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喜歡魏雪衣的囂張的作為,但是不能夠否認,魏雪衣調配的藥水還是挺讓人開懷的。服下藥水,頓時覺得渾身舒暢起來,好像有無數的蚯蚓在身體里蠕動,麻酥酥的,甚是享受。
「陛下,是否傳膳?」
咕嚕嚕,皇帝其實也是人啊,五髒廟一陣的鬧騰。感覺一下,還真是餓了,貌似從昨晚就滴水未盡,還好生的活動了一番,*那,伊人當真就那麼香消玉殞了嗎?
「德福,派人去盯著鄭王爺,別讓他干出什麼有失體面的事情來,有什麼消息,速速回報。」
「是,奴才告退。」
可是德福剛剛出去,又回來了。
「怎麼又回來了?」
「啟奏陛下,貴妃娘娘前來侍疾。」
他有些不悅,不懂事兒啊,自己身子不好,還到處亂跑什麼。
阿嚏,阿嚏……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柳夢影小鳥依人的走了進來,眉目傳情,滿眼都是關切,可是皇帝老兒現在忙著打噴嚏呢,真是辜負了美人恩。
趕緊揮揮手,「不妨事,不妨事,你先回去吧,身體不好還到處,阿嚏,阿嚏,啊——阿嚏,當心朕把病氣再度給你。」
眼圈一紅,撲到南宮睿的懷里,「陛下是討厭柳兒了嗎?」
阿嚏,阿嚏,「怎麼會呢?」哎呀,這個柳兒今天是怎麼了,「朕都是為了你好。」
「陛下,妾身昨天看見魏夫人了,果然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低眉順目局,泫然欲泣,「陛下若是喜歡,不如納進宮來,御史言官那里,臣妾去替皇上打點,不會讓陛下有半點的為難。」
柳兒這是多心了,趕緊一手用娟帕揉著紅腫的鼻子,另一只手將柳夢影攬進懷里,「柳兒,你多心了,朕沒有那個意思。」
阿嚏,當皇帝也真不容易,他可以生殺予奪,他可以雷霆萬鈞,嘿嘿,他就是關不住子打噴嚏。
「陛下不必顧忌臣妾的感受,我,其實沒那麼小氣的。」
不小氣你掉什麼眼淚兒呢。
「柳兒,你真的是誤會了,阿嚏,阿嚏,朕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也只會疼你一個。」
嚶嚶嚶嚶,悲悲切切,「都是柳兒這不爭氣的身子,未能給陛下誕下一兒半女的,真是對不起皇上這麼多年的寵愛。」
南宮睿心里淒慘那,一面要忍著要炸開一般的腦袋,一邊要忍著打噴嚏的**,可千萬不能把心肝寶貝兒度了病氣去,還要應付美人的哀怨哭泣。他突然覺得還是魏雪衣比較好了,可以隨便發脾氣,雖然多半會被人家用各種方式給嗆回來,但是好在不用忍那。
摟著美人的香肩,感受著美人的溫馨,卻一點兒都不能作為,真是痛苦啊。
「柳兒你別這樣,這不是要朕心疼嗎?魏雪衣回不來了,你放寬心就是。」
「啊,怎麼,她明明昨天還好好的,雖然對臣妾多有不敬。」假裝像是自己失言了,趕緊用娟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假裝心虛的眸光閃爍起來,「她挺好的,怎麼會回不來了呢?」
拍了拍美人的香肩,「路遇劫匪,一個弱女子,還能有個好,好了,這些你甭管了,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才是,莫要讓朕心焦了,阿嚏。
柳兒你先回去吧,你要是有個好歹的,可讓朕如何是好?」
「那好吧,柳兒告退。」
好不容易哄走了柳夢影,南宮睿突然就感覺神清氣爽了,頭也不疼了,也不打噴嚏了。
「德福,德福。」
「奴才在。」
「你說,王爺這拿來的藥水,會不會有問題?」
德福一咧嘴,這他哪敢保證啊,「這個奴才可不懂藥理,不過王爺說親自試過毒了,沒听說有什麼不爽利的。」
「那朕怎麼就一聞到那股香味,那麼的不自在,剛才都唐突柳兒了。
難道真的不是魏雪衣搞的鬼?」
「陛下,奴才有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一瞪眼,「講啊,有什麼不能說的,朕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嗎?」
德福趕緊跪倒地上向上口頭,「陛下,奴才覺得魏夫人的藥劑倒不一定有問題,奴才覺得怕是宮里最近不慎干淨。」
「怎麼說?」
「陛下,您想想您和王爺在御花園賞月而已,王爺突然就起了一身的風疹,陛下更是昏迷多天不醒,奴才覺得魏夫人的手,伸不了那麼長的。」
听了德福的話,南宮睿陷入了沉思,人老精,樹老滑,難道真如為魏雪衣所說,該給宮里換血了嗎?真是一群不省心的,朕給你們錦衣玉食的生活,居然敢謀害朕。
陰謀論在腦海里生成,越想越是害怕,最重要的朕沒有子嗣,要是朕和輝第都被人給謀害了,可如何是好。
「德福,差人去通知王爺,務必要找到魏雪衣母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喳。」德福都快傻了,皇帝果然不是人脾氣,一會兒一個主意,一個人不知道長了多少個心思。
玉清宮一片狼藉,自己就這麼被轟出來了,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呢,就這麼被轟出來了。
究竟哪里出了岔子,居然想逃出自己的掌控,哼,休想。
「清韻,我休書一封,你去拿給我的兄長,要小心,切記讓人知曉。」
「奴婢明白。」
七天後。
「怎麼,王爺還不肯回來?」
德福戰戰兢兢,「是,另外王爺說要要。」
「要什麼?」扔下奏折,這個弟弟,越來越執拗了,可怎麼好。
「王爺說要舉行冥婚。」
「什麼?」皇帝老兒直接從御座上跳了起來,「還有呢?」
「他還說要以親王正妃之理,還說要去出家明志,從此不再涉足紅塵。」
嗡的一下,南宮睿好懸沒暈過去,自己沒有子嗣,這個笨蛋要是再隨了魏雪衣而去,那這大周江山交給誰呀。
「混賬。」
「是奴才混賬。」
「我不是說你,備馬,王爺現在哪里?」
「五柳莊。」
眼看要入冬了,魏雪衣正在哼著歌兒給兩個小包子縫新衣服。降雪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夫人不好了。」
「我好著呢,真不會說話,天塌不下來的。」司徒星扔下了手里的針線活兒。
「不,夫人這回天恐怕是真的要塌了。」降雪怕司徒星不信,還使勁兒的點了點頭。
哎喲,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司徒星暗自月復誹,你說自己這麼精明一個人,怎麼遇上上麼一群笨蛋,忒沒成就感。
「說吧,怎麼回事兒,要是榻不下來,扣你半年的零花錢。」
降雪一跺腳,「一年都沒事兒。」還挺大方,「王爺,鄭王爺听說您沒了,決定舉行冥婚,我說小姐呀,你可得趕緊拿個主意呀。」
司徒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了,「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
「王爺,要跟您舉行冥婚,據說規格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