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銳的慘叫聲透過酒店房間那優秀的隔音設施傳遞到了整個帝皇大酒店——其實是房間里的窗戶被打開了一半。
哇哦,真是厲害的聲音啊,都突破人極限值了吧?早就醒過來的葉文白此時還只能裝作沒有睡醒的模樣,為了計劃相對完善,昨天易朱莎可是睡在他旁邊。
為什麼是昨天?所謂早睡早起嘛!易朱莎在慘叫聲之前就清醒了過來。
「我昨天……到底?」望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點褶皺,但依舊還是很正常的模樣,身上也沒有任何酸痛的地方,這讓她有點模不著頭腦。
難道失敗了?那樣的話——心中瞬間達到低谷,右手一撐,她發現了「睡」在她旁邊的那個男生。
「啊!他昨天也睡在這里?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啊?難道說那個藥是失效的?」
百思不得其解下,周龐天的慘叫聲也在那個時候爆發出來。
本來就擔憂「那件事情」的易朱莎听到那個聲音,匆忙地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踩著拖鞋向外跑去。
「怎麼回事?」
「你听到慘叫聲了嗎?」
「好像是有,難道說發生命案了嗎?」有推理小說迷立刻想到了這點。
「拉倒吧你,哪來那麼多事情啊?」
在房客與服務生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水藍大學中文系的學生們也被這一陣「親切」的慘叫聲驚醒,不少人捂著宿醉的腦袋搖晃不已。
宿醉,是最難過的。
「剛剛那聲音,好像是……周龐天吧?」有學生注意到了這點,不過沒敢肯定。
「可能,或許?」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畢竟昨天他邀請了我們的。」
「也是。」
因為不知道周龐天昨天到底睡在哪里,學生們只能挨個去敲門按門鈴。
「啊,這里是昨天睡的地方。」易朱莎跟著大家一起找周龐天的房間,見他們要敲剛才自己出來的房間,不由得出聲阻止。
1319號房間,這是昨天易班委和科學家休息的地方?
昨天有那麼點印象的學生心中有這樣一個疑惑。
「那個,科學家還在里面休息,所以……」
易朱莎這一句話卻是讓學生們無限遐想之外,1316這個數字就成為了一個消散的數字。
「對了,這麼說來,我剛才看到1316號房間的鑰匙還插在上面,該不會是在那個房間吧?」有一個學生突然想起了之前發現的事情。
鑰匙自然是葉文白插上去的——在小小休息了幾個小時候,他回到1316號房間回收微型攝像機,並把鑰匙留在了門把上,目的自然是讓人可以進去,免得「大家」被房門阻擋,看不到好戲,那不是太浪費了嗎?
眼楮受到污染,葉文白覺得多找些人受罪也不錯!
「說起來,那個聲音我听著也像是在1316號房間附近發出來的呢。」另外一個學生附和道。
人的印象其實是非常不可靠的,它們經常會因為人意識的改變而模糊或者被另外一種印象代替。所以,當有人發現1316號房間的「異常」後,其他人也會不自覺地把事情圍繞著1316號房間想。
「哎,說這些有什麼用啊,直接看看不就得了!」
心急手快的一個學生快步來到1316號房間,「 嚓」扭轉鑰匙便打開了房門。
「萬一里面有其他人怎麼辦啊?你這樣……」也有學生覺得這樣不妥。
這時,房間里的些許吵鬧聲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啊,有聲音?」
「是周龐天的聲音!」
「我們進去看看吧?好像有誰在吵架!」
「是啊。」
一群人心中都抱著勸架的心思走進了他們終究一生難忘的房間,也見證了那一幕刻骨銘心的「愛」?
幾分鐘的沉默。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于是,爆發了!
「嗚哇,這不是周龐天和周耀嗎?原,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嗎?」這位同學,你很單純。
「嘔,不行了!我的腦袋里抹不去了,那種畫面啊!」這位同學,麻煩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要分開自己的手指縫。
「雖然我不排斥同xing相戀,但是讓我看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嗚嗚嗚,我,我不純潔了!」這位同學,放心你這麼想說明你很純潔的。
「好,好重口的畫面啊,總,總覺得好像有點危險!」這位同學,你說危險的時候為什麼自己臉紅了呢?
