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一個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滿臉堆笑的說道︰「我們兩個是清潔公司的,你們公司讓我們今天來擦玻璃。」
「擦玻璃?」保安用手里的警棍頂了頂自己頭上的帽子,「今天?」
「對啊,今天。」那人用力點了點頭。
「有這事嗎?」那保安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問道。
「好像是有這事。」他的同伴點了點頭,「剛才胡秘書打電話到保安處,特別吩咐的。」
「嘖,真是的,今天還來擦玻璃的。」那保安低聲嘀咕了一句,「算了,你進去吧,進去吧!小心點,不要到處亂跑。」
「知道了。」擦玻璃的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干這活了。」
……
屋子里很靜,除了蘭彪喝酒吃肉的聲音之外,阿牙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出來,閉著眼楮在那里安靜的養著精神。
終于,屋門一開,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阿牙的身邊低下頭低聲說了幾句話。
「知道了。」阿牙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蘭彪。
「彪哥,我的人已經到齊了,可以開始了。」阿牙低聲說道。
「嗯。」蘭彪把手里啃得差不多的豬蹄扔到了桌子上,伸手模了一下嘴巴,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那我們就開始吧。」
兩個人從屋里走了出去,外面已經擠滿了人,都是蘭彪的手下,以及通過蘭彪安排,混進來的阿牙手下人馬。
「嗯。」蘭彪滿意的看著外面的人,輕輕點了點頭,「廢話我就不說了,跟我走吧!」
說著,一馬當先的離開,身後跟著一群他的兄弟。
阿牙目送著他離開,回過頭來看著只剩下一半的人手,突然舉起手來大喊了一聲,「走!到頂層,我要見見那位將門的總將!」
說完之後,帶著手下的人馬,頂樓沖了上去。
‘叮’電梯門一開,蘭彪的人馬呼呼啦啦的從里面沖了出來,幾十人瞬間把走廊佔滿,看起來蔚為壯觀。蘭彪就站在所有人的前面,他壯碩的體型很引人矚目,足以讓任何人第一眼就看到他。
「彪哥。」幾個守在走廊里的小弟看到這樣的場面,臉色頓時一變,可還是壯著膽子湊了過來,向著蘭彪行了一禮。
「嗯。」蘭彪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冷漠的點了點頭,「人都來齊了嗎?」
「什,什麼人?」一名小弟膽戰心驚的問了一句,只看這場面,只要是人都知道蘭彪絕對是來者不善。
「少tm給我裝糊涂!」蘭彪伸手一把把那個小弟抓了過來,凶殘的冷笑了一聲,「還他n的能有什麼人?今天是例會,我問你那些話事人來沒來?!」
「除,除了您和晴姐之,之外,其他人都來了。」那個小弟哭喪著臉回答道。
「很好。」蘭彪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把那個小弟摔到一邊,帶著自己的人就向前走去。
「彪哥,你不能帶這麼多人進去!」一名小弟攔到了蘭彪的面前,大聲說道︰「這不合規矩!」
「規矩?」蘭彪冷笑了一聲,「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里的規矩!我現在就立規矩,我可以把這些人帶進去!我看誰敢攔著?!」
「彪哥!不行!」十幾個小弟已經圍了過來,擋在了蘭彪面前,「不要讓我們難做!」這些人都是各個話事人帶來的心月復,對自己的老大忠心耿耿,雖然蘭彪這邊的人多,可是他們還是站出來擋住蘭彪的去路。
「讓開!」蘭彪大吼了一聲。
十幾個人擋在他們面前,抿著嘴一言不發。
「好,很好,非常好!」蘭彪冷笑了一聲,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把砍刀來,對著自己面前那個人摟頭蓋臉就是一刀,那人措不及防之下,頓時被砍倒在地。
「砍死他們!」蘭彪兩眼通紅,一揮手里的砍刀,帶著人向前沖去。
「叮!」一聲輕響,電梯門打開,阿牙帶著人馬從電梯里呼呼啦啦走了出來,瞬間鋪滿了面前的走廊。和蘭彪的大張旗鼓不同,阿牙帶的人不發一言,一群人身上滿是陰森的味道。
「你們是什麼人?!要干什麼?不知道這里是不能隨便來的嗎?」幾個守在這一層的小弟立刻圍了上來,大聲叱問道。
「知道。」阿牙一笑,「可是,我們要上去,只能到這里來了。」說著,阿牙伸手向上指了指。
和一般的辦公樓不一樣,將門大廈的頂層沒有電梯直通,只能停在下一層,任何人想要到頂層去,都只能坐電梯到這里,然後步行上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幾個小弟面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阿牙,他們又不是傻子,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想要上去,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兄弟。」阿牙笑了笑,「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們幾個人攔在前面也沒什麼用處。不如讓開一條路出來,這樣大家都好過。」
「不可能!」幾個人咬著牙說道。
「嘖,我就知道會這樣。」阿牙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是很不喜歡暴力的。」
