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宮睿到了火場的時候,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到處一片焦土,以及沒有燒干淨的殘垣斷壁。
一把拉住了尉遲錦榮衣領子,「混賬,你是怎麼做事的,虧朕這麼信任你。」
從旁邊的一個小校手里搶過一把明晃晃的配到,搭在了尉遲錦榮的脖子上。
尉遲錦榮本來指揮救火,就一身的灰土,這會愣是嚇哭了,眼淚嘩嘩的往下落,在漆黑的臉上,滑稽的沖出來兩道溝。
「朕宰了你。」南宮睿怒氣沖天的威脅。
「哎呦陛下別呀。」尉遲錦榮哇哇亂叫起來,「陛下,小臣有下情回稟,還請陛下三思呀。
您听小臣說完再發虎狼之威也不遲,但是現在,陛下,求您了,可千萬別殺小臣,您不听小臣的辦法,會後悔的呀。」
「哼。」南宮睿怒火中燒,「我用你就已經夠後悔到了,本來希望給你個立功升遷的機會,你卻把事情給弄成這個樣子,你說讓朕怎麼發落你。」
我呸,尉遲錦榮心里暗自啐了南宮睿好幾口︰南宮睿,你大爺,要不是你是皇帝,老子早就揍你了。你把這麼緊要的事情,交給你那個不爭氣的大舅子處理,人家銀子一撈了,福也享了,命也沒了,經這攤子破事兒交給老子處理,還得讓老子感恩戴德,我呸。
心里恨不得意皇帝老兒的作風,面上可不敢露出來,「陛下,陛下,我有下情回稟,還請您屏退左右啊。」
「屏退個屁呀。」南宮輝一把拎著尉遲錦榮的脖領子,「跟本王走。」
將尉遲錦榮拎到一棵老槐樹底下,往地上一扔,摔得尉遲錦榮直翻白眼。
鯉魚打挺跳起來,「南宮輝。你公報私仇是不是。」
「閉嘴。」南宮睿追了過來,「商量正事呢,沒工夫討論你們那些偷雞模狗的活寶事兒,你剛才言說。有辦法,說來听听。」
「陛下。」尉遲錦榮拉著南宮睿和南宮輝蹲下,咬起來耳朵。「陛下,混蛋王爺。」
「你。」南宮輝剛要發作,讓他哥一巴掌給拍回去了。
「說,快說,別磨磨唧唧的賣關子了」,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尉遲錦榮,「賢弟呀,老哥剛才是脾氣不大好了點兒。但是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闖禍長大的,你應該沒那小氣對吧。
所以有什麼話快說吧,不要修飾了,咱都不是外人。」
「對。」尉遲錦榮順桿兒往上爬,「要說起來。你還得管我叫一聲舅爺呢,可憐我那外甥女哇,我滴個天啊。」他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弄得南宮兄弟沒脾氣。「我的外甥女啊,你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連身份都讓別人給佔了,我可憐的外甥女啊。」
南宮睿無奈了。這個禍害真是欠揍,盡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瞎胡鬧,要不是看他還有點兒用處,真像一刀 嚓了他,一了百了。
「賢弟,舅爺。你別哭了,星兒的事情,朕,一定會給你們家會給司徒家一個交代的。」
「我們不要交代。」尉遲錦榮停止了苦點兒搶地兒,「陛下只要保留司徒皇後的名號。不明旨廢後就行,司徒家沒人了,能夠丟的氣這個臉,我們家尉遲家可丟不起,我爹歲數大了,我可是個孝子,不能讓他老人家生氣。」
南宮睿明白了,這件事的根兒感情在鎮國公哪里呢,那就,除了答應,那就根本沒有改變的可能了。
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好吧,好吧,朕答應你,絕不明旨廢後,只是,只是現在的皇後,可已經不是司徒星了,她要退位,朕也攔不住啊。」
「那就看陛下的本事了。」尉遲錦榮盤腿兒往地上一坐,「其實我的主意,也不甚難,我勸陛下不要明旨廢後,也是為了陛下著想。
我這幾天跟魏鵬打交道,發現,魏家了不得,陛下要是能夠得到魏家相助,何愁開疆闢土啊。」
雖然尉遲錦榮的話很中听,也進了南宮睿的耳朵里了,但是,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
趕緊清咳兩聲,打斷了尉遲錦榮的話,「說重點,朕不想听你擺龍門陣,朕要知道的是眼下這個爛攤子該如何解決呀。」
「陛下。」尉遲錦榮一本正的攤攤手,「我說的就是正經事兒啊。
魏鵬雖然是魏家的嫡子,但是他不當家,魏家真正當家的是魏雪衣。
魏雪衣雖然平常看著不怎麼待見這個的弟弟,魏鵬也怕他姐怕的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但其實他們姐弟關系很好的,魏雪衣對這個弟弟心很重,只是那個小子有點兒不爭氣罷了。」
