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遭報應了唄,還能有什麼呢?」
「司徒星你不要太囂張了。」福王面色黧黑,顯然是中了毒的樣子。
司徒星好整以暇的望著福王傻笑,「王駕千歲,知道誰來了嗎?用毒的老祖宗來了,這位老祖宗,可沒有我好脾氣呀。
這個山坳也就方圓幾十里,根本不夠這位老祖宗玩兒的。看你面色黧黑,口唇青紫,爪甲發黑,是不是口很渴呀。
哈哈,其實這個毒也不是挺厲害,但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中了這個毒的人,會不停的喝水,喝水,直到你自己把你自己渴死為止。
當然了,這個毒也不會當時要了你的命,中了這個毒,你還能再苟延殘喘個幾天。
王爺,你要是現在逃走去找解藥的話呢,還來得及,但是您要是留下來,嘖嘖嘖。」司徒星面露惋惜,「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了呢。」
「你這是危言聳听。」
「危言不危言的聳听不聳听的,您自己就沒個感覺嗎?心里沒個考量嗎?你口干不干,渴不渴,你自己不著調哇,自欺欺人諱疾忌醫,可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啊,王爺可要三思,別拿著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渴了吧,渴了吧,渴了就對了。」
「不渴,不渴,本王不渴,本王一點兒都不渴,本王才不會上你的當呢,本王才不會,不會。」福王說著不會上當,還是很沒出息的朝火爐邊的眾人沖了過去,搶過一個人的水囊,咕嘟嘟的喝了起來,喝完大吼,「司徒星我恨你。」然後眼楮一翻,倒在了地上。
一群人跳起來,將福王就給困了起來,捆了個結結實實。
「怎麼回事兒?」南宮睿大驚不已。從來們見過這樣的陣仗,「雪兒,這究竟怎麼回事兒?世界上還真有你說的那種毒藥嗎?」
「很簡單,嘿嘿。沒有,我說的是狂犬病的癥狀。」司徒星奸詐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手串,「都是這個手串的功勞,沒有得到我解藥的人,聞了它上面的香味,就會產生幻覺,思維發生混亂,跟得了失心瘋差不多。
好了,兄弟們。吃飽了喝足了干活兒吧。」
「是,主子。」一群人精神抖擻的沖了出去。
南宮睿敲著自己的太陽穴,還是沒怎麼反應過來,「雪兒,你簡直是太神了了。步步為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陰謀了?」
「說實在的嗎?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到了白家溝有問題,後面的連環計,我並不清楚。」
「可是你的應對簡直就是神來之筆,我欽佩的五體投地。」南宮睿將頭埋進了司徒星的懷里,「雪兒。跟你在一起,就覺得無比的踏實,你就像一個謎一樣,讓人捉模不透。」
哼,知道姐的厲害了吧,不是姐有多高深莫測。只是你們太愚蠢而已啦。司徒星在心里得意的想,不過卻沒有說出來,多事之秋,還是應該精誠合作滴,嗆著來沒必要。要建立廣泛的統一戰線嗎!
南宮睿突然站了起來。手里撿起了一根劈柴,走到福王的身邊,劈頭蓋臉的砸了起來,司徒星也沒有阻攔。
打著打著,許是累了,「雪兒,這個討嫌的家伙該怎麼處理?」
「陛下想怎麼處理?」
「剮了他都難消朕的心頭只恨,依朕看,當然是殺。」
司徒星點點頭,「殺了太便宜他了,他們四處搜刮了多少的金銀,禍害了多少的百姓。」
「那你的意思?」
「廢物也要有廢物的利用價值嗎,哪怕沒有別的用處了,還可以給花花草草當肥料嗎。」
「小姐,紫苑來遲了。」
隨著一聲深情的驚呼,一陣涼風順著推開的門撲了進來,一團粉色雲飄了進來,還不等司徒星反應過來,白虎突然跳了起來,一爪子朝粉紅的雲彩拍了過去,然而還是遲了,粉紅的雲彩消失,地上只留下了一塊輕飄飄的布片兒,和呆愣愣不知所措的南宮睿。
「可惡,可惡,可惡。」司徒星一聲比一聲高的尖叫著,「太可惡了,好不容易抓到手了,竟然就這麼讓人給就走了,可惡。」
「好了雪兒,救走了就救走了吧。」南宮睿趕緊扔了手里的劈柴,走過去,抱住了司徒星,「雪兒,累了吧,我守著你,好好歇會兒吧,別想太多了。」
白老虎似乎有些懊惱,低低的吼叫了幾聲,一縱身躥出了石屋。
「吼吼吼。」
娘的這老虎要干什麼?听著這嘹亮的獸吼,南宮睿差點兒趴下。
「雪兒,這老虎怎麼了?」
「呵呵沒事。」司徒星笑著拍了拍南宮睿的胳膊,「獸中之王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召集自己的小弟們商量對策呢。」
南宮睿去關門的功夫,著實嚇了一跳,浩浩蕩蕩的野獸大軍正在朝這里匯聚呢,狐狸山貓狗,應有盡有。
