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當收 第七章︰朕是萬乘之尊,你敢

作者 ︰ 獨孤彎月

萬無一已經的巴掌已經舉到了空中,皇帝老兒那九曲十八彎的心思放才繞完,「鎮國公手下留情。」

老頭子不樂意了,胡子翹翹著回頭,虎目一瞪,「陛下,你這是鬧哪兒一出,莫非晃點老夫玩兒呢?老夫差點兒閃了腰。」

「愛卿,我本來也沒有真的動怒,只是見她那幅桀驁不馴的樣子就是不舒服,讓你嚇唬她一二而已。」

「哈哈」,鎮國公老狐狸,殺氣頓消,瞬間切換成了狡猾模式,「明白了,明白了。嗨,感情您這是給自家小娘子立家法呢,害的我老萬做惡人。

不過話說陛下您啥時候品味這麼差了,連帶孩子的都劃拉。真的不怕貴妃娘娘撓您滿臉花呀?」

皇帝老兒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你老不死的還要去告狀不成?」

「哦呵呵,那當然不會,不過老頭子酒癮上來了,這酒癮一上來就容易犯糊涂,就容易管不住自己的嘴,嘿嘿,陛下您以為如何呢?」

南宮睿氣樂了,一巴掌拍在老頭子的肩膀上,「行啊,行啊,敢訛皇帝的,大周王朝,你是頭一份兒呀。」

「哎呦陛下,我是第二份才對,不敢居功,頭一份不是讓您給玩兒死了嗎?老頭子我現在呀,頗有點兒高手淒涼的意思呢。」

「哼,好好保重吧,別犯在朕的手里,不然有你的仙福永享。」仙福永享者死也。

「老頭子不貪財不,就是貪杯,誤不了事兒吧。店主,還不快去拿好酒來,感謝本國公手下留情。」

司徒星自然明白外公抽科打諢什麼意思,開口稱︰「是。」抱著兩個孩子就往外走。

大寶不高興了,「娘親,那個老頭子是壞蛋,不給他喝,把他轟出去,轟出去。」

萬無一心里暗罵,不知道好歹的小王八蛋。等老子什麼時候找個理由,好好一人胖揍一頓。

經過這麼一鬧,司徒星帶著孩子們回了家。

喜鵲上前,「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氣色這麼差。」

好一會兒,司徒星才反嗯了一聲,「我總是感覺不踏實,也不等著明面上的產業出不出手了,把金銀細軟收拾一下,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下午就出發吧,不要拖延了。」

「小姐,要不要再想想,畢竟。」

司徒星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喜鵲,「我的傻姐姐,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要是皇帝老兒知道了你我的真實身份,我們必死無疑。」

「為什麼?」

「帝王心術你不懂,有點兒屁大點事兒就往陰謀論上靠邊兒,我們這事兒少說也是欺君犯上,不管有沒有,先殺了再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懂了嗎?」

喜鵲點點頭,「小姐,那,那我听你的,這就去收拾東西。」

「嗯,不用跟我辭行了,讓王干給你多派幾個人。」

「是,小姐,那我,我就走了。」

喜鵲眼圈兒一紅,「哭什麼。」司徒星一皺眉,「又不是生離死別,沒出息,跟了我這麼久,還沒有學會堅強麼?」

「是,是,小姐教育的極是,奴婢這、這就走。」

十天之後。

一切還算平穩,並沒有什麼波瀾,這一日頂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司徒星一行上路了。

「皇兄啊皇兄,你這是怎麼了?下著雨把我拎出來行圍打獵,你怎麼想的。」鄭親王看著自己的皇帝老哥,一臉的無奈。

「廢話,是親兄弟不?朕心情不好,你這當兄弟不應該跟朕一起分享啊?」

「親哥,兄弟我心情也不好,你饒了行不行啊?我這媳婦兒不知道多少人惦記呢,你說這十幾天我不在家,這要是讓人捷足先登了,你兄弟我後半輩子靠誰呀?」

南宮睿揚了揚手里的馬鞭子,終于是沒有忍心落下,只是在兄弟的俊臉面前晃了晃。

「你能有點兒出息嗎?堂堂一國親王,非要娶孩子娘,你真缺女人嗎?朕讓人給你送幾十個去。」

南宮輝苦笑,「皇兄,這就是你的不懂了,那些庸脂俗粉哪能跟我的小雪比。我家小雪那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塵,那些女人跟我家小雪一比,連狗尾巴草都不如。」

「走火入魔了你,沒救了,駕。」南宮睿打馬揚鞭沖進了茫茫的雨幕當中。

「皇兄,下雨天不能這麼騎馬呀,會出事兒的。」可是雨中的人已經听不見了。

「停。」司徒星在馬上,突然揮了揮手,示意停下。

「夫人怎麼了?」王干趕緊催馬上前。

「前面樹林似乎有金戈交擊之聲。」

「夫人好耳力,屬下自愧不如。」

「少拍馬屁,你不是沒听見,你是琢磨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干憨憨的咧咧嘴,「夫人的睿智英明,果然是誰人都比不上的。」

