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壓當然有效。」段浩笑道︰「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由畏懼造成的神經緊張,而神經緊張反向作用到腦部,讓畏懼更甚,造成一個惡性循環,指壓雖然無法緩解你的恐懼感。但是卻可以緩解你緊張的神經,反正不管怎麼樣,試一試就知道了。」
說著,段浩的手指輕輕活動了幾下,在楊雨晴的身上慢慢的做起了指壓。
果然,只做了沒幾下,楊雨晴覺得一股涼涼的,讓人舒服地氣息從自己的皮膚滲透進來,然後散布全身,自己原本繃緊的肌肉放松下來,呼吸也變得平和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畏懼,可是卻不像剛才那樣怕的厲害了。
「呵呵,晴姐,我記得你在將門的辦公室可是在最高層呢!可是你有恐高癥,怎麼能在那里辦公?」段浩一邊給楊雨晴做指壓讓她放松,一邊說著話緩解她的情緒。
「那里雖然是在最頂層,不過我的位置在最中間,只要不閑的沒事湊到窗邊向下看就沒事。」楊雨晴悶聲悶氣的說道︰「所以這麼多年都沒事。」
「那你出門的時候不坐飛機啊?」段浩笑著問道。
「只要能坐車去,一般都是坐車去的。」楊雨晴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不行才會坐飛機。不過就算坐飛機,也不坐在窗邊,盡量靠近里面,而且要打飛機,小飛機不穩的那種也不行。」
「嘖,真是夠麻煩的。」段浩笑道︰「不過也沒辦法,這可是絕癥,治不了。晴姐你也是,剛才和我說一句你恐高,我也不會帶你來坐纜車啊!」
楊雨晴縮在段浩的懷里哼哼了兩聲,身為將門的首領,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丟臉,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堅持下來的,沒想到上了纜車之後丟的臉更大。
漸漸的,車子里的氣氛有些不對了。
楊雨晴的呼吸帶著的熱氣,一點一點的透過段浩的衣服,噴在他的胸口上,讓他的胸口癢癢的。而且楊雨晴這個姿勢,胸前的一對寶貝要死不死的抵在段浩的大腿根上。軟軟的觸感透過夏天的單薄衣物,刺激著段浩的身子,讓他的呼吸漸漸的變得粗重起來,做指壓的手也變得更用力了。
「嗯……」一直趴在他懷里的楊雨晴輕輕申吟了一聲,下意識摟得更緊了。男人身上的汗味不停地刺激著她的神經,剛才那種難以形容的恐懼似乎一下子跑的無影無蹤,縮在這個懷里讓她有一種難得的放松和依戀,楊雨晴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懶洋洋的,什麼也不想做,就只想就這麼縮在這里,听著這個男人的心跳,一直下去。
漸漸的,她發現懷里的男人,身體越來越熱,在自己身上做指壓的手指也變得越來越用力,段浩的呼吸粗重,熱氣噴在自己的脖子上,讓自己覺得癢癢的,這種感覺陌生而又熟悉,楊雨晴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熱,她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已經紅透了。
在這一刻,楊雨晴的強勢和凌厲完全消失不見,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完全沒有兩樣。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都沉浸在這種特別的寧靜之中,靜靜的享受著這種特別的相處方式。
「晴,晴姐……」終于,段浩忍不住了,他痛苦的發現自己的小兄弟似乎有抬頭的跡象,這種本能的東西哪怕他定力再強也很難遏制。
「干,干嗎?」楊雨晴也發現了段浩的異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還微微有些發澀。
「那個,我們,我們好像要到了。」段浩苦笑著說道︰「纜車馬上就要停了。」
「啊!」楊雨晴慌亂的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散亂的頭發。
「咳咳。」段浩干咳了兩聲,彎腰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和楊雨晴還有盧伊詩這樣的大美人在一起相處,難度簡直不是一般的大,每時每刻都要備受煎熬,一般的男人早就要變身了,也就是段浩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終于纜車停了下來,段浩和楊雨晴從纜車里走了出來。
段浩做了個深呼吸,清涼的山風讓他精神一震,他回過頭來對楊雨晴笑道︰「晴姐,我們繼續玩吧?」
楊雨晴似乎也恢復了常態,她用小手指把一絲凌亂的發絲從臉頰邊勾走,露出了一個慵懶的笑容,對著段浩點了點頭,「好啊。」
……
「你要開個生日宴會慶祝一下啊?」盧皓然躺在床上,听盧伊詩在自己身邊說話,他的手現在已經可以活動了,所以他的心情很不錯。
