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宇先生,你願意娶齊若雙小姐為妻嗎?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或者疾病,不離不棄,一生都愛護她。」莊重的聲音在熱鬧的環境里清晰可聞,一如婚禮主持人臉上的笑意,燦爛得刺眼。
「我願意。」冷清的三個字,語氣里卻滿是堅定,江晨宇看著齊若雙的眼里有著莫名的暖意和寵?溺,唇輕啟,留給齊若雙的便是心底最深處的聲音。
心底處,微微動容,仿佛有什麼東西想破土而出。齊若雙放在身側的指尖輕輕動了動,微不可查。
「齊若雙小姐,你願意嫁給江晨宇先生為妻嗎?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或者疾病,不離不棄,一生都在他的身邊。」齊若雙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和江晨宇一輩子,事實上他們的一輩子不是分開,而是注定不能分開。
齊若雙輕笑,眼角的余光掃過江晨宇身後喧鬧的人群,目光再次落在江晨宇的臉上,卻帶著入骨的堅定。
「我願意。」
只一眼,江晨宇便懂了齊若雙的意思,一如齊若雙眼中那點光彩,澤澤生輝,帶著莫名的堅定。
「我宣布從現在開始,江晨宇先生和齊若雙小姐成為合法夫妻,請新郎和新娘互相帶上戒指。」
江晨宇,齊若雙相對一笑,眼里都帶著彼此的會意。他們在一起,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形式。只是人生往往免不了世俗,他們也只是隨波逐流而已。
作為伴郎的季風從江晨宇的身後走出,伸手遞出紅色的戒指盒,他落在戒指上的目光卻帶著遺憾,正如他那求而不得的愛情。
江晨宇和齊若雙在他眼中無疑是幸福的,一如他們的艱辛,經過那麼多事情後還可以走在一起。
江晨宇拿起季風手中的戒指,伸手拉過齊若雙的手心,齊若雙的手中還帶著暖暖的溫度。淺淡而動人心弦。他輕輕撩動著齊若雙的指尖,手心的戒指卻帶著灼人的溫度,讓江晨宇恨不得將戒指一下子套入齊若雙的指尖。
「齊若雙,你終于嫁給我了。」低沉的聲音。緩緩入骨,莫名的魅惑,纏繞在耳間。
銀色的戒指帶著江晨宇手心淺淡的溫度觸及指尖,透明的鑽石卻在光線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讓齊若雙下意識的閉了閉眼,指尖也輕動了一下。
腦海一閃而過的畫面,記憶中江晨宇也差點將戒指帶入另一個女子的手中,只是她終究比李清幸福,嫁給江晨宇的人是她。戒指緩緩劃入指月復,莊重。而莫名的動容。齊若雙心中微微一動,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她抬頭看向江晨宇,只一眼,卻看見了江晨宇眼中的光亮,一如他從來沒有改變過的堅持。他眼里的柔情是那樣明顯。讓人迷離,甚至不願意讓人移開目光。看著這樣的江晨宇,齊若雙突然懂了些什麼。
李清站在齊若雙身後,看著江晨宇緩緩的為齊若雙帶上戒指,那樣唯美的動作卻繼續了曾經她沒有完成的夢。江晨宇,始終只能屬于她的想象,遙遠且不可觸及。
李清不是沒有想過她可以和江晨宇在一起。只是當杜兵將她帶出江晨宇的生活圈。李清才慢慢發現,其實她和江晨宇一點也不適合。江晨宇太冷,沒有人可以溫暖他的心,除了齊若雙,沒有人可以讓江晨宇在乎。
江晨宇,終究只能是一個回憶的代名詞。可以讓李清思念,卻無法讓她觸及。意識到這點,李清突然覺得原本有些惆悵的心開始空落了下來,一如現在就連對江晨宇的思念,也是不合時宜的了。
李清帶著心中的空落。拿著手中的戒指遞到齊若雙面前,她沒有那種幸運可以為江晨宇帶上象征婚姻的戒指,她希望齊若雙可以。當她再也觸及不到幸福,她希望齊若雙可以觸及到她曾經錯過的幸福。說到底,齊若雙終究比她幸福,可以和江晨宇走到一起。
