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說是就是了。」南宮睿嘴上十分的配合,心里受用急了,這個女人真辣,真夠味兒,他心眼兒活絡大發了都,暗暗發誓,一定得把這個女人弄到手,好好的欺負回來。
「你那天。」
「哪天?」
「那天晚上那樣」,就算是醫生,司徒星也有點兒問不出口,「你那天晚上那樣,經常嗎?」
「朕哪樣啊?」
司徒星一跺腳,「就是你把我給嚇住了那樣。」
「嗚嗚女俠,你把朕嚇到了好不好,殺了四個人,兵不血刃。」
「哎呀。」司徒星氣的轉了兩圈兒,輕輕的在南宮睿的臉上啄了一下,「就是你對我這樣的時候,怎麼那麼生猛,平常都那樣啊?你那些花花草草還不都嚇壞了。」
南宮睿心里一沉,翻著眼皮想了想,「也不經常,偶爾,偶爾。」
去你大爺的,司徒星心里暗罵,還,偶爾,怎麼都叫老娘給遇上了,老娘就那麼運氣不濟事嗎?看來要問點實話,還得吃點虧。
擺出了一個泫然欲泣的表情,把小腦到掛到了皇帝老兒的肩膀上,「哎呀,其實人家也不討厭你啦。」伸手環住了皇帝老兒的脖子,「你想要做什麼奴家也沒意見,可是,可是那天你把人家嚇壞了,奴家就是不知道下回還會不會被奴家遇上呢。人家心里怕怕的,總是要問問清楚呀。」
嗯,哼哼,南宮睿心里美極了,就說嗎,這天底下還真有不愛權勢,能拒絕皇帝的嗎,不可能。看吧,看吧熬不住了說實話了吧。
「心肝,把朕放了,你再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不。」司徒星假裝後怕的拒絕,「你弄得人家渾身傷痕累累的,現在還疼呢。」
「朕幫你上藥,朕最愛干這事兒了。」
啊啊啊,司徒星暗自里怒吼,這蠢貨皇帝,就是不往正路上走,愁銀。
「才不能,不說算了,我忙去了,嘿嘿,您自己在這里吹風吧,好嗎?」
「別呀美人,朕一個人多寂寞呀,朕有些乏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朕慢慢告訴你。」
「好哇,您想去哪里。」
「你的閨房。」
「不可能。」司徒星解開了南宮睿的穴道,「不說就算了,本來是想幫你的,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
皇帝老兒色心大起,伸手環住了司徒星的縴腰,「美人別生氣嗎,不是朕不告訴你,只是這事關重大,朕是一國之君,竟然有這樣的怪疾,要是讓有心的人知道了,就麻煩了。」
「原來如此。」司徒星把頭埋進南宮睿的懷里,小手不老實的撓著皇帝老兒的胸口,「原來我在聖上的心里,竟然是個外人那。」假裝啜泣起來。
「哎呀,你哭什麼,你怎麼對這個這麼感興趣?」
「我是個大夫啊,你不覺得那樣很痛苦嗎?我想幫你解除痛苦誒,人家心疼你嗎。我不問了,您愛說不說,反正我是個外人來著。」司徒星掙扎著要離開皇帝老兒的懷里。
「呵呵,原來如此,告訴你也無妨,就是偶爾在月圓之夜會這樣,平常沒什麼異樣,好了我的美人,我們好好找個地方再檢查檢查,順便朕幫你上藥療傷如何?」
司徒星心里有了譜兒,果然跟自己猜測的差不多,「陛下,我覺得今日不妥。」
「你騙朕。」
「哪有,王爺剛剛負氣走了,我們要是那樣,不合適吧,我覺得您現在應該去好好的關心關心一下您受傷的兄弟,我幫你們去準備一些酒菜,你們兄弟握手言和得了,回見。」
抽冷子,司徒星輕輕一彈南宮睿胳膊上的麻筋兒,然後撒腿就跑。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給朕等著。」皇帝老兒揉著自己的胳膊大吼。
司徒星躲回了自己的院子,紫苑跟了進來,「姐,你玩兒大了吧,那個在前院大發雷霆呢?」
「活該他,鄭親王走了嗎?」
「沒有,跟大寶小寶一塊兒玩兒彈球呢。」
「什麼?」司徒星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難道是刺激大發了?想辦法讓他喝點酒什麼的發泄發泄,這麼安靜不太對頭,別弄出什麼不好的毛病來,我就罪過大了。」
「明白。」
皇帝老兒南宮睿發了一通的脾氣,罵了一通的人,感覺不過癮,出不出這口悶起來,又想起紫竹院來了,決定今晚不走了,要跟司徒星死磕。
泡在溫泉里,「德福,你替朕想個主意唄,這個魏雪衣太可惡了。」
「聖上,依奴才看,不如這樣這樣。」
「嗯,高啊,哈哈,真有你的。」
