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想也不想的發送出去信息,放下手機。
韓優雅先是輕輕推推旁邊的男人,見他不醒,又用力的使勁捏捏他的臉,還是如此……
一下子放輕松了不少,緊繃的神經終于復活。
換掉連衣裙,拿去在洗臉池里隨便洗了洗,又拿吹風機直接吹干。
簡單的洗漱過後,褪去自己的衣服,只裹一件浴巾,忍著全身的惡心,躺在了**的最邊上。
想起旁邊的男人不會醒,韓優雅也自在了些,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當那是空氣。
翻開遲雲離塞給她的手提袋,眼楮不由瞪得大大的。
里面兩盒安全套……
還有一堆夜宵……
「充分利用?!」韓優雅喃喃。
眼角瞟一眼那基本等于全/luo的男人,妙計立馬出現。
打開自己包包,把隨身帶的bb霜擠了些進安全套,再加點水……使勁揉了揉,可是感覺總有哪里不太對……
研究的半天也沒什麼結果,在那夜宵都被自己消滅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信息又來了。
加點酒店里的洗發水,chuang頭浴缸馬桶里都放
韓優雅照做,果然,這次揉均勻以後……很像很像了,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可是……好像還是有哪里不對?!
手捂著胸口的浴巾,她開始認真的巡視整個房間。
如果李一南沒有千里眼的話,不是和自己腦同步的情況下,那也只有一種可能了。
——就是焦天宇的沉睡,是他們搞的鬼,而且這間房里,肯定也被安上了監控。
那……,那剛才自己換衣服……
「李一南!你個臭流/氓!」韓優雅氣急敗壞的沖著屋頂喊著,氣的跳腳。
坐在電腦旁的遲雲離被笑的快斷氣,一邊給李一南後背上藥貼繃帶,一邊笑道︰「看來這次又落不了好。」
李一南暖哼一聲,緊閉的眼楮未睜開,只有嘴角微不可察的微微翹起。
「可是南哥,咱們的那麼久的布置全毀了,下次怎麼進資料室?」遲雲離問出心中所慮。
李一南沉吟,「順其自然。」
「用不用我去問問那丫頭進資料室的目的?」遲雲離問。
「不用,如果那理由可以說的出口,也只會是假的。」李一南緩緩睜開了眼楮,夜色中的幽黑眸子,深邃不見底,「她還是太單純,雖然做出來的事情都不在我們預計中,可是你也看到了,都是些爛尾工程。」
「你的意思是說,她不可能是間諜?」遲雲離蹙眉,他已經多方打听過韓優雅此行的目的,可是都不盡如人意。
「她或許懂得些利用中間人的伎倆,可是你不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太沒頭緒?。俊崩鉅荒餃弈巍?p>「那她會是去找什麼……」遲雲離不解。
對于這樣一個出生華僑世家的千金大小姐,為什麼會來到不如自己家產業的集團,又為什麼會故意接近董事二代,又是為什麼會進入資料室?
「我也不知了。」李一南笑的蒼涼。
攬起睡衣,隨手丟掉剛才出去的一身行頭,趴在了chuang上。
他又何曾未想過這個小女人來這里的所有目的及可能性。
可是想來想去,查來查去,也就得出那麼一條結論。
太陽集團明年要來北京建分公司,她的親哥哥是準備競爭亞太區代表理事強有力選手……
她這麼做,無非是想拿點力豪這次遷都北京的步略圖和計劃書。
是回去讓親哥哥參考?。?p>是想穩保親哥哥的董事份額和地位?。?p>輕嘆一聲,側了腦袋,不想再去想她。
昨天才下了決心要放過她,放過自己。
可是今天在監控中看到她擔驚受怕的小步挪著找尋資料的時候,心又再次控制不住自己……
毀了那麼久的布局,也絕了自己之後的路。只因為心里有她。
而她,卻不該屬于自己。
好笑。
遲雲離處理完最後一點事情,撓了撓耳邊的短發,看著只能趴著睡的李一南,腳步挪了挪。
一雙桃花眼半眯著,唇抿的緊。
「還什麼要說?」李一南似是背後長了眼楮一樣,問。
遲雲離干咳幾聲,心中把話反復倒騰了好幾個來回,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其實那韓優雅——,挺好的。」
「去睡吧。」李一南的聲音明顯透著不喜。
遲雲離也不再多說,轉身進了自己的小客臥。
李一南淡嘆一口氣,從枕頭下模出手機,看著那條只有四個字的短信,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在焦天宇醒來時,整個房間里充斥著一股上午暖陽的味道。凌亂不堪的chuang上什麼都有,唯獨不見那個小女人。
看看自己赤條條的身子,揉了揉太陽穴,拽過自己的外套,只見上面還粘著一個被遺棄的安全套……
將那東西甩去一邊,皺眉低罵兩聲,「嗎的!什麼都記不得了!白瞎了一/夜/春/宵!」
找到手機,才想起來被自己昨晚關了機。
開機之後,信息聲頻響,皺眉看著自己老爹給他打來的一堆未接電話的記錄信息。
皺皺眉,撥通電話,只听到听筒那邊一陣咆哮,「你給老子快點來公司!帶上銘牌!」
「爸——」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斷了線。
焦天宇想想,立馬警覺的找來自己的褲子。
從兜里掏出那串有著焦家印記的磁銘牌,緊著的心終于放回了肚里。回想起半醉半醒間的片段,焦天宇是有點起疑。
但是再仔細想想,這麼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有膽子進去資料室,更何況這整間套房里,無處不在的「證據」……
「唉,可惜了。」又是一聲抱怨,腦中幻想著昨晚應該有的歡/愛場面,不禁覺得惋惜。
撿起被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隨便套上。
叫車回家先換一身干淨正裝,打上領帶,火急火燎的沖去公司。
去會議室的交叉路口,偶然遇到了正抱著剛從機洗房抱著餐布回來的韓優雅。
倆人見面,顯然有些尷尬。
「昨晚喝的有點多。」焦天宇咧嘴笑說,視線在對面一襲深黑制服的女人身上上下游移,春/色十足。
韓優雅悻悻一笑,臉色慘白,對于自己昨晚做的那一切明目張膽的「壯舉」,她還沒做好準備面對面前這個所謂的「受害者」。
焦天宇以為她害羞,呵呵一笑,「我先去了,我爸找我有點事。」
韓優雅能立馬解月兌,求之不得,恭敬的一躬身,「慢走。」
說完也學某人那樣,不等別人回復,小步果斷向前走去。
連連吐了n次濁氣,理了理氣息。收集起從早晨回來听到的各種消息,心里有些忐忑。
不過看著焦天宇剛才的樣子,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現。
就這麼一路想著,一路走著,連撞了人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