齊若雙伸手,拿起李清手中的戒指,拉過江晨宇的指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將戒指帶入了江晨宇的手中。那一刻的決絕和肯定,連齊若雙自己也形容不清楚。江晨宇,或許他本就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沒有選擇和猶豫的必要。
有些畫面,既美好也唯美,甚至不用形容,就可以吸引人的視線。歐陽玲玲從來不知道,齊若雙和江晨宇可以這樣般配,般配得讓她傷心難過,甚至有些撕心裂肺的疼痛。
看著齊若雙將戒指帶入江晨宇的手中,看著江晨宇默默注視著齊若雙的側影,歐陽玲玲瘋狂了,她甚至從來沒有一刻這樣瘋狂。她想毀了齊若雙,也想毀了江晨宇,那樣美好唯美的畫面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江晨宇,吻新娘。」
「吻她???」
齊雲挺著大大的肚子,靠在何均身上,看齊若雙和江晨宇之間那唯美的畫面卻忍不住起哄。
「江晨宇,吻新娘啊。」何均作為標準的妻奴,絲毫沒有阻止齊雲的意思,他時刻注意的小妻子的狀況,甚至還理所當然的支持著自己小妻子的起哄。
「吻她,吻她???」
熱烈的叫囂在喧鬧的聲音中起起伏伏,越來越多的人響應,最後匯聚成了一股聲勢浩大的浪潮。
齊若雙緩緩一笑,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婚禮也是值得期待的。同想象中的不同,她原來比自己想的更加動容。
「齊若雙。」江晨宇緩緩靠近齊若雙,眼里卻帶著入骨般的眷戀︰「他們叫我吻你呢?」
看著江晨宇的動作,喧鬧的人群有一刻的寂靜,這一刻,所有人都是希望新郎可以吻上新娘的。
「她配不上你。」只一句,卻尖銳而冷清,在寂靜中異常的刺耳。歐陽玲玲的聲音有些不合時宜,至少沒有人會願意在江晨宇和齊若雙的婚禮上觸及他們的不快。一如江晨宇和齊若雙身後所代表的權利與地位,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招惹。
會場里的人們下意識的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只一眼,人們就明白了歐陽玲玲的不平。作為歐陽家的大小姐,江晨宇曾經的助理,沒有多少人不認識歐陽玲玲。如果說歐陽玲玲愛慕江晨宇還算是一個秘密的話,至少現在在會場里看見歐陽玲玲的人。都明白了歐陽玲玲喜歡江晨宇。
小巧的五官,精致的面容,沒有人會懷疑此時的歐陽玲玲不像童話中的公主。甚至這一刻,歐陽玲玲帶來的震撼比童話中更加意外。
黑亮的眼,細長的眉,精致的五官被細細的刻畫,唯美異常。長長的波浪長發被盤旋在頭頂,細長的耳墜隨著兩絲黑發垂落耳間。細細的水晶鑽項鏈,在脖頸間仄仄生輝。精致的婚紗,帶著不合時宜美麗。讓歐陽玲玲的意圖明顯異常。
「齊若雙沒有你想象中的美好,這世間最愛你的人永遠也不會是齊若雙。江晨宇,我說過你和她不合適,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她不堪,她自私自利。甚至最愛她自己。她告訴過你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嗎?她最愛的人是你嗎?江晨宇,你明明知道,她最愛的不是你,你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她齊氏家族的身份嗎?如果她不是齊若雙,不是齊東亭最愛的女兒,你還會和她在一起嗎?」
歐陽玲玲的聲音里帶著入骨的冷清,她的眼里甚至有著瘋狂的黑亮。她一步一步的向江晨宇和齊若雙走去,腳下的步子卻堅定異常。
會場里的人們紛紛讓開步伐,讓歐陽玲玲在行走間暢通無阻,實際上他們都不是局中人,他們也無法理解歐陽玲玲的不合時宜的出現。更無法為歐陽玲玲的出現做些什麼。
「歐陽小姐怎麼來了,而且還穿著婚紗。今天不是江晨宇和齊若雙的婚禮嗎?她怎麼可以這麼穿。」
