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剛走沒多遠,他活寶弟弟就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湊到了司徒星的面前,「嗨,小妹兒人,吃隻果不?剛從說上摘的。」
司徒星使勁拽著一心想在南宮輝靴子上落個腳印的小寶,生怕這熊孩子落水里去。她知道這熊孩子是自尊心受刺激了。小屁孩一心想給自己找個爹,結果出來了一個混世魔王給攪合了。
有時候司徒星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說真的是血脈相連的關系,兩個孩子對南宮睿的依賴超乎想象。
本來想狠狠的剜一眼這個討嫌的王爺,都是這個破小叔子給找的這麼多麻煩。可是又一想,至少剛才那眼看就要爆發的暴風雨是這個破人給解決的,就給他個好臉**。
「想吃是想吃,干不干淨?」
「嘿嘿。」南宮輝見有門,賤了吧唧的又往前湊了湊,「我給你擦擦唄。」用自己的衣袖使勁兒的蹭啊蹭,然後一呲牙,恭恭敬敬的遞過去,「給你。」
「沒出息。」
倆人的對話,南宮睿听的真真兒的,一字不落,突然回身,跟風一樣似的又沖了回來,就在司徒星準備咬的時候,手一空,隻果沒了,下一刻出現在了小寶的懷里。
「 嚓。」小東西也不客氣,然後萌萌的仰著頭沖著南宮睿傻笑,「爹爹,好甜啊,謝謝爹爹。」呀哈,老爹還是疼小寶的喲,隻果都給小寶吃了,看來爹爹還不是那麼討厭嗎。
「嗯,乖,吃吧。」
「哥,你干嘛呀?」南宮輝急了,我討好美人兒呢,你老這麼橫刀奪愛的多討厭那。
皇帝老兒一把拉住南宮輝的腕子,也不搭理他,「哼。」沖著司徒星一瞪眼,「不知羞恥。」
「然也,然也,您請吧,好走不錯。」等那兄弟走遠了,司徒星一改剛才點頭哈腰的模樣,「去你大爺的吧,吃著鍋里,佔著盆里,老娘的臉皮再厚也厚不過你呀,老不死的,狗皇帝。」沖著空氣狠狠的踹了兩腳。
「娘親,娘親。」小寶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楮,「你干嘛呢?」
「鍛煉身體。」
「哦哦。」小寶 嚓 嚓咬了兩口隻果,歪著腦袋繼續賣萌,「娘親效果好嗎?」
「好,好著呢。」
哦哦哦,小寶深深的印進了自己的心里,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那麼娘親,你平常不是罵我不許在背後說人壞話嗎?可是你怎麼老是皇帝老兒什麼的,可是爹爹一點兒都不老啊。」
司徒星太陽穴突突直跳,揉了揉這個喜歡刨根問底的寶貝女兒的,毛嘟嘟的小腦袋,死活不想承認自己不地道,「這是尊敬的稱呼,說明我們關系親密呀,不見外。」
「哦哦,我明白了。」
司徒星也沒問,這個一冒出來就喜歡嚇人一跳的小王八蛋,究竟明白什麼了。
討嫌的都走了,幸福啊!命里注定的那個死對頭,听說不好了,幸福呀!小寶不問為什麼了,幸福呀!!!嚶嚶嚶。
「小寶,別玩兒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娘親,為什麼要回去呀,小寶沒玩兒夠。」
「不許再問為什麼。」剛剛好了一點點的好心情,又不太好了。「小寶做人難那,所以要謹言慎行,不然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小東西被司徒星夾在胳膊下面,準備強行帶帶回家,找個倒霉蛋扔過去。最近比較煩,一听見這破孩子問為什麼就更煩。愛禍害誰去禍害誰去吧,她不想管了。反正家里人多,會有足夠的周期讓大家輪著療傷的。
蹬蹬腿兒,「可是娘親,話多了會給自己惹什麼麻煩呢?蘇蘇阿姨話就很多呀,也沒見她倒霉呀。楚楚不愛說話,可是天天被蘇蘇阿姨訓斥,娘親,你說的話沒道理呀有木有?」
混蛋,不行,司徒星都要哭了,這熊孩子都學會分析問題了,進步也忒神速了吧!誰教的?回去嚴刑逼供,好好看看哪個王八蛋那麼不開眼。
把小寶一扔,悠閑的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時光,看著滿桌子的珍饈,感覺生活又有了希望。
翹著蘭花指,想裝一回大家閨秀來著。一勺開胃的湯剛剛送到了唇邊,快活了一下味蕾,還來不及溜達到食管里,一個跟公雞打鳴差不多的聲音,差點兒沒把她嚇趴下。
「聖旨下,五柳山莊莊主魏雪衣接旨。」
「哎呀不好。」大叫一聲,以十分嫻熟的動作,帶著虛影的迅速給盤子里夾了滿滿一盤子的菜,然後迅速的跳上了窗台,「不管誰找我,都說我不在。」然後若清風一般,與夜色融為一體。
吃飯的眾人面面相覷。
「切,什麼人品。」魏鵬捧著海碗吸溜著湯汁。
德福捧著聖旨,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哎呀,眾位都在呀,怎麼不出來接旨?」
魏鵬翻著白眼看著天花板,「我們又不叫魏雪衣。」
他對上回誆騙自己的姐姐的事還是耿耿于懷呢。而且,司徒星的眼線也不都是白搭,這內侍給皇帝出的什麼主意,現在全然知曉。
也不惱,德福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了,「那麼,夫人呢?」
「他說她不在。」冬花眨著星眸,沒心沒肺的回答。
「什麼呀?」孫先生趕緊給冬花嘴里塞了一個丸子,這丫頭,忒沒有心機了。「啊,總管大人,夫人身體微恙,實在不方便見客。
吃了嗎?要不吃點兒?」
「不了,不了。」德福笑眯眯的擺擺手,站起來,「既然夫人不舒服,那咋家就不便打擾了。還請孫老代為問候一下,希望夫人早日復原。咋家告辭了。」
送走了德福,見孫長貴皺著眉頭,魏鵬忍不住了,「我說老孫頭兒,你怎麼了?郁悶啦?」既然人家郁悶了,你還幫人家夾一筷子辣子生姜合適嗎?
「去,混小子,沒大沒小的。我就是覺得今天這德大總管有點兒反常。既然由他這般時候來訪,自然是事態緊急。可是他什麼連問都沒問就信了我們的說辭,還是在冬花說錯話的基礎上,你們覺得這里面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