司徒星正在**上躺著呢,聖旨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哎。」司徒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怕什麼來什麼,這個皇帝也夠損的,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缺德主意來。
司徒星整整在藥廬忙活了一個晚上,才終于把皇帝帶來的幾百個侍衛兵丁的體檢給做完,還是有孫先生紫苑他們幫忙。
「夫人沒事兒吧!」紫苑一臉擔心的看著司徒星焦黃的小臉兒。
「沒。」還沒說完呢,眼前一黑,司徒星就順著椅子出溜到了地上,累暈了。
「聖上,聖上。」德福屁顛屁顛的跑進皇帝的寢室報喜,「聖上大喜呀,您要不要去看看?」
南宮睿心里堵的慌,沒女人給暖被窩,喜個屁呀,還大喜,「混賬,喜從何來。」
「那個女的累暈了。」
「神馬?」一掀被子,翻身坐起,怎麼回事兒,「才二百多人怎麼就這樣了,況且她也不是沒有幫手?」
德福一縮脖子,「奴才打听過了,魏夫人確實一天只看三個病人,多一個都不看,您解氣了吧。」
「什麼解氣了,你闖禍了知不知道,這女人雖然可氣是可氣了點兒,好歹是朕的救命恩人,這回可好了,傳出去可讓人們怎麼說朕。」
「那聖上,要不要我去陪個不是。」
「算了,回宮。你讓人多送些補品釵環首飾的過來,權當是賠禮就是了,回宮回宮,這獵打的真是晦氣。」
福寧宮,南宮睿拿著面前一個木頭盒子,滿臉的賊光四射,這是一套繪著梅蘭竹菊的琉璃盞,德福站在不遠的地方,「聖上,您說這琉璃盞,是收還是不收啊?」
「有點兒意思。」皇帝老兒拿著那個梅花盞愛不釋手啊,答非所問︰「那個女人挺厲害呀,造辦處,一年也出不了一件這樣的精品,她居然一送就是一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謎。
收,當然收,你不要給朕那,真是巧奪天弓。」
「奴才也是想著送給陛下的,這麼精美的東西,也只有陛下能夠享用。」
「呵呵呵呵,德福,你覺得這個魏夫人人如何?」
德福想了想,「奴才不敢說。」
「說吧,恕你無罪。」南宮睿又拿起來竹盞,「大膽的說,說好了有賞。」
「聖上,既然您讓奴才說,奴才就說了。」德福腦袋上的冷汗冒出來了,這不是個容易回答的事情,「奴才覺得這個魏夫人有點兒野性難尋,對聖上多有不敬。」
「嘿嘿,你小子,一說就到點子上了。」皇帝老兒放下琉璃盞,用手指著德福的鼻子取笑,「朕還就喜歡這烈點兒的。唯唯諾諾阿諛奉承的見太多了,還就想吃吃這扎嘴的飯。
你替朕想想,有沒有什麼好主意能把她給朕弄進宮來,慢慢**,看朕怎麼收拾她,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
「哎呀,陛下聖明。」
「大呼小叫什麼?」南宮睿面露慍色,「朕怎麼聖明了。告訴你,別沒事兒亂拍馬屁,朕知道自己很聖明,不需要你們老提。」
「陛下,請容臣奴才近前講話。」
「嗯,準了,你要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給朕滾御馬監刷馬去。」
德福往前湊了湊,「陛下,奴才願意去御馬監,上次陛下遇險,奴才就有這個打算了,為陛下把好出行關。」
南宮睿上次雨中遇險,原因是他的馬太好了,乃是西域進貢的良駒,別人是普通馬,那馬跑起來,再有雨霧的遮擋,可不就看不見了嗎?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的孝心,朕不想听這個。」
「陛下請想啊,您要是把她收服帖了,她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神醫,您想要兒子還難嗎?你看她那兩個寶貝兒,多機靈可愛。您要是有那麼一雙兒女,咱大周不就後繼有人了嗎?」
「嗯,你說的朕也想過,可是她的身份,終究是低了一點兒。」
「聖上,身份有什麼重要的,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嗎?哪個功勛世家會不願意給您兜著呀。實在不行,您要是膩了,或者不想讓她做大,把孩子抱給一個身份尊貴您中意的娘娘就是了嗎?她還敢說不嗎?那是她多大的造化,那是她的孩子的多大的造化。」
「好是好,只是這個女人精明的狠,怕是不容易上鉤呀。」
德福急的直跺腳,「陛下,她精明,可以從孩子下手啊,還有她身邊的人,我看她那個弟弟就不是個聰明人。下點兒功夫,這事準成。
陛下,這可是關系到大周皇嗣延續的大事,您可要早下決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