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樓外早已人潮人擁。
「听說了麼?昨夜月光紅顯,神兵降世呢」
「什麼?算命的說是妖孽降世。」
「管他什麼降世呢,總之听他們說是天上掉下來的神物。一夜之間傳遍武林,好多好武之人都慕名前去了。」
浮華殤。
嘀嘀嘀。
一雙帶著黑色皮手套的男子在半空中點動著立體投影。
一手拉下耳後的耳麥︰「目標已達到,等待啟動。」
身後同樣穿著的男子也在點擊著什麼︰「魔力保護罩完全消失,儀器啟動中。」
上次攻擊滄沫的只是個簡單的掩蓋器,為了掩蓋滄沫體內鑰匙的魔力。這樣,沒有人能預先找到滄沫。
碩大的殿堂里,只有一張黑水晶雕刻成的王位。前方是用魔法變換的映像,這是實驗室里忙碌的幾人。
漆黑的殿堂里只有影像的微光,坐在王位上的男子交織著修長的腿,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有意無意的在扶把上打著節奏。微光都只能模糊的看清腿部。唯有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捕獵著的興奮。
「3、2、1。搜索模式啟動。」影像被轉接。是蔚藍的湖泊。四面環山。湖邊密密麻麻的未滿了人。
「這是什麼?這就是神器?」湖邊一男子道
「那團黑球還一閃一閃紅光的就是神器?
「廢話,不是神器能在湖上懸浮麼?不是神器能把周圍的樹木都銷毀麼?」
「呵,可先說好,我可是第一個來的,這神器要歸也歸我。」
「少廢話,誰先得到,就是誰的。」
湖邊的人們蠢蠢欲動。
「一群無知的畜生。」王位上的人發出低沉的聲音。藍眸中全是諷刺的鄙夷。
湖邊的另一頭,「王爺,這神器」山峰上站著白衣飄飄的美男子,居高臨下的望著湖泊中的‘神器’,想不到消息傳的如此之快,這還只是附近的武林人士,想罷再過不久,整片大陸的感興趣的人都會來。盡快解決的好。︰「還不是時候,有時候危險,是要有第一個人來犧牲。」追濤听聞,望向湖邊,果然,一些按耐不住的人使者輕功向神器飄去。
「結界啟動。」只是瞬間,黑球發射出一道紅色網線,成球形。向外擴大。湖上還未反映過來的人們,在踫到結界的瞬間,被分解的支離破碎。碎尸掉入湖中。濺起一沉沉的漣漪。「這」追濤一驚,這是哪門哪派的武功。太太不可思議了。幸好自己沒有沖動。
「王王爺。」
「還不是時候,先看看再說。」白瑾墨好似有百分百的把握這‘神器’沒人能拿走。眼光卻凌厲的掃視著人群周圍,看樣子是在等什麼人出現。
紅酒杯優雅的托起,卻不急著品嘗,輕輕搖晃著神態像似在看一出好戲「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兒去,很快,我就把你靈魂召回,完成祭祀。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再死一次了。」聲線出奇的好听,如果沒有那麼冷然的話
漫天怨血紛飛,湖邊的人只增不減。湖面上已經飄起不少碎尸,卻還是有人不肯作罷,仍然有人蠢蠢欲試。
「嘀。目標鎖定,方位xxxx。」
很好,王位上的人一口將紅酒喝下,隨手扔掉酒杯,卻意外的沒有破碎的聲音,因為已被暗處的人用魔法處理掉了。還是那冰冷的聲音帶著一點興奮「gamever。」
湖上的黑球收起結界,見紅網突然消失不見,湖邊的人們變得異常興奮。
「王爺,我們再不動手恐怕厄?」王爺呢?追濤左右看去,便見王爺在自己說話前一秒就飛下山崖只向湖中央的黑球。追濤立馬也跳下山崖跟上去。
嘩一劍揮起幾十丈高的水浪,卻被一把嬌扇從中劃出一道裂痕。紅衣飄飄不沾飛起的水滴,幾根銀針月兌手而出。踏著嬌柔的步子一手環腰一手拿著遮住半張臉的嬌扇。
‘當當當’一個利落的轉身當掉了直逼死穴的銀針。彈開的銀針,又狠狠的插進湖邊的人群,連反映都沒有就倒下數個。瑾墨輕巧的落在湖面上,和對面紅衣欲仙的人同樣輕松的站在湖面上,不弄起絲毫波橫,可見輕功深厚。
「據說有一奇人長相鬼魅非塵世間所有,素愛一身紅衣難辨雌雄。醫術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輕功更是史上一絕。世人稱鬼魅神醫。」白瑾墨盯著眼前人一字一句道。
「呵呵原來你在那山上不是來看熱鬧,難道是專門等我
本神醫出來的麼?」神醫傾城一笑,湖邊人們早就在兩人一出現就屏住呼吸。天啊~白衣男子妖邪冷峻,紅衣佳人妖孽嫵媚難辨雌雄。兩人兵峰對決,卻毫無畏懼。
「沒想到你也會出現。」瑾墨緩緩抬起利劍,指向神醫「如此,本王也要趁此與你討教一二。」完全沒有平時的親和,連尊稱本王都搬出來了,看來是容不得神醫拒接。不準任何人踫這‘神器’,或許找出帝皇只能靠這東西了。因為自己感覺到黑球結界散發的氣息和尋定珠是一樣的。
「奴家的心都被你傷透了哦~」語氣嬌柔眼神卻冰冷蝕骨。兩方誰都不肯謙讓,語音剛落。勢氣如虹,湖面被壓抑得蕩出無規無矩的橫波,周圍人大氣不敢出一聲,早就竭力用內力抵抗。
忽然,在兩人動手之際,黑球紅光一閃,一個無形的聲波震出。兩人運氣內力防御。湖邊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幾乎都被震飛出幾米遠,口吐鮮血半天爬不起來。連瑾墨都稍微移了一步腳,卻仍然面不改色。神醫雖然沒動,但從額前流下的一滴冷汗來看,似乎並不輕松。
「目標前往xxxx」熒幕上顯示著黑球的行動。
‘搜’的一聲。黑球呈一弧線拋射出去,瑾墨雖然反映快,可剛離開湖邊,就被神醫從身旁超過。果然這輕功是史上一絕。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一會你在前追,一會我在前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情竇初開的小兩口互相追鬧。不過,這發瘋似的跑還真沒見過,可以放心的是絕對沒有看見,因為兩人就像風一樣的駛過,路人只覺眼前一模糊,然後一陣強風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