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人的出現,蘭彪似乎一點也沒覺得意外,他從身邊拿出來一只杯子,放到了那人的面前,給他倒了一杯酒。
「喝酒……」
「豬蹄不錯。」那人啃著豬蹄,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酒也不錯。」
「屁,你能喝出什麼好壞來?」蘭彪不屑的瞥了那人一眼,「什麼好酒到你那里都糟蹋了。」
「那你還給我倒酒?」那人也不生氣,伸手輕輕彈了彈手里的酒杯,「彪哥,我說的那事,多少有眉目了吧?」
「……」蘭彪看了那人一眼,把手里啃得剩下一半的豬蹄扔到了桌子上,伸手模了一下嘴巴,抹下滿手油來。
「這事,你覺得應該著急嗎?」蘭彪翻了翻眼楮,問了一句。
那人沒說話,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
「兄弟,這年頭,沒有幾個傻子。」蘭彪嘿嘿一笑,說道︰「大家都不是才入行的毛頭小子了,腦子一熱,什麼都敢做。這行當做了幾年,哪怕你是一塊燒餅,也能變成油條。」
說著,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我知道你著急,可是這事著急有什麼用呢?玩命的買賣,頭腦一熱是干不了的。兄弟,你無非就是不放心我唄?不過,我既然上了你這條船,我就準備站在這條船上了。要麼船靠岸,要麼船沉底,你覺得還有第三條路嗎?」
對面那人靜靜的沒有說話,突然端起手里的杯子,對著蘭彪一笑,「彪哥,干杯!」
「干!」蘭彪也不客氣,舉起自己的杯子和那個人輕輕踫了一下。
兩只杯子輕輕撞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
「我的老天,終于出來了!」楊雨晴跟著段浩一直走到外面,這才用力的伸展了一體。
「嗯……」段浩苦著臉點了點頭,「那幾位還真是要命,我坐在那里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可不是。」楊雨晴點了點頭,「我竟然今天才知道,我不姓楊!」
「我也感到很驚訝。」段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話說,晴姐,您家老爺子當年到底犯了什麼事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跑出來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楊雨晴沒好氣的說道︰「我今天才知道自己不應該姓楊,你問我這些,我能告訴你嗎?」
「呃,也是……」段浩咂了咂嘴。
「心情煩透了,不回去了,你要到哪里去?」楊雨晴郁悶的甩了甩手,隨口問道。
「我?回醫院看一下吧……」段浩撓了撓頭,「嘉韻那丫頭還在那里,剛開完記者招待會,可能還要去醫院做個復查,我要去看看情況。」
「行,那我送你回去,順便也去看看嘉韻。」楊雨晴微微一笑,迷人的眸子在段浩的身上慢慢掃過,「你身邊那麼多女孩,我就和嘉韻的關系不錯,這次她出了事情,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看看才對。」
「呃……」段浩一愣,臉上一紅,「那個,晴姐,你這話說的,什麼我身邊那麼多女孩……」
「得了,你也別解釋了。」楊雨晴笑眯眯的擺了擺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快點,一起走吧。不然等一下那幾個老家伙再鬧出點什麼事情來,我們還要幫著收拾殘局。」
「哦。」段浩一縮脖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別的不怕,可是面對長輩總是覺得壓力山大,很可能就是小時候家里那幾個老家伙給他造成的嚴重心理陰影。
沒多久,楊雨晴那輛黑色的車子離開了這里,直奔市第一人民醫院。
……
「嘖嘖嘖嘖,這皮膚,這手感,實在是太贊了!」謝寶寶端坐在一張病床上,伸手在王嘉韻的手上模來模去,一邊模,一邊不停地咂著嘴。
「嘉韻啊!你這小手女敕的,就好像是豆腐一樣!不不不,比豆腐還要女敕上幾分,和你一比,我覺得我這手就是一把銼刀啊!真是太讓人羨慕了!」謝寶寶一邊說話,一邊名正言順的吃著豆腐,「不行,一定要讓那個小子幫忙,讓他幫我也調理一下,太讓人嫉妒了!」
「這個你也羨慕!」盧伊詩在一邊苦笑著說道︰「嘉韻變成這樣遭了多大的罪啊!差一點就毀容了!」
雖然嘴里這麼說,可是盧伊詩偶爾掃過王嘉韻稚女敕肌膚的時候,眼中的羨慕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這其實很好理解,女人對于容貌和肌膚非常在乎,為了包養,每年花在這上面的錢無法想象,從最簡單的切片黃瓜到最高級的美容護理,幾乎每一個正常的女人都痴迷于此。
所以,王嘉韻這稚女敕如同嬰兒一般的皮膚,能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瘋狂!
