萬一,等會他真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連想都不用想。
謹言想到這里,眉一蹙。想扭開身子,卻被牢牢扣住在床上。
她懷疑他的腿是不是真的撞傷了?
不然現在怎麼能這麼若無其事地跟她較真著這事……
但是……
她真的想咬舌,剛才為什麼不忍忍?偏偏要去激怒他。
「不行……我不想……真的……你停下來……」
謹言清醒來,使勁地推著他,「還是別做了……下次再做……」
她不敢再說下去,一張微白的臉又漲紅起來,心想這種話居然也從她嘴里出來。
「安份地躺著別動,我會讓你想。」
例行的一小時巡一次房,兩個小護士準時來到病房門口。
一只手伸到門口正要敲門,就听到有一些可疑不尋常的聲音,微微一愕。
下一秒,就听到里面斷斷續續傳來女人的聲音︰「顧又廷……啊……」
那聲音很小很微弱,但在這幽靜的環境里,僅隔一扇門,仍能听清。
兩個小護士涉世未深,此時互相疑惑地各看了對方一眼。
這時,又有另一道聲音傳來︰「別……」
「沒事。別……忍了。」
「不行,還是不要了,真的不行,我………」
里面的女人好像急切的要說句什麼,接下來好像嘴巴被什麼堵住,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只有一些含含糊糊的吟聲,更是惹人瑕想。
這時,倆個再遲鈍的小護士也明白里面正在發生什麼事情了。
未經歷人事的小姑娘的臉紅了起來,而且是徹頭徹尾的紅透了——
小護士雖然羞澀,但還算理智,「里面的病人,可是傷了腿,也可以……」
沒好意思再說下去了,又羞又懊惱,現在怎麼巡房呢?
「我……我們還是先去別的地方巡房吧。」另個護士也不知道怎麼應對。
來醫院上班到現在幾個月,還是第一次踫到這種事情,之前更是連听都沒有听過呢
倆人剛要走,就听里面傳來奇怪的「砰」一聲。
聯想到里面激烈的戰況,倆個紅著臉的小護士已經僵住了。
小護士紅著臉,「這樣對病人的腿會不會不太好?要不要去告訴院長……」
另個小護士把手指放到嘴上,作出‘噓’聲的動作。
就在她們想著要如何是好的時候,幾分鐘後,病房的門打開了。
女人穿著米白色高領毛衣,一頭長發還凌亂的散著就出來了。
看著站在門口的倆個護士,謹言愣了愣,一瞬間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他的腿疾好像犯了,你們去看看。」
簡直比上回在醫院時候還要狼狽不堪,看到身後床上的男人,也顧不上太多,正好吩咐倆個護士。
紅著臉,喘著氣,就怕人不知道剛才她在里面進行了多激烈的運動。
都激烈得把腿給弄傷了啊……
兩位小護士看著她,點點頭,很快進到房間里。
謹言則是一刻呆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另一端,律師事務所里。
真雅收拾完東西,剛準備下班,就听到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的號碼,她眉宇微微一蹙。
自那晚後,她是第二次接到這個電話。
她猶豫了一秒,還是接了起來,「大姐。」
「小雅,我拜托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個多月前,在那場官司案前幾日,李家和許家大肆辦訂婚宴。
主角就是她和許霆禹。
訂婚一個月後,在打完那場官司的第二天,她接到了許霆禹的電話。
「我按照你的話說了,也將張醫師介紹給她了,其它的我沒有辦法。」
「小雅,你怎麼會沒有辦法,她和你那麼好,你還幫她打贏了官司……」
那邊的女人低低地說,「還是說,你其實不想要幫我,只不過在敷衍我是嗎?」
「大姐,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不會听你的把張醫師介紹給她,不過,她要留要棄,說到底仍然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過是個外人,關系再好也無法干涉她做決定。」真雅就事論事。
那邊沒有說話,停了停,又問︰「那,張醫師為什麼說她想過要做掉呢?」
真雅說,「我看得出來,她是有這一方面的意向,但還沒有下定決心吧。」
「既然這樣,你再跟她煽風點火幾句,她一定會听的吧。」
面對那邊人的話,她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大姐……我真的幫不了你。」
「是嗎……我知道了,小雅,我麻煩你的這件事情,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就連霆禹也不要,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次後我會斷了念想,所以你不要說出去,好嗎?」低低柔柔的聲音懇切的請求著。
真雅也不說什麼,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大姐。」
聞言,電話那邊的人舒了口氣,淡笑說,「小雅,謝謝你,霆禹能找你這樣的女人當老婆真的是他的福氣,我雖然剛回國沒多久,和你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但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我相信,等你嫁過來以後,我們一定會相處得很愉快的。」
真雅淡淡應了一聲,待掛斷電話後,神色明顯一變。
胸口涌來一股燥煩。
她閉了閉眼楮,想不通自己,之前怎麼會答應做這種事情……
這邊,女人握著手機,听到另一頭持續傳來嘟嘟聲,臉色瞬時沉下去。
她其實早該料到,真雅和那個女人就是一丘之貉,論起來,她和那女人相識多年,又怎麼可能是像嘴上說的願意幫她?這些日子,繞來繞去也不過是在浪費她的時間,反而是那女人的肚子一天一天要大起來了。
臉色深沉,她听到他離婚的消息,當天就買了機票回國,去到他家里找,沒有等到,去到集團卻被人攔下,憑什麼?之前幾年听到他結婚的信息,她雖是惱卻只能忍,但一直到他離婚,他才知道嫁給他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她不甘心,換作更優秀的女人尚且能忍,如今,這樣的女人憑什麼和他爭?