「你不知道嗎,歐陽小姐喜歡江晨宇。」
「就是,而且看歐陽小姐的裝扮,明顯就是來搗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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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不斷的竊竊私語。歐陽玲玲卻視而不見,或許,她要的就是這樣,讓江晨宇和齊若雙分開。
歐陽玲玲的出現意外而又讓人不快,江晨宇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想到那沒有接過的電話,心里更加不快起來。
江晨宇不是沒有理解過歐陽玲玲,只是他的忍讓也是有限度的。或許他也曾近把歐陽玲玲當做他的親人看待。只是當歐陽玲玲對他的感情變了質,對他的生活造成了困擾,江晨宇就再也無法欺騙自己說,歐陽玲玲的存在無所謂。
「歐陽玲玲,你到底想怎樣。」江晨宇一把將齊若雙攬入懷中,轉頭看著歐陽玲玲,看著歐陽玲玲身上的婚紗,江晨宇的心里卻一片寒意,或許他終究對歐陽玲玲太過于仁慈,所以歐陽玲玲才一直沒有明白她該要什麼,什麼東西又是她不可觸及的。
江晨宇的懷抱很暖,或者歐陽玲玲出現的時候,齊若雙就發現了歐陽玲玲的存在。她不是不介意歐陽玲玲打斷她和江晨宇的婚禮,只是齊若雙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解決的。
齊若雙將頭埋在江晨宇的胸口,聞著江晨宇身上的味道,心中一片寧靜,一如齊若雙明白歐陽玲玲的出現,改變不了什麼,哪怕是她和江晨宇之間的關系。
「江晨宇我說過,齊若雙配不上你。」
歐陽玲玲看著江晨宇將齊若雙攬在懷中的舉動,臉上卻露出燦爛的笑意來。齊若雙終究是不堪的,哪怕她和江晨宇在一起也改變不了什麼。甚至只要一想到齊若雙將會面臨的不堪,歐陽玲玲的心卻不由升起陣陣愉悅來。
齊若雙,她終究是她的夢魔,不毀了她,歐陽玲玲永遠也不會放下。
歐陽玲玲臉上的笑意太過于刺眼,讓江晨宇突然有些不安。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巨大的會場里卻響起了女子的呻?吟聲,那樣的聲音太過于熟悉,熟悉得讓江晨宇動容。
「天呢?那是齊若雙小姐嗎?」
「那個男人是誰?」
「她怎麼會和其他男人上床。」
「那個男人好像是歐陽集團的總裁,歐陽安安。」
???
耳邊的驚呼不斷響起,江晨宇心心中的涼意卻越來越重,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歐陽玲玲的決絕。或許她從來就沒有為他和齊若雙留過余地。
只是听著耳邊的驚呼,回過頭來,看著身後屏幕里他和齊若雙的婚紗照片不知何時被換成了那熟悉的畫面。江晨宇卻沒有感覺到難堪,他只是突然間覺得心疼,那畫面里的女子時齊若雙啊,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歐陽玲玲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怎麼可以這麼傷害她。
縱使江晨宇明白,他和歐陽玲玲已經走到了敵對方向,可是他可以容忍歐陽玲玲傷害他,卻不願意齊若雙面對這樣的不堪。
這是他和齊若雙的婚禮,是他們最美的回憶,可是歐陽玲玲卻毀了它。
這一刻,江晨宇突然覺得歐陽玲玲經歷過的一切太過于仁慈,歐陽玲玲根本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ps︰
實際上,落落斷更了,回了兩個多月老家,從沒網到絕對沒網,斷更,這是太痛苦了。落落很想說聲抱歉,可抱歉對于落落斷更的事實沒有絲毫意義。這個問題,太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