「是啊。」盧伊詩笑著把一個隻果塞到盧皓然的手里,「本來哥哥你的身體不好,我根本不會想到什麼生日宴會的。可是你現在恢復的不錯,正好可以宣布一下,要不然這一段時間我躲到這里來,我們全家也搞得神秘兮兮的,誰知道別人會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話來。」
「對啊!」一邊的謝寶寶湊了過來,老實不客氣的從盧浩然的手里把隻果拿走,狠狠的咬了一口。
「喂!那是我妹妹給我削的隻果!」盧浩然哭笑不得的說道。
「小氣鬼,不就是一個隻果嗎?」謝寶寶在隻果上又大口的啃了兩口,把剩下的遞了回去,「還給你!」
盧浩然看著那個啃得和某品牌商標差不多的隻果默然無語,「算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吃吧。」
「真麻煩,一會兒要,一會兒不要的。」謝寶寶撇撇嘴,「木頭哥,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我告訴過你,不要叫我木頭哥!」盧浩然惱火的說道。
「知道了木頭哥,我會注意的木頭哥,我們剛才說到哪了木頭哥?」謝寶寶眨了眨眼楮,一臉無辜的看著盧浩然問道。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盧浩然無語的嘆了口氣,「伊詩剛才說誰知道別人會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話來。」
「對啊,對啊!伊詩姐說的不錯,你們在這里躲著不出去,誰知道外面會怎麼說?」謝寶寶嚼著隻果,吱吱嗚嗚的說道︰「比如說你不知道把誰的肚子搞大了,未婚先孕,然後買凶殺人,如何如何的。要不就說你是不是出去和人打架,被人打的半身不遂什麼的。厲害的還有你和五六個美女糾纏不清,還把人帶回家里,搞得盧爺爺大發脾氣,所以如何如何的,你說要是這些傳出去你要怎麼辦?」
「喂,能把這種謠言編的活靈活現的大概只有你謝大小姐吧?」盧浩然哭笑不得的看著謝寶寶,「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無聊?」
「切,木頭哥,你月兌離這個世界多久了?」謝寶寶把隻果核遠遠的向一個垃圾桶扔了過去,看著它準確的落進垃圾桶里,興奮的一揮拳頭,「這個世界上無聊的人多了,我是最正常的一個了好不好?我辦事情起碼還講良心的!」
「你,講良心?!」盧浩然的眼楮瞪得比牛眼還大,死死地盯著謝寶寶,「這是我這輩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話,如果你講良心的話,那防火防盜防謝謝這句話是從哪里傳來的?」
「嘖,本小姐現在的狀態就是很講良心了。」謝謝一撇嘴,「怎麼,莫非你想嘗試一下什麼是本小姐不講良心的狀態嗎?」
「呃……」盧浩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用力搖了搖頭。
「很好,乖,木頭哥哥,你只要繼續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假裝木頭,一切就會平安無事的。」謝謝對著盧浩然‘啵’的送了一個飛吻。
盧伊詩在旁邊一邊看一邊笑,謝寶寶和自己的哥哥只要湊到一起就會吵起來,可是輸家總是自己的哥哥,不過有的時候看著自己這個好強的哥哥吃癟似乎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好了,現在我們回到正事上來!」謝寶寶把盧浩然壓的沒話說了,端坐在沙發上說道。看她端坐的模樣,配上她身上那一身古裝,倒是頗有幾分古代仕女的典雅柔美,可是這丫頭一開口說話就完全變了個樣子。
「我已經計劃好了,這一次的生日聚會不需要規模太大,但是該請的人一定要請。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到時候詩詩只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準備在宴會上艷驚四座就可以了!」
「這就是你的全部計劃?」盧浩然愕然看著謝寶寶,「從頭到尾听完了,分明就是沒有任何計劃嘛!」
「你有意見嗎?」謝寶寶翻了翻眼楮,「躺床上挺尸的可以自動閉嘴,你的意見說還是不說都一個樣。」
「你……」盧浩然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盯著謝寶寶。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謝寶寶從一邊的花瓶里抽出一朵鮮花擋在自己面前,裝神弄鬼的嘀咕著,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輕輕嘆了口氣,「某人怎麼不是眼楮壞了呢?這樣被人盯著真的是很影響情緒!」
「你,你……」盧皓然已經徹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這個人本來就不擅長動嘴,以前就被伶牙俐齒的謝寶寶壓的死死的,但是以前好歹腿腳沒什麼問題,受不了可以逃跑,現在倒好,想跑也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