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曖/昧的話語,風堯出聲笑著,手不老實的游走。韓優雅卻是起身避開這輕浮的動作,引著他,直往?任勻ャ?p>風堯一飲而盡,朝著已經在床上躺好的人兒撲去。
「1、2、3——,倒。」韓優雅默數,然後就剩搖頭無奈了。嘖嘖贊嘆︰「方怡,你這藥太神了,每次都這麼速度。」
方怡從外面走進來,聳聳肩,看著床上爛如泥的男人,漫不經心地說道︰「身材還不錯,就是被這幻水一折騰,明天估計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不然我做個順水人情,把他送你好了。」韓優雅哈哈一笑,坐起身來在一旁打趣道。
「呸呸呸呸!」方怡狠狠瞪她一眼,催促著︰「快點過去擺姿勢,照完回去睡覺,我這瞌睡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韓優雅嘆口氣,拉上被子,跟風堯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唯獨全部遮住了他的眼楮。
「ok,收工。」方怡來回的搓著小拇指上的戒指,在看到鑽上顯示出的數字之後立馬閃人。
「喂!那我怎麼辦?」韓優雅在背後大聲喊,根本不顧及旁邊還躺著一個人。
「這監控太多,帶你出不去,你到天亮再回來。」方怡的聲音遠了,最後幾個字竟然差點沒听到。
韓優雅看著客臥空蕩蕩的房間,氣的跺腳。
早知道不選這麼復雜的地方了。嘟囔幾句,又去吃了幾塊牛肉雞柳,才窩在客臥里躺著。
也許是換了環境,有些睡不著,索性又去倒一杯紅酒,拉開窗簾,站在這力豪的最頂層,俯視眼下的霓虹閃爍,仰望夜空灰敗。
明明自己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所有的事情也在按照自己的計劃成功實施。可是心卻總在夜晚中清醒,空蕩蕩的仿若被抽走了什麼,找不回來。
上揚的嘴角浮過一抹自嘲。
回到帝都的第一天,心情就如此這般,多麼的諷刺。
指尖蘸酒,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寫下第一筆手指卻又僵住……
也許,有些人,終究是要辜負和錯過的。
垂了眼簾,不想讓眼淚流出。
這一夜,只能無眠。
……
清晨的帝都,被霧霾籠罩,灰敗的天,不見其他。
落地窗前站著的身影,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凝著遠方模糊的電子大屏出神,屏幕上是今年秋款童裝預告。
模糊的笑靨,勾起記憶中的那個影跡。
「多靈,你在哪?」他苦笑著,輕問。
窩在沙發上的男子,听到這話,輕咳兩聲,十指仍然翻飛,不過滿臉卻寫著苦大仇深。
桃花眼迷離著,懶洋洋的感覺似是剛睡醒,可又明明沒有睡過。
「雲離。」窗前的人回了神,喚他。
「在呢。」遲雲離應著。
「再去打听多靈的下落。」李一南說。
遲雲離上揚的嘴角僵住,五指穿過黑色碎發,小心的念叨著︰「南哥,你不覺得痛苦麼?你對她,如果是愛,整整二十三年也夠了。」
李一南淺笑,淡淡的說︰「二十三年,卻沒能讓我忘了痛,反而是習慣了。」
遲雲離無言,靜默了半晌,才說道︰「我再派人去台北。」
「為難你了。」李一南說。
「你知道的,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我只是覺得這事簡直就是魔障……」遲雲離淡嘆一聲。
李一南再不說話,只是凝著遠方發呆。
遲雲離又繼續忙碌一會兒,看著電腦上傳過的圖片,躊躇良久,才又開口︰「韓優雅剛剛出了套房。」
「呵。」李一南冷笑。
「這韓優雅真是奇怪。」遲雲離說。
「自從退婚以後,就沒正常過。」李一南淡淡的說。可是語氣中卻是冷冽的,如珠峰上的雪,無一絲溫度。
「那個叫方怡的女孩,更是奇怪。」遲雲離又說。
「黑水出來的人,也沒幾個正常的。」
「咳咳。」遲雲離劇烈的咳嗽幾聲,臉上一陣扭曲。
李一南抿唇笑笑,轉過來坐去辦公椅,「你不覺得昨晚那小女人的戲演的不錯?」
「是不錯,只要是男人,都把持不住。」遲雲離說完,又慌忙加一句,「當然,不包括我。」
「查查她吧。」李一南說。似是用了好大的力氣。
「ok。」遲雲離樂顛顛的應著。
只要他還對韓優雅感興趣,有牽掛,這事就好辦的多。
至少這人還是個活著的,總比去找個死人要強的多……
而最大的原因,也不過是當年自己明明知悉些真相,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出來,導致了這一切變成了這樣……
同時,韓優雅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房間,頂著一雙熊貓眼。
方怡早都起來,正在客廳查看昨晚拍的照片。
「咱們換個地方,以後。」韓優雅說話都沒什麼力氣,懶懶的往沙發里一倒,眼楮卻是再也不想睜開。
「嗯?」方怡看一眼她,才笑道︰「你就這麼沒有安全感嘛?他根本醒不來,不至于嚇的一晚上不敢睡吧。」
韓優雅搖搖腦袋,有氣無力的喃喃一句,「怕是我喜歡上你這女人了。看不到你睡不著。」
「呸。」方怡瞪她一眼,也不拆穿她心底的那點小秘密。
窗外日光盛大,空氣中肆意著的是夏天的味道。
韓優雅窩在沙發上半夢半醒,再次醒來已是夜幕。
方怡出去了,留了字條給她,說是出去買點水果,讓她不要亂跑。
看著俊逸潦草的字體,韓優雅淺淺一笑。
這兩年來,她努力的學習地道的帝都音,而方怡在糾正她n次之後,竟然將帝都本土女孩的性格學了個七七八八,掩去了本身的孤獨和敏銳。
驕傲、張狂、直爽、不可一世。這樣的感覺在方怡身上,卻是形成了另外一種獨特的氣質。
而她自己,也不再是曾經那個溫婉單純的女子,她清楚的認識自己所有的一切和需要的一切,更深切的知道,自己要的結果。
將那字條沖進馬桶,洗漱一番,隨意的套一條藕色連衣裙,披了女敕綠色的長寬針織外衫,穿了雙人字拖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