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安心了,老娘就很不痛快了。
司徒星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便宜老爹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突然冒了出來。當然也不是全無概念,但是那個存在她不願意想。實力上存在著天生的短板,她怕自己因為恐懼,而喪失斗志。
「雪兒,雪兒。」南宮睿很奇怪,小娘子做什麼呢,來了救兵了還發什麼呆呀。「雪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趕緊讓野獸們散了吧,救我們的人來了,我們的回家啦。」
使勁兒的拉了拉司徒星的胳膊,司徒星才反應過來。
「哦哦。」胡亂答應著,拍了拍白虎的頭,「讓大家都散了吧,就不管飯了。」南宮睿差點兒趴下,這樣也行。
可是白虎果然通靈性,竟然真的懂了,仰頭,高傲的吼了起來,姿態極其瀟灑,果然不愧對獸中之王的美譽。
野獸們紛紛的散去,並沒有與人們發生什麼正面的沖突,這絕對是千古難遇的一大奇景。南宮睿心里贊嘆不已。
一個中等身材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率領眾人走了過來。
撩戰袍行禮,「臣定邊侯司徒允恭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司徒允恭禮儀顯得很周全。
南宮睿趕緊緊走幾步將司徒允恭給摻扶了起來,「哎呀,岳父大人,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鄙視,鄙視,鄙視,司徒星一個勁兒的在一邊翻著白眼,這回快沒命了,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岳父啦,早干嘛去了,狗皇帝,王八蛋。
實在是沒忍住,陰陽怪氣兒的發話了,「司徒國丈可真是一心為陛下呀,衷心可嘉呀。住處都沒找到吧,就前來救駕,真真忠勇。」
司徒允恭一愣,心里話。這閨女今天抽什麼瘋呢這是。他對京城的情況不甚了解,也不清楚現在司徒星是以什麼身份跟南宮睿站在一起的,他也不好說什麼。
「只能不冷不熱的回答,這是做臣子的本分,您過譽了。」
南宮睿可是嚇壞了,心里話︰哎呦喂我的姑女乃女乃,我老丈人興許還不知道他家里被改乘御馬廄的事情呢,你好歹拱火也得等回京安全了才好吧。
「啊,岳丈啊,雪兒說話耿直了些。你莫要見怪呀。還是先說說出去的事情吧,這深山老林的,朕怕雪兒有些吃不消,她現在身體笨了。」
「哦。」司徒允恭愣怔的點了點頭,「陛下所言極是。我們是從水路冰面過來的。從水路走大概十幾里,就到了文昌縣境內,陛下,只是這夜半在冰面上行走,恐怕不太妥當吧,不弱在這里休憩一夜,明天一早再走。」
「這個。」南宮睿不敢做主。把頭轉向了司徒星,「雪兒,依你之見呢?」
「隨便。」司徒星沉著臉揮揮手,「你們做主好了,我怎麼都好了。」
南宮睿不好說什麼,跟個孕婦計較。他真沒那個膽子,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了,他現在真恨不得拿司徒星當祖宗供起來。
司徒允恭心里哆嗦,心里暗自嘀咕︰自己沒出什麼紕漏吧。女兒那態度究竟什麼意思啊。
就在大家尷尬的時候,一聲呼嘯打破了僵局,紫苑騎著白虎飛馳了過來,少女傲然的站在白虎的頭頂,顯得分外的瀟灑,飄逸。
「小姐,小姐,我來遲了。」
「怎麼回事兒?」司徒星不再搭理那君臣,徑直拉著紫苑到了一旁,拉住了紫苑的手,「傷亡有多大?」
「傷了三十多個。」紫苑面色沉痛起來,「白家溝果然是個陷阱,他們事先在村子里埋了火藥,還好那個女人提前暴漏了,饒是這樣,還是被偷襲了,沒有死亡的。
受傷的兄弟,已經讓人護送他們去跟興城縣的弟兄回合了。
根據小鳥稟報的消息,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山坳,可是我們到的時候,那里已經被炸了。好不容易將洞口的碎石清走,我們才找到了這里。」
司徒星點點頭,拍了拍紫苑的肩頭,「辛苦了,我這里還好,傷亡有沒有還不知道,他們去清場了,面積有點兒大,到目前還沒有來給我回報呢。
