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是認真的,哎呀呀呀。」魏鵬夸張的大叫,「我現在一時不如一時啦,一會兒不如一會兒啦,可總麼好?」
「你。」頭疼,這個弟弟這不是瞎胡鬧嗎?司徒星哪能看不出來這死小子是在撒謊,中氣那麼足,叫的那麼大聲,哪像要死的人,「說吧,你怎麼才能好?」
「這個,這個。」魏鵬閉上眼楮轉悠歪主意,「姐,我昨天夢見藥王爺了,要不然你去藥王廟問問?」
司徒星一皺眉,不過略一思索明白了,哦,這小子該不會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不好意說,讓我去幫忙問問,這得去呀,她果斷的想歪了。
這藥王廟,平日也算是頗有香火,可是今日竟然一個人都沒看見,另司徒星疑惑不解。
依照魏鵬的要求,直奔山巔的觀星亭,只見一個明黃的身影,正在亭中把盞。她轉身欲走,被侍衛攔住了去路,「夫人,莫叫小的們為難那,還請夫人給我等留條活路吧!」
到這里就全明白了,那個該死的弟弟竟然敢出賣自己,真真混賬至極。她氣得狠狠得跺了跺腳,千算萬算家賊難防,硬著頭皮進了涼亭。
「來啦。」南宮睿笑容可掬的站起來,揮手,示意隨從回避,「哈哈哈哈,累了吧,快坐下歇會兒,你最喜歡的肉桂。」拉著司徒星的手噓寒問暖,「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感動了?」
「我不想跟蛇精病說話。」直抒胸臆,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別這麼煞風景啊,都老夫老妻了。」
「我跟你很熟悉嗎?」司徒星連忙收回了自己被南宮睿揉來捏去的手,「說吧,騙我來這里什麼事兒?」
「哎呀,娘子,你特意的不乖了。」南宮睿揉了揉司徒星的元寶耳,「花前月下,自然是談情說愛的好所在了,難得清靜,沒人打擾,多好。」說完,陶醉的眺望起了遠方。
司徒星順勢靠在了南宮睿的身上,「我今日頗有心得,想听听嗎?」
南宮睿正美著呢,你看吧,今天沒有熊孩子們攪合,美人果然隨和了不少。「美人有話,朕洗耳恭听。」
「其實附庸風雅就是一個字兒累,兩個字遭罪呀。」
「那是三個字兒。」十分好心情的捏著司徒星的香肩。
「心情好,免費贈送的,不行啊?」司徒星回身仰頭,沖著南宮睿狡黠的眨眨眼,一把扯掉了南宮睿腰上的絲絛,「現在是幾個字兒?」
那含情脈脈的靈動小眼神,那俏皮的嬌笑,勾的皇帝老兒骨頭都酥了,一把死死的將司徒星緊緊的揉進懷里,由衷的贊嘆著,「真是個可人兒,發脾氣都那麼讓人受用。
衣衣,我們覺得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兒,今日要是沒點兒作為,豈不是浪費了這良辰美景了嗎?」
「相公此言甚善,那你閉上眼楮可好?」
「嗯,做什麼?」南宮睿一陣的詫異,這女的今天怎麼這麼上道兒,平常可不會這樣。
「給你一個驚喜啊。」司徒星站起來,將頭埋進南宮睿的胸口,推著他往後走。
「丫頭,你今天很不一般誒。」
「是吧?」司徒星純純的一笑,「那相公還不快點兒閉上眼楮。」心猿意馬的南宮睿心里不禁鄙視起來,哼,也不如此嗎?這麼快就讓朕得手了,還真是索然無味呀。哪知道他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腳步被亭子的圓柱擋住,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司徒星動手了。將南宮睿的雙臂向後倒剪,迅速的用絲絛捆好。「現在你可以睜開眼楮了。」啪啪,輕輕的在南宮睿的臉上拍了兩下,「現在送你三個字兒,窮——得——瑟。」說完,臉色一沉,宛若寒冰一般,「哼。」冷聲一聲,轉身就走。
「你,你,你。」此時此刻南宮睿才明白魏鵬那句話,我姐越是表現的純良的時候,越是要下死手啦。這次雖然不是下死手,可是丟人那。堂堂一個皇帝,被人綁在山巔吹涼風,而且那還是一個女人,這要是傳出去,老臉玩哪兒擱。
「魏雪衣。」一聲虎嘯龍吟一般的吼聲在山間回蕩,「你給朕等著。」
五柳山莊的書房內,司徒星笑語嫣然的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扶手,魏鵬跟個受氣包似的,滿頭大汗的站在書案前面。
「姐,姐。」魏大少局促的揉著衣服,「姐,我錯了。」
「哦,是嗎?」司徒星捧起茶碗,輕輕的刮著茶葉末子,「說說,你都干什麼了?」