「說重點。」南宮輝捏了捏拳頭,「再不說重點,我打不過你,也得跟你比劃比劃了啊。」
「哎呦喂。」尉遲錦榮用手護著臉,「別打,別打,我句句字字都是重點啊。
我和魏鵬督辦此事,我倆辦事不利,陛下大發雷霆把我們倆給抓起來,往刑部大牢一扔,魏雪衣能夠不麻爪兒嗎?」尉遲錦榮嘿嘿的奸笑起來,「嘿嘿,陛下,王爺為了配合這出戲,我可是把我自己都給撘進去了,陛下,我尉遲錦榮可真的是對朝廷對陛下衷心耿耿的,還請陛下往後有升官發財的時候,多惦記小的一二。」
「我不同意。」南宮輝是個誠實君子,一听就火了,啥啥啥,合起伙來坑我的雪兒,不答應,堅決不能答應啊。「且不論雪兒有沒有能力在短時間內湊齊這些東西,計算雪兒有這個能力,雪兒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我們跟她講明利害關系,她一定會幫我們這個忙的。
但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迫她,我間距不答應,這就不是爺們兒該干的事兒。」
他一下子把調子調的很高,希望自己親親老哥和尉遲錦榮能夠要點兒臉,但是南宮睿都紅了眼楮,哪里還管要臉不要臉的。至于尉遲錦榮,人家壓根就不知道臉為何物。
「輝第,你蹲下,錦榮賢弟這個法子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陛下英明啊。」尉遲錦榮趕緊擠眉弄眼的給南宮睿拍馬屁,「王爺,這個你就理解不如陛下深刻了,我們要是去求那個死丫頭的話,那還得領情吧。
但是要是以給弟弟交議罪銀的話,那就不用領情了,非但我們不用對他領情,他還得陛下感恩戴德。
這種有的好處,又能討好沒美人芳心的拌辦法,陛下哪兒里找去。」
南宮輝又站起來了,「尉遲——錦榮。」指著尉遲錦榮的鼻子尖兒厲聲喝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就是看魏雪衣不順眼,不希望她繼續用你外甥女司徒皇後的名號吧,所以出這個一個昏招兒,挑唆陛下和皇嫂的關系。」
「天地良心那。」尉遲錦榮一著急眼淚掉下來了,顯得特別的委屈,「王爺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是真的是為了陛下好啊,魏雪衣當皇後雖然沒什麼好處,但是總比柳妖精當好吧,這個帳我是分的清的。」
「嗯?」南宮睿危險的眯起了眼楮,「放肆,貴妃娘娘也是你可以隨便調侃的嗎?」
「是是,小的錯了。」尉遲錦榮挺累人南宮睿危險的警告,趕緊從善如流的連連稱是,啪啪,嬉皮笑臉的拍了自己兩巴掌,「陛下莫怪,我真沒有唐突貴妃娘娘的意思,就是我張嘴呀,經常說走嘴,陛下莫怪,莫怪呀。」
「來人。」南宮睿突然站了起來,沖著遠處的侍衛們招招手,那些侍衛趕緊上前打千行禮听差。「尉遲錦榮,魏鵬,辦事不利,辜負朕之厚望,立刻押往刑部,听後處置。」
「。」
一干侍衛可不管是不是演戲,上前就把尉遲錦榮給綁了結結實實,疼的他直掉眼淚,「陛下,陛下,饒命啊。」有眼眼神兒跟南宮睿溝通︰給松松啊,疼疼。
南宮睿用眼神回復︰卿家受委屈了,卿家的功績,朕會永遠銘記在心的,「帶走。」
「小姐,小姐出大事兒了。」司徒星正在書房作畫呢,已經通過那些家長之手把玻璃器皿的宣傳給搞起來了,下面就是要出精品,要銷售的問題了,她正在趕制圖樣。
「怎麼了?」隨口問了一句,不過並沒有停下手里的筆,「慌慌張張的?小寶又出ど蛾子啦還是大寶又跟人打架了。」
「都不是夫人。」紫苑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起來,「少爺跟您二舅舅,讓皇帝給押進刑部大牢了。」
司徒星停住了筆,抬起了頭,「怎麼回事兒?」一個師傅的寶貝兒兒子,一個自己親親舅舅不能不管這個啊。
「嗨,據說,據說是辦事不力,好像是因為那些棉衣的事情,師娘都急壞了,正嚷嚷著要下毒砸牢劫獄呢,你的管管。」
「哦。」司徒星悠閑的坐到了椅子上,眯起了眼楮,嘴角勾了勾,「不用管。」
「什麼?不用管?」紫苑差點兒一**坐地上,「感情魏鵬不是你相公了吧,你不心疼,墨墨都快哭暈了。」
「你不還好好的嗎?」司徒星復又站起來。「不用想,這主意肯定是二舅舅出的,皇帝雖然壞,還沒有這麼多心眼兒,自作孽不可活,讓他去大牢里蹲著吧,吩咐下去,不許家里人任何人去探望,不許去送吃的,誰敢去,家規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