「雪兒,不會有事兒吧,我好像看見野狼了。」
「沒事兒。」司徒星翻了個身,「添點兒柴禾,有點兒冷了,這是她召集來給我們護法的,添完柴禾,你也過來歇會兒吧。
堂堂一國之君,跟我受苦了。」
「父親本事同林鳥。」
「哈哈,大難來時各自飛嗎?」
「雪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都這麼睡了,真的安全嗎?」南宮睿走回了司徒星的身邊,躺下,「真的不會有事兒,你剛才真的應該留下幾個人的。」
司徒星又緩緩的翻個身,語重心長的說道︰「陛下,凡事都靠別人,是靠不住的,必須要靠自己,只有自己真正的強大了,才會真正的無所畏懼,人心都是會變的。
就像紫苑姐妹,她們本應該是受人尊敬仰視的存在,一國的郡主,鳳子龍孫,可是現在她們甚至已經懶得記起她們真正的身份了,但是現在誰敢小看她們嗎?」
南宮睿想了想,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雪兒呀,你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是你的見識,絕對可以讓朕這個堂堂的須眉汗顏了。
你這些東西都是哪里學的。」
「領悟的唄,陛下要是有我這樣的經歷,我想陛下會比我了解的更加深刻的。我困了睡會兒,不想說話了,陛下一歇會兒吧,不知道待會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司徒星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司徒星倒是睡得安穩,南宮睿可不敢睡,外面的獸吼,讓他恐懼不已,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危險的事情,來過這樣詭異的地方,他十分的後怕。同時也是在思考司徒星說的問題。
司徒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陣嘈雜的獸吼,突然爆發了起來,她被南宮睿的哆嗦弄醒了,屋子里沒有燈,漆黑一片,應該是到了晚上。
「陛下,陛下,你哆嗦什麼?」
「外面的野獸,不會是餓了,要沖進來吃了我們吧?」
「嗨。」司徒星模索出那株長相怪異的小樹,頓時屋子里面亮堂起來。
南宮睿驚駭不已,心說這神兵利器還能這麼用呢,不會遭雷劈吧,這樣的暴殄天物。
「我出去看看。」司徒星心里鄙視,心說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窩囊的男人,搖著頭站了起來。
「怎麼能夠讓你去呢?」南宮睿的自尊心上來了,「朕難道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嗎?我去。」
「好,你去。」司徒星好整以暇的看著南宮睿,她倒要看看南宮睿究竟能夠英雄的邁出去幾步。
大周皇帝陛下傻眼了,這個不太好吧,「娘子,那個,我跟那老虎不熟悉誒,他不能听我的吧。」
「呵呵。」司徒星微微一笑站了起來,「那還是我去吧。」晃悠到了門口,推開了門,老虎正威風凜凜的在門口來回巡視呢。石屋周圍,布滿了各式各樣的這老虎著召集的小弟。遠處有火把的亮光,好像是一群狼,正在跟什麼人對峙,好像人還不少的樣子。「遠處何人?」
「定邊侯司徒允恭前來護駕。」
一個嘹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司徒星差點兒暈過了,心說玩鳥,親爹呀,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轉身回頭,「陛下,有個叫司徒允恭的什麼侯爺的前來護駕,見也不見?」
「什麼?」南宮睿一咕嚕爬了起來,「雪兒,朕沒听錯吧,當真是司徒卿家嗎?」趕緊走到了門邊,「當真是司徒卿家嗎?朕在此。」
「陛下,微臣司徒允恭前來護駕。」
嗚嗚嗚,親親老爹,你瞎摻合什麼呀,這不是壞我的好事兒嗎?司徒星大大的不悅起來,她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可以獨吞這個金礦,皇帝橫豎一個人,怎麼都打不過自己的。
可是這個親爹一出現,情況立馬就不同了,南宮睿第一個的反應肯定就是讓官兵先把這個地方給佔了,他現在窮死了,那基本也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就憑自己老爹那個死心眼兒的樣子,就算跟皇帝掰扯是自己先發現,先佔領都沒用了,她愁啊,後悔剛才多嘴問那一嗓子了。
「雪兒,你有辦法讓這些禽獸讓開嗎,有司徒卿家來護駕,朕就安心多了。」
混蛋,你安心了,老娘就很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