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家雪兒,果然神機妙算。」
德行,司徒星拿眼角的余光看著南宮輝,心里琢磨,狗皇帝真可氣,又把這個傻弟弟踢過來,準沒什麼好事兒。又惦記上降雪了,死丫頭,讓你搬家,你還不樂意,麻煩上門了呢,你抗啊。
「少廢話,說吧,這次準備怎麼坑我。」
南宮輝瞬間變成了委屈小白兔子模樣。
「雪兒,這個,這個……」,吞吞吐吐了半天,局促的搓著手,「雪兒,你不要誤會呀。」
誤會你個頭啊,司徒星心里暗罵,裝什麼純潔,既然是耳提面命來的,那哥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哼哼。」冷哼了兩聲,「王爺直說吧,皇帝陛下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心眼兒多著呢,您這般遮遮掩掩的,無非空浪費時間而已,一點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哎呀。」南宮輝驚呼一聲,一臉的詫異,「雪兒,你可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怎麼跟皇兄一個調調。」
多廢話呀,正經夫妻嗎。司徒星一挑眉,微微一笑,「怎麼,陛下也這麼形容奴家。」
「嗯嗯嗯嗯。」南宮輝使勁兒的點著頭,「就是這麼說的,他說你心眼兒忒多,忒壞,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讓我離你遠點兒。」
司徒星瞬間就了然了,激將法,還是拐了十八個彎彎繞的激將法。心里更加恨上南宮睿了︰好你個狗皇帝,居然忽悠你弟弟來我這里用激將法,老娘才不上當呢。
「哦,既然如此,降雪,送客。」當的一聲,將茶杯扔在桌子上,茶水四溢,頓時整個客廳里彌漫起一股淡淡的花香。
那麼大一個王爺,嚇得從椅子上蹦起來,撓著頭,沒弄明白什麼意思。心里暗自思量︰這就是皇兄說的女人善變,哈,還真是挺善變的。
「可是,小雪,我還什麼都沒說呢,誒,你別走啊。」
「松手。」司徒星無奈的回頭望著這個有點兒呆的王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
「我不松,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走什麼呀?」
「松開。」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嗤啦一聲,南宮輝那可是力舉千斤鼎的家伙,脆弱的絲綢哪里禁得住那麼折騰,司徒星的袖子,瞬間被扯下來半拉。
「啊——。」降雪剛好跑了過來,瞪著圓圓的大眼楮,然後跟看見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似的,一抹紅雲迅速的爬上了她那俏麗的臉頰,然後,「我什麼都沒看見呀。」雙手一捂臉,撒腿飛快的跑了。
「什麼毛病這是。」南宮輝詫異的將那半截袖子往地上一扔,郁悶的看著降雪逃也似的跑走的方向。
「哼。你還好意思說。」
司徒星一抖手。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憋屈,看見這哥倆一準兒沒好事兒,好好的一件新衣服,就這麼啐了,最可氣的還沒處說理去,沒法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這是封建社會誒,人們封建著呢,七歲不同席。面前這位王爺誒,他老哥皇帝誒,不管是找家長還是告官吧,自己好像都不能得什麼好,那狗皇帝太護犢子。
悻悻的皺著眉頭,暗自琢磨,待會兒要不要吩咐降雪嘴巴牢靠點兒,別跟人瞎說呀。
南宮輝倒是一點兒沒有罪魁禍首的覺悟。
還傻乎乎的問呢,「雪兒,我怎麼了?」
死死地瞪了這個傻呼呼的小叔子,司徒星心里更加的郁悶了,這孩子跟他哥真是一個媽生的嗎?那位心眼兒賊多,忒壞,花花腸子,一根一根的,這位純潔的像只小白兔。
哎,無可奈何的嘆口氣,這一聲嘆息充滿了哀怨,「我的王駕千歲,男女有別,七歲不同席,您夫子沒跟您講過呀?」
「夫子。」南宮輝搖搖頭,「我沒夫子,他們打不過我,上來先揍一頓變豬頭,基本等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新人也就差不多該到了。」
好嗎,怎一個凶殘了得。司徒星敬仰的望著南宮輝,小子幸虧是生在了帝王家,規矩多,這要是生活在民間,那得混蛋成什麼樣子。
抱拳很江湖的拱了拱手,時方才听得王爺的一席話,真乃醍醐灌頂之言,另某家茅塞頓開。小婦人對王爺的敬仰,那真真如滔滔洪水,綿延不絕,就此別過,告辭,告辭。」
「好說,好說。」南宮輝顯然被夸得有點兒找不到北,趕緊還禮。
司徒星趁機溜出了待客廳堂,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是我家誒,我告的什麼辭呀。
「小雪,小雪。」就在司徒星回味剛才哪里不對的時候,南宮輝已經追了出來,「小雪,你別走啊,我的事情還一句都沒說呢。」
往花牆下一蹲,司徒星死死盯著地上的一只螳螂,「王爺看這是什麼?」
南宮輝一臉的迷惑,跟著蹲了下去,拿手捅了捅,險些被那巨大的利刃給夾到,「這不是螳螂嗎?怎麼了?」
「不怎麼。」司徒星站起來,「王爺的事情其實很簡單,答案已經有了,您請回吧。」
「什麼答案?」南宮輝依然一頭的霧水,仰頭望著司徒星。
花牆外面的降雪都看不下去了,冒出來半個小腦袋,漂亮的大眼楮嘰里咕嚕的留神著司徒星的反應,「哎呀王爺,夫人的意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呀。」
「多嘴。」司徒星一瞪眼,「找死啊你,你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事情,就在這里胡言亂語。」
抬手摘下一枚葉子,?_的,飛了出去,將降雪的發髻打散,降雪哎呀一聲,抱著腦袋跑了。
真不是司徒星心狠,南宮輝此行的目的,可是關系到廟堂兩個大梁的生死,關系到朝廷的存亡的大事,她不想攙和。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就算自己實心實意的幫忙,就皇帝那多疑的性格,也必定不會給自己什麼好果子吃。爺爺父親多為朝廷著想,想想自己出生的地方,現在是成了給皇帝養馬的地方了。
自己還跟那狗皇帝有一大堆理不清的破爛關系,看著皇帝倒霉偷著樂還來不及呢,管閑事,哪有那閑工夫。
「雪兒,那黃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