說話之間,他突然一個加速,身子一彈,一個標準的泰拳動作,膝蓋猛的撞在對面那個人的臉上。
‘砰’,措不及防之下,那個人被他撞得橫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邊的牆壁上,瞬間昏了過去。
一看阿牙動手,他身後的人馬大喊了一聲,沖了過去,拼命沖擊著那幾個人組成的脆弱防線,本來人數就少,其中又沒有阿牙這樣的高手,那幾個人組成的防線頓時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被沖開的可能。
……
「噗!」蘭彪一刀砍翻了面前的一個人,鮮血飛濺,灑滿了牆壁。
他用力的抹掉了臉上的鮮血,在蘭彪門前,就是幾個話事人舉行例會的會議室,雖然對于里面如此安靜感覺有些奇怪,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蘭彪走進這里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提著滿是鮮血的砍刀,推開了這間會議室的大門。屋子里,幾個話事人表情嚴肅的看著蘭彪走了進來,蘭彪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臉,「各位,剛才有點小麻煩,所以來晚了,不過,我現在來好像也沒有遲到。」
「蘭彪!」一名話事人冷冷的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蘭彪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然後大模大樣的坐在了會議室的首座,也就是楊雨晴坐的那個位置上。
「不要裝糊涂,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一名話事人冷笑著開口問道︰「你這個樣子進來,難道是給我們來拜年的?」
「當然不是來拜年的。」蘭彪得意的一笑,「我只是覺得,我們將門是不是應該換一個總將了?」
「換一個總將?」一名話事人呵呵一笑,掃了蘭彪一眼,「換誰?換你?」
「當仁不讓!」蘭彪表情猙獰的看著那個人,沒有一絲退縮,現在他也沒有退縮的可能了。
「憑什麼?!」
「現在,憑的是這個!」蘭彪把手里的砍刀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大吼了一聲,「有誰不認可嗎?」
「我不認可。」一個人在他身後幽幽的開口說了一句。
「誰!」蘭彪猛的回過頭來,大聲問道︰「誰不認可?!」
「我啊!」段浩笑眯眯的對著蘭彪招了招手,「嗨,彪哥,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
「砰!」蘭彪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厚厚的地毯減緩了沖擊力,其實這一下並沒有讓他如何,只是蘭彪的身上卻依然一陣陣古怪的酸痛,段浩古怪的手法讓他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連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一雙高跟鞋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踩在了他的臉上,一用力,把他整個人踢得仰面朝天。
「阿彪,看樣子有點狼狽啊。」楊雨晴懶洋洋的看著蘭彪說道︰「嘖嘖,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你……」蘭彪勉強擠出來幾個字,「你狠!」
「不是我狠,是你貪。」楊雨晴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如果你不貪,怎麼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我,我……」蘭彪拼命地想要說話,可是那種古怪的感覺卻讓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全。
「我知道,你早就盯著這個位置了。」楊雨晴微微一笑,伸出大拇指來,指了指身後的那把椅子,「沒錯,您們家也是將門老人了,這里也有你們一份。只是,你以為,憑你的本事真的能把將門發揚光大嗎?呵呵,原本你應該有信心的,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來。可是現在,你還有信心嗎?」
蘭彪的表情一凝,目光慢慢黯淡下來。
「有多大胃口就吃多少飯。」楊雨晴看著蘭彪輕輕搖了搖頭,「不然,就有撐死的可能,阿彪,今天,你就要撐死了。」
「你,你,你……」似乎從楊雨晴的語氣里听出了什麼,蘭彪在地上拼命的掙扎著,只可惜,他現在一點力氣也用不上,這種掙扎看起來就像是蠕動一樣。
「我其實還應該謝謝你們。」楊雨晴輕輕嘆了一口氣,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幫我解決大問題嘍!」
……
「砰!」阿牙的鐵拳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打了出去,舉目四望,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通往頂層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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