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里人均勻的呼吸深,才從黑暗中閃出。
月光透過窗照射在背對著窗戶的人影身上,舞動的銀發在黑夜里嘲笑。
白幽輕輕放下窗戶,從滄沫比試完回來的路上就一直跟著了。連自己都跟蹤進屋了都沒發現,還在台面上裝什麼鬼見愁?只有你想得出來。
好不容易從窗戶那透點月光進來,被白幽這一關,現在真的是黑的是人是鬼都看不見了。
長期適應于黑暗的白幽,在夜里照樣能視如白晝。準確的走到滄沫床邊,突然想到個問題。自己這是怎麼了?見個人還這樣偷偷模模的,不是已經睡著了麼?還把窗戶放下來干什麼,怕她突然醒過來看到自己麼?猶猶豫豫的掙扎了半天。才伸手輕輕拂去滄沫臉上的留發,露出瘦黃的臉。(作者——黑漆麻烏的,你也能看清?白幽︰一記刀眼閃過作者狗腿道︰「當然,除了您)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一個人
第一次自己主動觸踫一個人(作者︰那也叫踫?不就是抹開頭發麼)
第一次(作者︰干脆把你的第一次給她得了。此話一出,晨汐在地獄的冤魂大喊︰你敢小心我蹦出來。既然我都沒有戲份,那我就半路蹦出來。讓你跟我一起做伴兒~——作者苦逼中)
這邊保佑在黑夜守望著滄沫,那邊紅燭輕紗,老鴇和嬌嬌對酒當歌,輕紗曼‘舞’。要問‘舞’的是誰。哈哈,就是幾個時辰錢老鴇所說的‘貴客’
「嬌嬌,尾指不要使力,要借力用力。」老鴇半躺在雨亭里的軟榻上(作者︰怎麼你老喜歡躺在亭子里?老鴇︰我喜歡我願意)
半露香肩,一把折扇擋住半面嬌容,薄唇透過折扇,說教著心法。嬌嬌聞言,在一停調時,右手在琴上一揮‘爭~~~~’空氣瞬間從琴中扭曲射出,化作數到利風,旋轉地飛出。‘舞’的幾人,並不是吃飽了只擋招不逃跑,而是根本跑不掉。
進來時,滿院的奇異花香,已讓幾位暗影深中迷幻。現在他們眼中除了自己所站的那塊地兒,其他全是懸崖,浮雲迷霧,沒有出口。只能警惕地擋著突然閃出的利風,連琴音也不能辯之方向。
「影月閣就這麼些飯桶麼?」老鴇諷刺道「王爺不用再偷看了,憑這些貨色就想試探我?」雙眼微眯,眼角的細紋也隨之拉長,更顯得妖媚「怎麼?不打算親自動手麼?」
刷~~一把劍柄穿破簾帳,直至插入木琴中,硬生生的斷了這琴聲。
「就算停了琴音,你這些飯桶的迷幻也不能解。」老鴇起身,一頭墨發穗子傾在腦後。一手拉過嬌嬌入懷,一邊笑道「多謝王爺叫我等看了這出好戲,夜深露重,夫人不宜受寒,就先告辭了。」帶起嬌嬌飛身而起。步伐輕盈,紅紗輕飛猶如鬼魅。
留下一盞破琴。
瑾墨來到亭中,本想用幾個暗影來試探這老鴇,沒想到他身旁也有如此厲害的人,光听幾句心法便能將琴音化作武器。沒有幾十年的功夫怕是不行。可這個女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這身影,每步如鬼魅般輕盈,紅紗曼舞如攝魂香。除了長相和沒有施展的醫術跟自己見到的神醫還真有那麼幾分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