「竟然可以在現實中看到bl!而且是如此美型的男人和猥瑣男的結合,真是突破了藝術的桎梏啊!」這位同學,你一定是腐女子吧?
……
一時間,大家或是搶沙發,或是挽尊,或是發表自己的拙見——總之,「白的」、「紅的」、「黃的」、「青的」、「黑的」,應有盡有。
當然,除了前面的幾個戰斗力相對較高的類型,大多數人還是覺得那場面驚駭不雅過多。
事後,有人統計,有一半以上的學生人口產生了間歇xing孕吐癥,該病癥事件被稱之為水藍大學歷史上最大最惡的絕望事件!
「啊啊啊,你們,你們快點給我出去啊!」周龐天大叫道,卻很可憐地扯動了臀部的傷痛,然後又是一陣淒慘地叫聲。
「周,周哥,別動啊,還還在里面呢!」
沒錯,這個時候,兩人還在做著不雅的運動。呃,好像是沒有做,後來葉文白猜測是自己塞太多藥了,使得兩人的那玩意堅挺到了現在。一旦拔出來怕是會受到更大的創傷。
具體如何,大家還是……別想了。
很快,救護車來了。
沒辦法,兩人分不開啊,而周龐天一邊慘叫著一邊不停罵人。其平時堆積出來的「俊美儒雅」的瀟灑公子哥形象被徹底敗壞。
我們理解你哦,第一次洞房大家都是這樣的!部分女生意外地產生了這種想法——這年頭,人們還是比較純潔的,雖然各種「知識」不斷充斥到塞萊斯迪奧聯邦文化圈,不過他們很少有像現在這樣抒發過自己的想法。
「這是怎麼回事?」
或許,只有易朱莎完全模不著頭腦,又隱約猜到了什麼吧。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好像在說‘是不是你做的’一樣。」葉文白靠近易朱莎的時候,輕輕吐出這句話。
「!」果然是他做的,這樣說的話!易朱莎臉s 蒼白如紙,「你,你是不是都,都知道了?」
「你說什麼?如果是那個的話,或許吧。」葉文白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不過這對她來說已經是答案了。
「果然啊!你是怎麼發現的?」
「……」
抖了抖嘴唇,jing致的下巴苦澀地往下低。
「也是,這種事情對我這樣的人不適合講吧?」
緘默半分,葉文白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能說說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他只根據自己的計算來處理事務,易朱莎給他提供了很多便利,他打算趁這個機會了結。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
彎下腰,易朱莎發自內心地為自己感到失望,也為自己感到丑陋——這樣做是干什麼?是想說明你自己的無心嗎?是想希望就此結束這樣的事情嗎?你不知道你差點害了一個人一輩子的人生嗎?
潔淨的地板上,閃過幾許晶瑩,那是水漬反sh 出來的光芒。
哪里來說的痕跡?少女的內心總是柔軟的。
「好了,我是在問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知道現在可還沒有完結啊。」葉文白左右看了看,幸好現在沒有人經過,不然被當成拋棄女友的魂淡就糟糕了。
「可是……」
「沒有可是了,你昨天沒有做成功,所以你我之間的事情就到這里為止,明白嗎?」
言下之意,你我的同學友誼就到這里為止!
「我,我知道了。」顯然,她理解了。
「那麼,把你身上的事情說給我听听。」還有點事情要做,如果可以的話能幫你解決掉就解決掉吧,從此就真地結束了!
「那——」
遲疑了一下,易朱莎見葉文白堅持,只能慢慢把自己家里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
「原來是這樣嗎?我知道了。」
知道她的事情後,葉文白幾乎立刻明白她家里的事情怕是那個周龐天叫人指使的。
錢嗎?正好呢!
這可僅僅是針對周龐天的報復,還有周氏家族的呢!
既然不打算自己使用暴力,那麼就把智力運用到讓人無法對自己施展暴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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