司徒星一皺眉,「你這是跟小鵬學壞了呀。」

後隊之中,飛過來一騎黑馬,「姐,你叫我,小弟來也。」

「小弟呀,你真是屬曹操的。」

「家姐,曹操何許人也?」吳鵬假做不知。

「滾,混小子,油腔滑調的,欠教,該給你找個婆娘好生的管教一二了。

今天不走了。你帶一隊人,護送孩子們去五柳莊。王大哥,帶剩下的人,隨我去看看是什麼事兒?」

「家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鵬還想勸阻。

「常在河邊走,若是將來我們走貨,別人袖手旁觀,你什麼感受。怎麼我這個家主說話不好使了嗎?」

「好吧姐,你可快點回來。」

司徒星一挑眉,「放心,你姐我也不是莽夫,能幫就幫,斷不會打不過還把自己給搭上的,快走吧。」

兩撥人,迅速的分來,一行車隊,疾馳而去,迅速的消失在了雨霧里。

提馬進了樹林,雖然是有綿綿細雨沖洗,還是聞到了隱約的血腥之氣。

恍惚間,幾十個沒有穿著簑衣的步行男子,正在追殺一個騎馬的男人,那男人肩頭插著一根箭矢,在馬上搖搖欲墜,情況十分的危及。

「真是糊涂,騎馬在樹林里穿梭,不是給人當靶子嗎?夫人,他們人數眾多,殺氣騰騰,我們還管嗎?」樹林里雜草亂石,起碼,還真是不如步行來的迅速方便。

「管,沒看見他們所用弓箭的造型嗎?角弓。「

王干這尊煞神眼楮一亮,「明白了。」拔出馬刀,往空中一揮,「上。」二十幾個人心領神會沖了過去。

雖然肩頭的傷勢不是很重,因為隔著簑衣,但是就養尊處優的皇帝老兒而言,哪里吃得消。南宮睿身子一個趔趄,摔到馬下。後面有幾個黑衣人墊步擰腰,就躥了上去。舉刀就剁。

南宮睿感覺到背後惡風不善,就地翻滾著躲過了兩刀,這樣也牽動的傷口更加的疼痛了,那箭矢在肉里鑽來鑽去,可不是什麼享受的好滋味。他再也沒有力氣躲閃,眼楮一閉準備等死了。

耳輪中听著撲哧撲哧兩聲,感覺有熱乎乎的液體噴了自己一身,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不討喜的魏夫人,手提長劍站在他的身前。

「看什麼看,上馬。」

司徒星呵斥一聲,一手擎著寶劍,一手拉著南宮睿,縱身上馬,丟下四個字,「速戰速決。」消失在雨幕里。

跑出了不知道多遠,前面出現了一座破廟,「我想這個距離差不多安全了吧?我們到廟里躲躲雨。」

南宮睿呲牙咧嘴的點點頭,擠出兩個字來,「甚好,甚好。」

你愛好不好,司徒星心里話了。拉著馬進了破廟,將馬拴好,從馬的鹿皮套中拿出兩張薄毯,把其中一張鋪在一堆蒲草上,那些蒲草應該是路過的人留下的。

弄了一些蒲草,撿了幾根塌落下的破椽子,用劍劈開,支好,從隨身的儲物小包里取出火鐮點燃。等屋子里吹起了暖風,她這才敢橫擔上馬上的皇帝老兒給卸下來。

本來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疼的直打哆嗦的南宮睿,被這暖風吹的,感覺心里都暖了,貌似自己長這麼大,都沒有人這麼為自己著想過。

「把濕衣服月兌了。」

「啊,啊?」沒見識的皇帝陛下,臉上一陣的錯愕,「這,這不好吧,光天化日之下。」

司徒星一皺眉,好你個不要臉的,都什麼時候了,還胡思亂想呢。沒好氣的,「濕衣服月兌了,我給你烤干了,當然你喜歡穿濕的,我也沒有意見。」

南宮睿羞得臉一紅,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那個,那個,你是不是先把我的傷治一下。」

司徒星拿出一點兒干糧,坐在火邊烤起來,不去管皇帝老兒呲牙咧嘴的月兌衣服。那枚箭本來就射的不深,在逃命的時候自己就掉下去了。

「我一天只救三個人,不好意思,今天的三次機會已經用完了。」啪,講一個白玉瓷瓶扔在了南宮睿的腳下,「傷勢不深,抹點藥,有個三五天就可痊愈。」

某只皇帝急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記仇,就算之前你我有所不睦,你可是大夫誒,這麼點兒肚量都沒有,就準備這麼的見死不救?我這還流著血呢。」

「一點點皮外傷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司徒星嘴角兒微勾,心說過癮,總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氣,這個死男人也有今天,活該。

「朕可是萬乘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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