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謝寶寶眨著眼楮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嘖,你難道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整容手術的?」段浩眉毛一挑說道。
「呃……」不但是謝寶寶一愣,就連躺在那里的土鱉頭也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樣來。
仔細端詳了土鱉頭的這張臉,段浩最後點了點頭,「老兄,咱說實話吧,據我的觀察,你這張臉的改動難度有點大,不過俗話說的好,世上無難事只要肯花錢,這年頭,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能混出頭來,整一整變一張臉就去欺騙廣大群眾。你這張臉絕對沒有到那種無藥可救的地步,只要你肯花功夫,肯下心思。絕對有改變的那一天。你這樣的,徹底來個天翻地覆那估計也只有閻王爺能做到,不過來個一般性變動,能變成一般人,我覺的還是有希望的。到時候口袋里有錢,臉也不差,你還怕什麼?別說女孩的手了,到時候男孩的,女孩的,你隨便,就怕到時候你自己手軟……」
眼看躺在那里的土鱉男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段浩微微一笑,伸手在土鱉頭的身上拍了幾下。
土鱉頭頓時發覺剛才自己身上的那種麻痹的感覺消失了,自己對身體再次恢復了控制。
他呼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一雙眼楮透過那副比啤酒瓶子還要厚的眼鏡,直勾勾的盯著段浩。
「呃,老兄,麻煩你不要這麼盯著我看。」段浩苦笑了一聲,「說真的,被你這麼盯著看,我心理壓力還真是挺大的。」
「恩人啊!」李學八突然悲鳴一聲,伸手一把抱住了段浩,「你可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沒想到偶李學八白活了那麼多年,竟然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想明白。嗚嗚嗚嗚,謝謝,謝謝你啊!」
「那你現在不想死了吧?」段浩笑眯眯的問道。
「不死了!如果偶死了,之前受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不就是白費了?!」李學八很用力的在臉上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模下來一大把,連袖子上都掛著一根銀線。
他忽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指天地,大聲說道︰「偶正式宣布,偶李學八回來了,從今天開始,偶要奮發圖強,重新屹立在這個世界上,偶一定要努力的做到最好。哼哼哼,我現在第一步計劃就是先要攢錢整容,然後讓那些瞧不起偶的人好好看看,偶是怎麼獲得新生滴!」
說完之後,土鱉頭一回頭,對著段浩一抱拳,「這位兄台,大恩不言謝,偶李學八告辭了,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偶保證,你再見到偶的時候,偶就已經不是現在的偶了,那是一個全新的偶,重生的偶,一個充滿了前途和光明的偶!再見!」
說完之後,土鱉頭李學八一轉身,大步流星走下山去。////
「嘖!可算是把這個死心眼的兄弟打發走了。」段浩看著李學八,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說,他真的有希望整容獲新生嗎?」謝寶寶看著李學八的背影,語氣古怪的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段浩苦笑了一聲,「依我看,他的臉部骨骼很奇葩,如果想要靠整容重新換一個模樣,估計難度很大。整容倒是可以讓他的面部變得更協調一點,起碼不要搞得現在和三角函數一樣。但是想要徹底改變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還和他說那麼多?」謝寶寶眼神古怪的看著段浩問道。
「我是要給他一個希望。」段浩聳了聳肩膀,「這人啊,其實是一種古怪的生物。有的時候就是喜歡鑽牛角尖,而且一鑽進去自己都退不出來。我只不過是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有個重獲新生的希望。這人一有了自信,自然而然就改變了。這人學習成績從小到大都那麼好,自然也不是什麼傻瓜。你說對吧?」
「這倒是。」謝寶寶模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哎呀!」她突然抬起手來,在段浩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看不出來你這家伙看起來外表忠厚,心里的花花腸子那麼多!」
「喂,你這是夸我呢?」段浩不滿的看著謝寶寶說道。
「你就當是我在夸你好了。」謝寶寶笑嘻嘻的說道︰「嘖嘖嘖,我謝大小姐的傳奇經歷上又添了重重的一筆,將一個人,一個絕望的人從深淵的邊緣拯救回來,嘖嘖嘖,听起來就和小說一樣。」
「注意形象,不許臭美!」段浩板著臉說道︰「再說了,這和你有關系嗎?這人是我救回來的!」
「你救回來的和我救回來的有什麼兩樣,我們兩個是什麼關系。」謝寶寶笑眯眯的說道。