「姐,我該死,我有罪。」魏鵬終于挺不住了,後悔萬分的蹲到地上,象征性的扇著自己的耳光,廢話,那可是親臉,誰舍得真用力呀。「姐,我錯了,我把你的事情告訴皇帝老兒了。」
「嗯。」司徒星繼續不溫不火的輕哼了一聲。
「姐,可我都是為了你和孩子們好呀,我也是想讓你們一家團聚,我真的是好心來著,你一定要相信我。」
抿了一口茶水,司徒星猛然把茶杯往地上一擲,「糊涂,他若是知道我們母子的真實身份,焉有我們母子的命在。」
魏鵬傻眼了,「這麼怎麼話說的,他說他很喜歡小孩子呀。」
「你傻呀,無情最是帝王家,帝王家看重的是權力,是地位。他若是對我們母子有絲絲的憐惜,我現在豈會在這里跟你說話。你忘了石頭嗎?他可是皇帝親表妹給他生的兒子,還不是照樣被轟了出來,不聞不問。
如果現在知道我們的身份,留給我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因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們接近他有陰謀,是為了謀奪皇位。
他所作的一切,包括低三下四,伏低做小,不過是要個兒子而已,他是需要個兒子,可是絕對不是石頭,也不是大寶小寶。
我還敢保證,若是真的給他再生個兒子,他絕對不會讓我扶養,什麼名分榮華,若是到時候不為了保守秘密去母留子,就算他仁至義盡了。你猜他會讓誰阜撫養我的孩子?」
魏鵬驚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蹦多高,「姐姐,你分析的太對了,你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兒呢。」狠狠得扇了自己兩個大耳瓜子,一跺腳,「我差點兒害了你們,我真是該死,該死。」
還欲再打,司徒星看不下去了,「好了,住手吧,不是所有人的黃湯都那麼好喝的,往後留神就是了,離那個皇帝老兒遠點兒。」
「是是是,我記住了記住了。」魏鵬連連稱是。
「不過。」司徒星話鋒一轉,「鵬第呀,你是最了解我的,我最討厭人多嘴多舌了,親兄弟犯了錯,也不能免俗呀,不然你記憶不深刻。」
「我懂,我懂。」魏大少都要哭了,這回犯這麼大的錯,不出點兒血是不可能得了,「姐,我這個月,我這個月零花錢不要了,您看這樣行不行?」
司徒星微微一笑,「大寶想賣匹小矮馬。」
「我給買。」
「小寶想去看荷花。」
「我陪著。」
「紫苑想要一只墨玉的牡丹發釵。」
「我去給挖,各色,墨玉雕牡丹能好看嗎,怎麼也得紫羅蘭吧。」
「很好,那就紫羅蘭。」
「不對。」魏鵬一蹦多高,「她要發釵憑什麼讓我給選那?」
噗嗤,司徒星讓這個傻弟弟給氣樂了,「你小子想打一輩子光棍是不?我讓你去弄就去弄,哪兒那麼多廢話,滾滾滾滾,遠遠兒的滾著,免得我看見你生氣。」
「哎呦喂。」魏鵬剛走,紫苑就進來了,望著地上的瓷片嘆息,「挺好的一只素三彩,你這又是跟誰呀?」
「跟你心上人啊。」司徒星沖著紫苑擠擠眼。
紫苑聞言一跺腳,「你討厭,人家哪有什麼心上人,外面受了欺負,就會找我的晦氣,什麼人,哼,不理你了。」
「站住。」叫住紫苑,「是你自己來我書房的,我又沒去請你,有事沒?沒事兒留下參觀費再走。」
「啥啥啥,你窮瘋啦」平常沉穩老練的紫苑一拍自己的腦門兒,「你要是不說我倒是給忘了,子蘇子墨來了,還有楚楚,你見是不見?」
司徒星眯著眼楮靠在椅子上想了想,然後無可奈何的站起來,「不見能行嗎?就子蘇那張破嘴,請他們去百果園怎麼樣,有的吃,應該能好點兒。」
噗嗤,紫苑笑出了聲,「您這主意都想絕了。」
司徒星坐在石凳上,但笑不語。子墨和大寶小寶楚楚笑的前仰後合的。只見一縷淡粉,手舞足蹈的在那兒邁動著奇怪的舞步。
好一會兒,子蘇才收住了腳步,一臉怨怒的望著司徒星運氣,「你那什麼破東西,怎麼那麼酸!!!」
司徒星眨眨眼,「酸角啊,我觀你面色不華,有食積之像,肥肉也長了不少,故而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幫你消消食減減肥不好嗎?我可是神醫呀,一般人老娘還不伺候呢,你多賺那。」
「你你。」子蘇蹦?的更猛了,用染著豆蔻的縴縴玉指指著司徒星的鼻尖兒,「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你居然這麼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