楠姐就站在身邊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這段時間,她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擔心,從擔心到絕望,從絕望又到了燃起希望,直到現在看到就像是破繭重生一樣的王嘉韻,她臉上的笑容就從來沒有消失過。這一切就像是一部小說一樣。
「……」房門被人無聲無息的推開,段浩和楊雨晴從外面走了進來。
「好滑,好舒服……」謝寶寶仍然捧著王嘉韻的小手模個不停。
王嘉韻坐在那里臉紅紅的,想把手抽回來又不好意思,只好任由謝寶寶不停地在那里模來模去。
「喂,!」段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了一聲,「我說你模夠了沒有?再模下去就要把皮磨掉一層了!」
「呀!」謝寶寶驚呼了一聲,身子一抖,轉過身來沒好氣的瞪了段浩一眼,「關你什麼事?我只是在感慨嘉韻的皮膚好棒!你個大男人在旁邊偷看覺得很有意思嗎?」
「你什麼時候都有理!」段浩一撇嘴,「你的人生也就這樣了。」
「啊呸!」謝寶寶惡狠狠的啐了一口,隨即眼楮一亮,看到了站在段浩身後的楊雨晴。
「呀!」她驚呼了一聲,從床上直接蹦了起來,幾步走到了楊雨晴面前,對著楊雨晴伸出手來,「漂亮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楊雨晴嫵媚的一笑,伸手勾開了掛在腮邊的一縷發絲,姿勢嫵媚的無以倫比。
她伸出手來和謝寶寶輕輕握了一下,淡淡一笑,「是啊,我們又見面了。」
「哇,姐姐,和上次比起來,你更漂亮了!」謝寶寶看著楊雨晴,眼中滿是粉紅色的小星星,拉著楊雨晴的手就是不放開,「姐姐,你還沒告訴我您怎麼稱呼呢!」
楊雨晴微微一皺眉頭,嘴角一勾,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謝寶寶只覺得手里一滑,楊雨晴的不知怎麼就已經從她的手里滑了出去。
「我叫楊雨晴。」楊雨晴沒有理會謝寶寶的錯愕,臉上的笑容迷人至極,「很高興認識你,這麼漂亮的小妹妹可是不多見啊!」
「我叫謝寶寶。」謝寶寶沒心沒肺的把剛才那一絲錯愕拋之腦後,笑眯眯的湊了過來,「那我就叫你晴姐了。晴姐,你也是這個家伙的朋友?」
說著,謝寶寶伸手一指一邊的段浩問了一句。
「是啊。」楊雨晴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家伙,真是好命!」謝寶寶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狠狠的瞪了段浩一眼。
搞得段浩一陣迷糊,不知道自己又怎麼得罪這個小魔女了。
楊雨晴微微一笑,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審視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她微微一皺眉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盧伊詩。
「你好……」站在一邊的盧伊詩向楊雨晴伸出手來,「又見面了。」
「是啊,天涯何處不相逢。」楊雨晴臉上的笑容愈發嫵媚了,伸手和盧伊詩輕輕一握,兩個女人雖然面帶笑容,可是眼中電光火石,激烈迸射,身上兩種不相上下的氣場完全的爆發了出來,周圍的空氣頓時一冷。
不遠處的謝寶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喂,你到底干了什麼?」謝寶寶壓低聲音,在段浩的耳邊問了一句。
「干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干啊?!」段浩搖了搖頭。
「裝,再裝,繼續裝!」謝寶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敢說自己什麼也沒做?難道這屋子里這麼重的殺氣你沒有感覺到?」
「殺氣的確是感覺到了,可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段浩欲哭無淚,「這麼重的殺氣,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
「這倒是。」謝寶寶點了點頭,「這麼重的殺氣,我站在這里都覺得呼吸困難,你想做什麼也難。」
「阿浩,阿浩。」段浩身後的王嘉韻小心的扯了扯段浩的衣服。
「啊,嘉韻啊。」段浩回過頭來一笑,「身體覺得怎麼樣了?」
「身體?」王嘉韻一愣,點了點頭,「挺好啊,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嘉韻剛剛做完檢查。」一邊的楠姐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身體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倒是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段浩臉色一苦,「怎麼都這麼問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
「得了吧,你覺得這屋里除了你,還有誰能辦出什麼事情來,讓她們這麼生氣?」謝寶寶不屑的說道。
楠姐和王嘉韻一起很整齊的點著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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