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戀章 第六十九章 孤身離去

作者 ︰ 第七風羽

我們一行人在魔界的暫時安定下來,恢復著實力,等待著第一審判的再次來臨。

星語仍然固執的每天放一杯鮮血放在餐桌上,可是我卻堅決地拒絕飲用,就算是雪蘭憤怒地厲聲質問,我也沒有動搖,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任由我繼續任性下去,將每天星語固執地放出的鮮血封存起來。因為我的原因,沒人願意去享用星語的鮮血。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眾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魔界的生活,莉莉爾每天帶著阿修斯消失在結界外,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干著什麼。雪蘭每天深入魔界挑戰著強大的魔界的惡魔種族和魔獸,磨練著自己的實力,上次無法在第一審判手下保護我讓她感到極度的不甘,所以利用一切時間去提升自己的實力。風公爵一直在外面留意著第一審判的動向,幾乎不回結界之中。現在,結界之中幾乎就剩下我和星語,當然還有靜靜地站在一邊幾乎沒有存在感的昂。

「莉莉絲。」星語再次找到了靜靜地坐在墓碑前,伸手摩挲著墓碑的我。

「什麼事?」我依然凝視著墓碑,沒有抬頭看他。

「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是,請你告訴我我有什麼可以為你做的嗎?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就是提供鮮血,可是你卻不願意接受。我知道我曾經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傷透了你的心的事,沒有資格求得你的原諒,可是求你給我一次補償的機會的吧。」星語向我近乎哀求的說道。

我仍然溫柔地撫模著媽媽的墓碑,通過這樣感受著她的存在。帶著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淡淡的對星語說道︰「你沒有必要這麼折磨自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你並不欠我什麼,也沒有對不起我什麼,這一切只是你強加給自己的。而且,你已經救過我一命,就算是你真的對不起曾經的我,也已經足夠彌補了。」

「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為難,可是,我真的想為你做些什麼。」星語用無比堅定的語氣對我說到。

听到星語堅定的語氣,我終于抬起頭看向星語,看著他臉上堅定的表情,我站起來,向著星語嘲諷的笑了起來。

「莉莉絲?」听到我嘲諷的笑聲,星語顯得十分慌亂。

「你確定你真的是想為我做些什麼嗎?」面對星語的慌亂我淡然的說道。

「當然,我真的想要彌補我的過錯,為你做些什麼。」星語向我大聲吼道,掩蓋著自己的慌亂。

「呵呵,想要為我做些什麼?是啊,你確實想幫我做些什麼。」听到星語的大吼,我嘲諷的說道︰「可是,你真的是為我才做的嗎?不,你為的只是你自己,你只是為了在減輕你自己的負罪感而已,你只是在逃避樂筱悠死去的事實而已。為我做些什麼,就可以不再感到折磨,就可以從對樂筱悠的愧疚中暫時逃避出來。我們會永遠是朋友,這根本不是你真正的內心,只是你遮掩的借口而已,這是樂筱悠的想法,不是你的,你只是通過完成這件事來減輕你對樂筱悠的負罪感,減輕對我的負罪感。我不是你想要彌補的對象,而只是一個你減輕愧疚的工具,不是嗎?」說完,我就這樣淡然的望著星語,眼中含著嘲諷的目光,嘴角帶著不屑的冷笑。

「不是的,不是的。」星語听到我的話,看著我的眼神,看著我的表情,抱著頭不斷的後退著大喊。

「不是嗎?真的不是嗎?」我依然淡然的看著星語,不變的嘲諷目光,不變的不屑冷笑,咄咄逼人︰「你敢向我發誓,你真的不曾這樣考慮過嗎?」

「我……」星語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只是緊咬著雙牙,緊握的雙拳指甲刺入掌心,血珠順著雙手滴落下來。

「沒有變啊,這麼久了你還是一點沒變啊。即使你擁有了力量,可是你還依然是那個懦夫啊。」我看著星語的樣子不屑的說到。

「我不是懦夫!」听到我的嘲諷,星雨終于無法忍耐,爆發出來。

「呵呵,連承認都不敢嗎?看來,我還是高看了你啊。」看著星語憤怒的表情我輕輕地嘆息說到。然後看向星語的目光變的冰冷起來︰「你走吧,離開這里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見到你這虛偽的面孔。」

「不,我不會走的,我要留在這里,我會想你證明我不是個懦夫,我也有著犧牲自己的生命保護你的勇氣。」星語向我憤怒的大吼。

「哼,留在這里,就憑你的力量,留在這里能干什麼?除了拖我們的後腿,你還能做到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有犧牲自己的生命保護我的勇氣?我問你,從認識你以來,你有哪次是犧牲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別人?而為了你的性命,又已經有多少人受到了傷害?」我終于也對星語吼了起來。

听到我的斥責,星語一下子愣住了,默默地無言以對。

「昂,將他送回人間界吧,不要留在這里讓我看了心煩。」我對昂命令道。

昂看了我一眼,用只有自己听到的聲音輕嘆一聲,然後恭敬地回答︰「是,大小姐。」然後,一把抓住神魂落魄的星語,大步向結界外走去。「大小姐,請小心,我會盡快趕回來。」昂大步離開時留下這樣一句話。

「嗯,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外面還有風公爵在警戒,有什麼事,我們會盡快撤離的。」我對昂說道。

昂向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星語撕開了空間,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目送著昂的身影消失,一下子跌坐在墓碑旁。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先是一愣,然後輕輕的抬起手,撫模著臉上滑落的淚滴。流淚了,我竟然流淚了。這一刻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痛哭,我俯身趴在墓碑之上,任由眼淚滴落在墓碑上,打濕了墓碑上的名字。

「媽媽,我的心好痛。我不想傷害他,可是,我別無選擇。呆在我的身邊,他只能越來越痛苦,甚至連生命都會變得太危險。我不想再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不想再看到他受傷的樣子。」我在墓碑旁低聲啜泣著,將埋藏在心中痛苦全都釋放了出來,就像是小時候躺在媽媽的懷里,什麼都不再去想,什麼都不再去擔心,只是盡力發泄著心中的感情。

哭了不知道多久,仿佛把過去所有的悲傷、痛哭、自責全都發泄了出來,我感到自己的心中輕松了好多好多。

我漸漸收住了哭泣,帶著微笑與解月兌,再次慢慢撫模著墓碑,喃喃的說道︰「媽媽,我已經決定了,我不能在連累同伴了,可是我也不想再回到血族古堡那個只有永恆的孤寂的地方,所以,恐怕我以後要過很久才能再來看您了,我曾經答應過您,不會再使用那禁忌的力量,可是,對不起,我要打破這個約定了。但是,媽媽,你一定會理解我的,是嗎?」我向著母親輕輕的訴說。

我最後留戀的看了墓碑一眼,留戀的看著結界中的景色,盛開的花園,翠綠的藤蘿,簡樸的小木屋,不知道這景色還能在我的記憶中停留多久呢?

趁著大家還沒有回來,是時候離開了。第一審判嗎,不知道這麼強大地存在,能否敵得住我一直封存的力量啊。我用手輕輕撫模著自己的心髒,然後下定了決心,堅定的向著結界外走去,撕裂空間向人間界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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