懷孕了?
想起前幾日撞見弟弟和他未婚妻說話听到的內容,仍是氣急。
她面容陰沉,冷笑地去翻通訊錄,找到個號碼撥了過去。
「是我呀∼」
待那邊接通後,她柔柔笑了一聲,「我問你,你最近還在接以前那種活嗎?」
謹言也不知道怎麼離開的醫院,又是怎麼坐上的車,心里一想起剛才那兩個神情震驚一臉明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護士,就一陣尷尬。到家後,她第一時間奔去浴室,連皺巴巴的衣物換下來,洗了個熱水澡。
穿衣時,不經意間望到鏡中的女人,胸口印著幾個咬痕,上面還有牙齒的印記。
不僅如此,頸部,鎖骨和腿間有密密麻麻的紅痕。
想到那時的經過,一時之間耳根子通紅,一雙水眸也十足蕩漾。
全身的神經都像在燃燒一樣。
她晃了晃腦袋,穿衣完整後,很快從浴室出去。
待坐到床上,稍稍平靜下來後,剛才在病房的事情浮現在腦海……
那個
她在情急時刻,一時之間無法,只好急來抱佛腳,上前俯在他耳邊輕言了幾句,說著令人覺得羞恥的話,一邊說著一邊就待他不設防時,慌亂地往他身上踹了幾腳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踹到哪了,就見他松開她,她連忙急忙地跑下床。
看他當時的臉色,似乎,好像,大概,是……
她真的把顧又廷……
白謹言捂著臉,把臉埋進雙膝中
輾轉反側了半晚,好不容易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
她的頸項間依然留著他留下的痕跡,只能再翻出件高領毛衣穿上,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也一再提醒了昨夜她翻來覆去的事情,想要用遮瑕膏遮掉,剛踫到那些化妝品又覺得陌生,是了,有好一陣子她都沒有化過妝……
想了想,還是將手里的化妝品放回了桌上。
然而,一整個上午都無法靜心。
擔心他昨晚會不會被自己踢得受傷了,想到他低低的痛吟聲,整夜發生的場景一幕幕不斷地重現……
當時,她還以為是踢到了腳,覺得力度沒有用得多大,所以也沒有多擔心,一口氣就跑走了……
但……
就算是踢到了,也沒多大問題吧?
他那麼強壯的一個人,應該是沒關系的……
她自欺欺人的想完後,就開始收拾心情去看假期要準備的資料。
但是……
哪里看的進一行字?
從工地巡察回來的王婧看到出神的白謹言,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言姐?」
白謹言回神,抬眼就見到一臉疑惑的王婧,「怎麼了?」
王婧聳聳肩,「也沒有,我見你在發呆,就喊你一聲。」
謹言只點點頭,「哦。」
王婧見謹言眸子正定在桌上的手機,想了想,「言姐,去吃飯吧?」
她腦子里還充斥著另一件事情,一時無心思,「你去吧,我還不餓。」
停了停,又補充一句,「算了,還是幫我帶碗粥,還有點青菜。」
王婧很干脆地應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從辦公室出去了。
見到人走了,謹言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一陣砰砰亂跳。
她看著桌上的手機好半天,終于咬一咬唇,拿過來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