「我們兩個的關系遠沒有你說的這麼親密!」段浩冷笑了一聲,「不許轉移話題,我問你,你跑到這里做什麼?」
「呃……」謝寶寶神情一滯,一雙眸子立刻開始左顧右盼,「咳咳,這里的風景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啊!」
「少來這套!」段浩一瞪眼楮,「老實交代,你到這里到底是干什麼來的?」
「呃,我突然響起來了,我還有急事要辦!」謝寶寶表情嚴肅的說道︰「超人剛才給我打了電話,今年是他本命年,他要穿兩條紅內褲,讓我陪他一起去挑挑!好,就這樣吧,我先走了!」說著轉身就要跑路。
「回來!」段浩出手不留情,伸手一把就把謝寶寶的衣領扯住拉了回來。
「少來這套,你這點玩意都是我玩剩下的。」段浩冷笑著說道︰「說吧,老實點,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這,這個……」謝寶寶眼珠亂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別想著逃避我的問題,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可是清楚地很。」段浩冷笑著說道︰「快點說,老實交代有你的好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是不是要辣手摧花,嚴刑逼供了!」
「你,你想做什麼?」謝寶寶表情嚴肅的護住自己的胸口,很嚴肅的問道︰「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亂來啊!」
「嘖,放心,我可不會亂來。」段浩斜著眼楮看了她一眼,「我無非就是使點手段,讓某人很開心很開心的過一天罷了!」
「很開心的過一天?」謝寶寶滿面狐疑,這話听起來倒像是好話,可是配上段浩的這種語氣,無論怎麼听都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對啊。」段浩點了點頭,「就是非常開心的那種,可以一笑笑足一天!」
「笑足一天?」謝寶寶臉色開始有些發白,她突然想起那天早晨段浩所謂的‘哭療’來了,那時候自己可是足足的哭了一早晨,連吃飯的時候都沒停下來,丟了大臉,如果這要是再笑一天的話,那種日子簡直是……
一想到這個,謝寶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想明白了嗎?」段浩笑眯眯的問道︰「所以我提醒你,還是坦白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咕嘟。」謝寶寶吞了口口水,偷偷模模的看了段浩一眼。
……
「晴姐,這是剛才收到的信件,發給您的。」一身工作服的阿梅走進了楊雨晴的辦公室,把一封信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楊雨晴的辦公桌上。
「嗯。就放那吧。」楊雨晴坐在自己的那張虎皮交易商,一只潔白縴細的玉臂支著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那封信,點了點頭。
「晴姐……」阿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需不需要讓人打開檢查一下?」
「不需要。」楊雨晴搖了搖頭,「這封信我知道。」
「是。」阿梅點了點頭,轉身要退出辦公室。
「阿梅。」楊雨晴突然喊住了要走出辦公室的阿梅。
「晴姐,您還有什麼吩咐?」阿梅恭敬地轉過身來問道。
「這幾天我的事情有點忙。」楊雨晴從自己的虎皮椅子上走了下來,伸手在那封信上輕輕敲了幾下,「這幾天不需要你陪著了,放你幾天假,你休息幾天吧。」
「晴姐,您放我幾天假?」阿梅抬起頭來看著楊雨晴眨了眨眼楮。
「怎麼?不喜歡?」楊雨晴微微一笑,「我可是知道你們家里最近可是沒少幫你張羅,要給你找個好老公嫁出去呢。放你幾天假,你是出去玩也可以,或者干脆在家里相親也行。你覺得怎麼樣?」
阿梅的俏臉微微一紅,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那,那我就謝謝晴姐了。」
「沒事,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把你當成好姐妹,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把我的好姐妹累垮了。」楊雨晴對著她輕輕點了點頭,「好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謝謝晴姐。」阿梅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楊雨晴面帶笑容看著阿梅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臉上的笑容一斂。
她曼妙的身影在辦公室里飄過,最後在刀架前停了下來,伸手抓住架子上的那把雁翎刀,一手抓住刀柄,向外一扯。
「嗆啷!」一聲脆響,明晃晃的刀刃被她拽了出來,如同在房間里打了一道厲閃。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楊雨晴低聲念道︰「我這邊,還需要一個借東風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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