這里並不是唯一的入口,定邊侯來了,是從水路過來的,我們這次的行動,真是太冒險了。」司徒星目光悠遠的望向了遠方,有些惆悵,「玉仙公主已經伏法。福王讓人救走了,那個人的速度極快,而且善于模仿人的聲音,而且應該是你我認識的人,她模仿的你的聲音十分的傳神。輕功也十分的了得,連白虎的反應速度都只堪堪留下了他的一片衣服。」
紫苑大駭,「我的天吶,這不可能吧?凌絕宮究竟是用什麼辦法訓練人的,居然有這麼妖孽的。
我覺得她應該是十二花使的風無憂吧,是男是女?」
「那誰知道呢,我壓根就沒有看清楚。」司徒星懊惱的看向了天空,「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這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大師兄還喜歡白衣服呢,小姑姑還喜歡扮男兒呢。」
「她的輕功與大師兄比如何?」
「高很多吧。」
「什麼?」紫苑再次驚呼,「太可怕了,往後我們就更沒有好日子過了嗎?」
司徒星點點頭,「恐怕是這樣的,我準備回去跟父親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就讓大家撤回老家吧。」
「大伙一定不樂意,都是一群閑的都快長毛了的家伙,讓他們走,他們肯定不干。」
「哎,都是我不好,將大家全都給牽扯了進來,玉仙姐弟,似乎真的是有很強悍的靠山,他那個大師兄,輕而易舉的毀了我的星蘭劍,我那星蘭劍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呀。」
「玄門中人嗎?」
「恐怕是。」
紫苑突然陰測測的笑了,背著手繞著司徒星轉了好幾圈兒,上上下下的看了司徒星好幾眼,看的司徒星直發毛。
「看什麼呀?」
「你跟我說那麼多究竟什麼意思嗎?你想把我嚇跑。我紫苑是那樣的人嗎?切,小人之心。」
「給你打個預防針,當然你不是正好。」
「主子」,這個時候,司徒星帶來的一隊人的頭目,跑了過來,「主子大喜,我們發現了一個倉庫,倉庫里裝滿了未運走的黃金,足足有幾十個大箱子。」
「嘶。」紫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我們的敵人很自信那,竟然都沒有運走。」
司徒星想了想,揮揮手,「不一定呢,也許是冰面太薄的緣故,也許是覺得隱蔽,放在這里會更加的安全。不說這些個了,讓你家皇兄知道了,橫豎也跟咱們沒關系了。還有其他的收獲嗎?」
頭領趕緊回話,「麻雀正在清理中,我們抓了這里的的幾個管事,可是地方太大,對方的窩點又都很隱蔽,有點兒難度。」
「哦,紫苑,把你的人給他一部分吧,另外讓白虎過去幫忙,務必要將這些混蛋一網打擊,不能留一個落網之魚,否則我們的家人可就危險了。多消滅一個敵人,我們的家人就越發的安全一些。」
「明白,明白。」
「雪兒,我們還是回京城吧?」南宮睿走了過來,「朕總覺得這麼不安全。只是你的身子,能行嗎?」
狗皇帝,果然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想想這麼多人來這里遭罪是為了誰。
「陛下既然決定不安全,那我們就走吧。不過陛下,這里發現了一座金庫,您要不要見識一下?」
「不了,不了。」南宮睿揮揮手,「還是不要了,等運回京城朕再看也不遲呀。」
司徒星做了一個簡易的爬犁,和南宮睿坐在爬犁上,有司徒允恭和紫苑一起護送回京城。回來的速度可就慢了很多,沒有去的時候的速度,走了一夜,並一天,到了第二天的半夜,才日夜兼程的回了家。
回了家司徒星一頭扎進被窩里就不想再出去了,腳都腫了。
「雪兒,吃點兒東西吧。」秦紅菱心疼的端著飯菜進來。
「娘,不想吃,沒胃口。」
「那怎麼能行麼?就說不讓你去了,你偏不听,怎麼樣,果然是人家的陰謀吧?起來,要不我喂你。」
司徒星見秦紅菱堅持,無可奈何的爬了起來,「他們怎麼安置的呀?」
「皇帝還有你兩個爹喝酒呢,說是要慶祝劫後余生,我估計呀,估計會喝到天亮了。看樣子,皇帝被嚇到可是不輕。」
司徒星用湯匙往嘴里抿著湯汁,「你老人家咋知道的呀?」
「呵呵呵呵,吹牛吹得比較凶。」
「怎麼說?」
「吹吹牛給自己壯壯膽子唄,還用問嗎?你細辛小姑姑就那樣,她就是喜歡闖禍,闖完禍然後就到處吹牛。其實她沒什麼膽子的,自己半夜都不敢出門,還不如小寶和小寶呢。」
「誰喊我名字呢?」細辛裹著一件披風,趿拉著鞋子迷迷瞪瞪的揉著眼楮晃悠了進來。
「沒人喊你,乖,回去睡吧。」秦紅菱往外面勸著。
「不行,我不走,雪兒,你說回來就處理我的事情的,你倒是說說呀,我的事情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